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护的不仅是阿悦。”
王氏似懂非懂,也不再问。她想到当初夫君迎娶八公主时自己的心情,其实也是为阿悦感到高兴的。
固然有不少人想借送女入宫来让家族更上一层,但也有许多人不喜这种投机取巧之道。最关键的是,魏昭不是个软弱的皇帝,也就说明了他不会轻易为外力所逼迫。
陛下亲口这么说了,皇后那边的姜家也帮着说话,他们何必非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如果还要强行逼人家纳妃,想和天家结亲,那结的就不是亲,而是仇了,
至于今后陛下是不是会改口,那也是今后的事了。
阿悦小小的醋意仅维持了几天,根源就被解决了。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是,姜家派了庄氏入宫和她谈了许久,把他们知道的比较坚持纳妃的那几位都一一查了清楚,并表明态度。
姜家很懂得抓住时机,魏昭刚把一件事交给了姜巍的长子,办好之后擢升不成问题,他们就立刻投桃报李来了。
相信今后这样的时机还会更多。
阿悦给她回了些礼让慧奴送她出宫,让莲女把那本册子收起来,日后还有用处。
很快,文夫人的生辰宴没多久了,阿悦一连忙碌了许多日,都忘了休息,所以在又一日起榻时一个没注意,头瞬间晕眩,差点没栽下去。
莲女反射性地接住她,见她脸色苍白,眼皮猛得一跳,回头喊,“快传太医来!”
几个宫婢一起把阿悦扶回去,找药的找药端水的端水,眼见着人已经半晕了过去,个个吓得半死。
皇后的心疾许久没犯过了,以致她们差点都忘了这位主子身体弱得很,需要时刻小心。
两个太医迅速赶来,先喂了药,再细细诊脉,面面相觑,都不由惊讶。
这位的病情明明已经基本稳定了,只要不受大刺激都没问题,怎么看起来竟又有复发的趋势。
太医沉吟,“娘娘最近吃了什么吗?”
“就是普通的膳食,最近主子吃得也少。”莲女以为太医怀疑是中毒,“这点婢可以保证,绝对不是吃食的问题。”
“并非中毒,莫要紧张。”太医好笑到,“只是娘娘毕竟体弱,有些东西还是要少碰,有些甚至一丁点儿都不能沾。”
莲女这才明白,叫来平日一起端膳的宫人,清楚告诉了太医。
太医更奇怪,这吃食没差错,更没听说受了什么刺激,好端端的还真就出问题了?
他们一时查不出原因,好在药也暂时缓解了阿悦的症状,让她慢慢清醒过来,便道:“娘娘近日还是多休息,不要太劳累了,保重凤体。”
他们神色如常,莲女等人也没发觉什么,以为纯粹就是最近太疲惫导致的,齐齐松了口气。
转头,太医就碰到了魏昭派来的九英,他们也不敢隐瞒,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清楚,并道:“天生心疾难医治,医书中记载的也少有治愈之法,大都是只能好生调养。我等并非专攻此道,还需要回去再钻研钻研。”
魏昭得了九英传的话,坐在龙椅上顿了会儿,朱笔搁在指间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静默的氛围让九英不敢说话。
九英想,皇后体弱确实是个大问题啊,陛下明摆着只心仪这一位,还放了话不纳妃,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短暂的沉默后,魏昭起身去看了阿悦,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温柔又不失强势地不许她下榻,并命嬷嬷看着,防止她阳奉阴违。
夜里休息时,阿悦坐在榻上眼巴巴地看着魏昭,却见他依旧在专注地看书,不由抱了过去,“阿兄对不起嘛,我也是不小心的,以后再也不会忘记了。”
“嗯。”
“你生气了吗?”
“没有。”
真的没有吗?阿悦瞧他,倒还是温和的模样,可连个眼神都不投过来。
眼眸微转,她从他臂弯下探了出去,凑上前亲了亲那侧脸,转过头看一看他到底在看什么书,然后就愣了愣,不是什么经史子集,而是一本纯粹用于消遣的奇谈。
随意瞄了几行,上面“鬼神”“换头”之类的字眼先撞入眼帘。
“……阿兄居然也会看这种书?”
“随意看看。”魏昭终于放下了书,一手环住了她,顺了顺那披在背后的乌发,让阿悦猫儿般享受地闭了眼。
垂眸望去,怀中少女的肌肤雪白,在夜晚尤其显眼。但平日那上面怎么也会有点儿红润,如今依旧是苍白一片,显得异常脆弱。
侧面可以看见几条极其纤细的紫色的筋络,太医说过,有心疾的人就是如此,连经脉都要比常人细许多。
她的寿命会因此受影响,这是魏昭早就知道的事。但曾经有太医保证,最多比常人少十年,若是有天材地宝,直接养到长命百岁也不是问题。
现如今阿悦的心疾差点再度复发,他们却连原因都不清楚。
宫里并不缺药,魏昭也从未停止过让人从各地去寻找珍稀药物的步伐。可准备得再多,不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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