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了。
然而也不知哪里出了差错,水盆竟然翻了下来,仙鹤被水打湿,自然就漏了馅儿。
仙鹤既是假的,那喂毒的事自也怪不到别人头上了。
这一举,便是将她所有的谋划全盘打乱,余下的算计也只好胎死腹中。
而那兽医官,也并非是她事先安排好的人胡欣儿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一只铁爪子死死的攥住了,恐惧像潮水一般的将她淹没。
事发之后,她曾悄悄托人打探,原本她打通的关节,那人却临时发病告假了,所以才换了今日的这位。
但那人告假,却没人告诉她。
戏楼上无端泼下的水,临时撤换的兽医官,这一件件如若都是人有意为之,那幕后之人可谓是将她的所有行径谋划都掌握其中,几乎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张开了一张大网,就等着她自己一步步的走了进去。
胡欣儿脸色发白,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她拧了自己手背一把,用疼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到底是谁这样阴她
太后
不可能,如果是太后,她会直接下旨废了自己,不会大张旗鼓绕这样一个弯子。
那便只有淑妃,然而淑妃又是怎么知道她的盘算的她令胡府作弊献假祥瑞的事,也只有几个亲信及胡府上的老爷太太知晓罢了。
胡府失了孝靖皇后,和她捆在一条绳上,不会卖了她。那么只有她身边的人了胡欣儿脸色沉了下来,继而咬牙切齿这些混账奴才,平日里也没少得她的赏赐,竟然会背信弃义的出卖主子胡欣儿以己度人,只当人与人相处唯利益二字,然而银子固然好用到底有限,用钱能买到的人大多不值钱,为利而来自也为利而去,真正值得的人拿钱是买不到的。
她深吸了口气,走到门边,推开门,一阵冷风扑来,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
外头天气倒是好,日头很大,两三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瘫在院里晒太阳。
守门的老公看她出来,睨了一眼,没好气道“主儿还是进去吧,外头风大又腌臜,没得站脏了你的鞋。”
胡欣儿听这太监的话还算和气,便试着笑道“这位公公,请问能不能替我笼个火盆来这屋里着实冷的厉害。”
那老太监却鼻子里笑了一声,讥讽道“我劝您还是省省吧,当您还是宠妃哪这还是皇上的恩典,您有这屋子住,不然您就得跟那些人一道睡通铺去了”说着,他嘴一努,又道“您嫌屋子冷,那通铺倒是暖和,人挤人的。您不爱要,倒挪出来,别人挤着往里搬哪您啊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求求神佛菩萨,让皇上多念念旧情,保不齐又下旨宽赦了你,你就能回去住那暖暖活活的宫殿了。”
这些话,砸的胡欣儿满眼金星乱冒,火气上窜。
老太监又笑了一声“只不过,杂家在这儿当了十多年的差,只见往外横着抬出去的,不见竖着走出去的。您还是多多保重,免得没两日就先横着出去了”
胡欣儿打从到这个世界来,还从没受过这种气,往日在胡府虽说不受重视,到底人也拿她当小姐看,进了宫承了宠,更是人人都捧着她,就连孝靖皇后都被她压了下去,哪曾想到如今竟然被这么个下等的老太监讥讽嘲笑她气的头晕眼花,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老太监见她站不稳,更拐叫起来“您可站稳了,要死也多等上两天。这大年下,出来这种事,给谁添晦气呢”
胡欣儿扶着门板,站稳了步子,强忍了怒火,脸上反倒挤出了一抹笑意“公公说的有理,往后我在这里,就劳公公多多照看了。”
那老太监倒没想到她这般能忍,不由愣了愣。别的人挨了这一下不是立刻抢白,便是摔手走开,定要吃上几顿苦头,方才明白过来。
胡欣儿自腰上解下一枚金累丝香囊葫芦,递了上去“我如今落到这个地步,身上再没什么好东西,就这个葫芦,给公公年下添菜。”
她被打入冷宫,身上佩戴的首饰都被搜了去,唯剩这个葫芦,因戴的隐蔽,不曾被人拿走。
那老太监平日里也不少收人贿赂,但进了这地方的嫔妃,也没多少油水可榨,见了这金晃晃的香囊葫芦,自然看进眼里去了。
他伸手接过,揣在怀里,便换了一副面孔“主儿实在客气了,杂家说话不好听,但也都是道理,主儿可别生气。”
胡欣儿见他软和下来,心道有门,笑道“老公公年长了,见过世面,知道的道理当然比我多。”说着,便压低了声响“我有件事,劳公公走一遭。”
这送信儿捎话的事,老太监倒也干过,他才拿了胡欣儿的东西,这人情还是要还的,便说道“您请说,要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都是方便事。”
胡欣儿低声道“我想请公公,去一趟东宫。”说着,便低语了几句。
那老太监听着,吃了一惊。他在冷宫干了这么多年的差,来来往往见过不少人,之前轰轰烈烈、烈火烹油,最后也都销声匿迹,连把灰都没剩下。有那不甘心的,再生出各种法子的,然而如胡欣儿这般大胆的,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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