些饥饿感,偏偏华阳毅又不知去哪了,他又从来没有这样出宫过,现在要做什么么?难道拉着姜嬴逛街去?这可以吗?
粟女正放下茶碗,又打开行囊,仔细数了数,检查采购的药材,检查了好几次确认无误后,正要说话,却见自己的兄长一直盯着远处东面,目光痴迷,连她拿起手在他面前来回晃了好几次,他都全无反应。
粟女奇了,那前面有什么看,不是只有几棵大枣树吗?现在连花都没开,枣子也没结,有什么好看的?
心中十分奇怪,便顺着自家兄长的目光往前方看去,除却好像百年不变的枣树外,原来那边还新来了几个少年郎,都在树下纳凉喝茶,两个人紧挨着坐着,还有一个脸色深沉的年轻男子站在他们一旁,虽然这三人看起来年纪相差不大,但气质却是迥异。
立着的那位浑身上下都露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气息,而那两个坐着的,一者随和,眉目清秀,一者端雅,五官柔美,仪态端方,只是面色暗黄,虽然也算不得难看,但却是说不出的别扭,就像是墨汁洒在一张干净漂亮的画纸上,有了瑕疵,而这样的人本不该有这种瑕疵的。
粟女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但一想到家中老父还在病中,心中变得焦急,只欲早些回去,但一回头,身旁的兄长仍旧痴痴望着那几个男子。
心中的诧异再也止不住,五哥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跟丢了魂似的?那等人虽然服饰淡雅低调,但那神态却是遮掩不去的,在这凉亭中只是静静坐着,就好似凤凰进了鸡窝,他们自然是贵人了,和她们是云泥之别,她虽然是个年轻女子,但不切实际的幻想早已抹去,如何哥哥反倒看得两眼发直,又不是大姑娘。
粟女轻轻的叫了几声,但他仍旧是毫无反应,就像是化作了石像一般,亦可也不再迟疑,提声喊道:“五哥,你这是怎么了?”边说她又轻轻用胳膊撞了撞身旁的兄长。
女子的连番动作终于起了反应,只见他苍白的嘴唇颤抖几下,“是夫人……”粟女耳边传来一声意味无限的呢喃,而她的五哥仍旧痴痴的望着那在远处坐着的人。
“什么夫人?”粟女皱眉,心中的耐心几乎已经耗尽了,她再也不克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什么夫人,那是几个男人,不过模样好些,哪里就让你丢了魂?五哥,咱爹还在病着呢,该趁早回去了!大姐她们还在家里等着咱呢!”
粟女的高呵,让少年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他也不愿出声辩解,既然那位夫人选择这样的模样走动,自然有她的难言之隐,而他本就是在龙门渡口与她偶然相逢,几面之缘罢了,她说不定早已将他遗忘了,毕竟那样的人,就如同天上瑰丽的云彩,他永远都只能仰望。
被粟女这一声打扰的并不止五哥一个人,姜嬴亦抬起头朝声音的来源看去,这一下正好与那边人的目光对上,那少年见了她,似乎浑身一震,落下泪来,姜嬴亦是低声惊呼。
甄昊见她神色异样,不由也朝那边看去,虽然觉得面熟,却又实在想不起是谁,他便直接问道问道:“怎么了?”
姜嬴一时心乱,百感交集,虽然甄昊曾向她提及过,粟女一家已经搬到王都来住了,但她怎么也想不到世间居然会有这样巧的事,再一次遇到粟女二人,心乱如麻,她整理了一下思绪,正要回复,而当她看见甄昊关切的眼神时,她却突然觉得,这样的人何必要多拿别的心思相待,有什么就说什么,岂不是坦诚?
她便低声贴近甄昊的耳旁,轻轻道:“是粟女她们,那日护送我回来的两个人,不曾想居然能再一次遇上。”
甄昊不等她说完便已经回想起来,记忆与眼前二人在一瞬间贴合,他不由笑道:“我当你为何惊诧,原来是遇上小恩人了,这也是难得的缘分,与其四处瞎走,倒不如与他们聊聊,也能知道许多新鲜事,怎么也比坐在这里干喝茶趣味。”
甄昊起身,朝粟女二人点头示意,又朝身旁的侍卫道:“虹鲤,”
虹鲤近前一步屈身低声道:“臣在,”
“不必想了,咱们有新去处了,”甄昊拉起二人的手,往前去,又连连笑道:“今天的伙食有人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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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篝火旁弥漫起热腾腾的雾气, 迷了人眼, 麋姬刚弯腰从帐中出来, 还未直起身就看见一个男子在树下站着,笔挺如松, 无需多看只一眼她就能分辨得出,因为那不是别人是她的儿子华阳湫, 他正一动不动地站在树下阴影处, 连月色都不曾照到他。
心中一喜嘴微张,麋姬正想出声呼喊,却发现自己儿子的目光似乎在直视着远方, 心中不解,顺着目光看去,不远处的篝火旁是这夜晚下最热闹的地方, 那里是两个使女正替那位小夏国公主洗头,在丹红炽热的篝火旁, 女子的长发如夜一般黑, 黑发浓密如春日蓬勃生长的嫩枝。
让麋姬惊讶的当然不是少女秀丽的头发,而是华阳湫的神情,他专注目光简直就像是搭箭弯弓时的凝视, 这鲜有的专注, 似乎完全忘记了旁人,一点警戒心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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