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身?我一听这话,人就愣了。
所谓拍身,顾名思义,其实就是被人拍了一把,但是关键要看是什么人拍的,有什么道行,还有,被人把什么东西拍在身上了。
要用最形象的语言来形容,我当初刚听说拍身这个法子,第一个想法,就想到上学的时候经常玩的恶作剧,把写了字画了画的纸条贴上透明胶,装作去拍人家背后和人家说话,实际是把纸条贴在人家身上。
经老爷子这么一提点,我才想起来,我和幺子从那大师家里走出来的时候,男人送我们出来的时候在我们肩头拍了一把。
那可只是轻轻拍了一下!就把什么东西拍在我们身上了?估计他是在我们身上拍了什么招鬼的东西,才导致我和幺子进了活魇,我侧着身子看了眼幺子的后背,只见他的肩头有个手印儿,看着并不明显,就像被沾了灰的手在肩头拍了一下似的。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要是这么说,那男人的道行不浅,而他在那大师的面前还毕恭毕敬跟三孙子似的,这么来看,那大师是何等的人物?
幺子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双眼放光,“刚刚那个,不会是蒋晴明吧?”
蒋晴明?我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但是感觉幺子说起这个名字时,声音都有点儿颤抖,这个蒋晴明是什么人?
只见老爷子抿着嘴唇,脑袋微微往下点了一下,就是他。
幺子的脸色有异,还有点儿激动,瞪大了眼睛往门口看了看,“我靠!我居然见到蒋晴明了!”
听幺子这意思,好像拿蒋晴明当偶像了,但是老爷子却不以为然,轻叹一声道:“知道他来干什么吗?”
幺子摇头,一脸兴奋。
“有一票盘子,要是能做下来的话,通家富贵鸡犬升天……”
不等老爷子把话说完,幺子便连连点头道:“我愿意!”
“哼,”老爷子斜睨了幺子一眼,这厮也是个见钱不要命的主儿,对于这一点,老爷子也很是无奈,冷笑一声道:“由不得你不愿意,蒋晴明指名,”老爷子有些干瘪的指尖儿指了指我和幺子,“要你们俩。”
“为什么?”我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一句。
我从小跟老爷子学了些本事,这两年大学毕业之后才开始在老爷子的堂口里做事,也就是打打下手,全当做兴趣爱好来做的,吊儿郎当,虽然是老爷子的孙子,但在圈子里没什么名气,要说点名要幺子,我多少还能理解,我呢?看上我颜值高?
听到我的问题,老爷子许久没有说话,一直在深深地吸着气,半晌,又重复了那句话道:“枪打出头鸟。”
看幺子的反应,能跟蒋晴明参与一个盘子,好像是莫大的荣幸,但是老爷子自有他的顾虑。
我咬着嘴唇,想不明白,心里还有点儿担忧道:“他让我们做什么?”
老爷子没直接回答我,而是看着那佛牌,“看出来不对劲儿了?”
幺子不假思索道:“这玩意儿,八成是地图吧?”
老爷子两根手指头搭在一起比划了个“十”,“不是八成,十成十,就是地图。”
蒋晴明不知道从哪儿得到消息,知道一张地图被分成很多块,分布在一些佛牌上,为此正在四处寻找佛牌,这个计划早就开始进行了,但是一直没有得到进展,恰好,从我和幺子手上得到的,是第一块!
要这么说的话,也不知道该说我和幺子是幸运还是倒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一点被蒋晴明给看中了。
而蒋晴明接下来要我们做的事情,就是找到其他的佛牌,至于现在到底有多少块,连蒋晴明也说不清楚,而下一步要怎么做,还要等凑齐了佛牌才知道。
“那他做这件事情到底为什么?这张地图指示的是什么地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计划莫名其妙地让我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他总该知道吧?”
或许是因为未知带来了恐惧,让我更加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所有答案,但是老爷子也只能摇摇头,他无法回答我的问题,因为蒋晴明也没告诉他,更重要的是,蒋晴明不想说的事情,老爷子也不能逼他说。
这下我是不知道怎么办了,一咬牙道:“那我们去哪儿找佛牌?他也没说?”
老爷子依旧摇头。
合着这蒋晴明根本什么都不打算说!想到这儿,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摇头道:“那我不干。”
我是赌气说的,可是这话一出口,幺子立刻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我,跟看疯子似的,“你不干?”
不等幺子继续往下说,老爷子摆摆手,制止了幺子,只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不用多说,让他自己考虑,你也回去琢磨琢磨,想怎么做。”
幺子兴奋得双眼放光,摩拳擦掌道:“那蒋晴明呢?我们怎么和他联系?”
“有必要的时候,他会联系你们。”
说完,老爷子只说是有点儿乏了,让我和幺子先回去休息。
回家的路上,我始终闷闷不乐地看着窗外,心事重重,我不管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蒋晴明到底是什么来头,只是觉得不爽,这人做事儿太奇怪,而且,遵从动物的本能,我从这个人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和他搅合在一起,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幺子却在旁边啧啧有声道:“钟一仁啊钟一仁,真是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你啊,就是天生有个好狗命,自己不知道珍惜的那种人!”
我瞪着眼睛瞥了幺子一眼,“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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