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认为。这明显是一个暗号,只是他们两个人却都不认识而已。
可见对方也不知道该给谁传递消息,所以就广撒网,让认识这个暗号的人自己发现。
在山西境内,边境附近,有这样的行径,很容易让人联系到契丹奸细。
难道在他们商队中有契丹奸细?不过,楚家商队长期往返于边境,真的有契丹奸细混进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以楚家商队成员的身份进入东京,收集打探到宋国的情报送回契丹,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吗?
两个人刚说了两句,就听见外面一阵喧闹。谢鲲直接穿着薄薄的衣裤就出了门,楚天舒则披上了大衣,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去。
一个帐篷前面围着一群人,却是一个护卫队中的一个十人小队队长秦龙黑着脸在骂人,挨骂的正是刚才给他们送热水的那个仆役。
秦龙骂他粗手粗脚,放水的时候溅了一地,把他的鞋子都泼湿了。那个仆役低着头一声不吭,任由他骂,一动不动。
胖驿卒跑了过来,连连给秦龙赔礼,说这仆役是个可怜人,家里人全都被契丹人杀了,自己也被烧坏了脸,毁了嗓子,这大冷天的也没个地方去,就在驿站里干活混口饭吃。
楚荆皱着眉头出来,阻止了秦龙,叹了口气,从身上掏出一把铜板给了那驿卒:“劳烦你多照顾他吧。”
胖驿卒原本就小的眼睛这会儿更是几乎挤成了一条线,捧着一把钱连连点头:“官人善心,必有福报。”
说着,他把钱装到了自己口袋里,一只手拽着低头不语的仆役,一边赔罪一边往外退去。
“别看了大家伙儿,早点休息,晚上可都小心着点!”楚荆吆喝了一声,大家才都各自回了各自的位置。
谢鲲和楚天舒也返回了屋中。
他们都看见了,那个仆役的左手已经恢复了正常,再也没有比划任何手势。是他已经找到了目标,将消息传递了出去,还是别的原因?
既然那个仆役是一个情报人员,应该不会做出任何多余的事情,比如放水太粗鲁,把秦龙的鞋子弄湿的事情,显然不符合他的身份。所以他是故意这么闹,让那个想要找的目标能够有理由出来围观看见他的手势?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不小心失了手,弄翻了水?
“你先休息,我看着。”谢鲲目中露出冷意,不管是什么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手段,就要先衡量一下自己的脖子够不够硬。
以他的精神力,只要留心,这个驿站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就逃不过他的耳目。
秦龙很不高兴。今天的事情本来就是那仆役不对,做事蠢笨,将他的鞋子弄湿了,还说不得了?这大冷天的,鞋子袜子都湿透了该有多难受?他不过是骂了那仆役几句,结果那驿卒来一卖惨,反而好像是他过分了一样。
一股气窝在胸口,真是让人上下不得。
躺在帐篷中自己的铺位上,秦龙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同帐篷的护卫受不了,劝了他两句,跟他说别太当回事,跟一个仆役计较掉份儿。秦龙说他不是跟那个仆役计较,只是受不了别人的眼神,以及楚荆那种嘴脸。
“不就是因为那仆役跟他一样,都是被契丹人杀了全家吗?做出那种样子!他倒是当了好人,反而把我衬成了一个坏人!”秦龙想说,却又没有说出口。楚荆在护卫中的威望很高,尤其是上次他背着老家主的遗体从重围中冲出之后,就更得人心了。
他要是把心底的怨言说出口,商队中十个倒有八个人会站在楚荆那边。
同一个帐篷的护卫看劝了他没用,他还是在那里翻来覆去,心里也都不高兴了。大家都在这大冬天里苦哈哈地赶了这么久的路,谁不想赶快睡会儿?后半夜还要值夜,再不睡就来不及了。
听着周围接连沉静下去的呼吸声,连安慰开导他的人都没有了,秦龙心里更难过。这个帐篷里还都是自己小队的队员呢,结果就没有一个人真心站在他这边。
他越想越睡不着,最后索性披衣而起,走出了帐篷。
正在值夜的护卫看见是他,过来问了一声。秦龙说睡不着,想要在附近走走。
他走出驿站。
星月暗淡,云层越来越厚。朔风凛冽,在空旷的原野中发出凄厉的嘶吼。
秦龙裹了裹外衣,觉得这风似乎穿透了厚厚的衣服,钻进了自己的骨头中。
这会儿,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还是回去睡觉的好。秦龙嘀咕了一声,刚要转身,夜风中却有人声低低传来。
“谁在那里!”秦龙厉声喝问,手已经习惯性地按在了腰间,却发现自己忘了带刀。
一只冰冷的手放在了他的脖颈上。
☆、杨家将19
秦龙死了。
秦龙同帐篷的护卫们睡醒了一觉, 该换班的时候, 发现小队长还没回来就出去找。结果在驿站门外黑漆漆的树林里, 找到了悬挂在树枝上的秦龙。
他的身体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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