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泰只是随口应了一句,旁边却响起姜志的叹息声:“唉……”
几个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了姜志,姜志有些心不在焉,总是低头思索着什么,根本没有注意到大家异样的目光,直到姜泰轻轻碰了碰姜志的手臂,姜志才回过神,见大家都很奇怪的看着自己,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你们……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嘿!你刚刚说那句话,到底怎么回事?”姜泰被弄得一头雾水,用手攀住姜志的肩膀,继续道:“我怎么就倒大霉了?莫非是……?”
姜泰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只是双眼微眯,双目炯炯的望着姜志,姜志也没有回答什么,无奈的点点头。
“一定是那个叫朱洪的家伙。”这回是苗芸插嘴了,她小嘴一嘟,虽然对之前的事情后怕,可如果因为自己而连累姜泰,她心里永远都会过意不去的。
苗芸扭头看了看姐姐苗芳,又看了看姜泰,忽然一拍手,大笑道:“有了,要不你和我们走吧,等爹爹回了荆州,我让他在郡里给你谋个职务,省着你被那个坏蛋朱洪盯上,再遭他报复。”
说着话,苗芸竟然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蹦蹦跳跳的拉着姜泰的手又道:“就这么定了,我一会回去就和爹爹说。”
见她这副样子,姜泰有些哭笑不得,如果想在地方谋职,自己大可以不用来洛阳了,就像哥哥姜武那样,在郡里谋个郡尉的职务就够威风了。
可仔细一想,姜泰还不是很清楚父亲为什么一心要让自己在北军屯骑谋职,而且还只是一个军司马,处在校尉的管辖之中,这可远远不如在地方上做官自在。
姜泰思索着父亲的用意,一时间有些出神,到是姜志此时已经好了很多,他苦笑着摇摇头:“并非是我们姜家怕他朱家,而是……泰儿所在的屯骑校尉,就是当今太尉朱永昌的义子,如果你去了他手下,还不得扒你一层皮?”
姜志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可怕,如果人家想收拾姜泰,只需动动手指就可以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谓官场黑暗,军队里就更黑暗了。
姜志苦笑着摇摇头:“这件事先别提了,等回去了和伯父们商量商量再说吧。”
姜志又把目光落在二位姑娘身上:“不知两位姑娘家住何处?我们送你们回去之后还得赶回家中,所以,今天这洛阳街,恐怕是逛不成了。”
“呵呵,公子太客气了,我和妹妹随家父住在大伯家,前面不远就到了,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别让朱家的人盯上,再害了这位……这位姜泰小兄弟。”苗芳不像妹妹苗芸那么活泼,她温文大方,有大家闺秀的丰姿,此时向二人潜施一礼,拉着妹妹快速隐没在人群中。
苗芸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一步三回头,总是想要张望姜泰一眼,可洛阳街中行人太多,很快,他们两个人的身影便消失了。
……
兄弟二人回到姜府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门口把门的家丁见到二人,立刻上前弓腰施礼,姜志顾不得弟弟姜泰了,大步向府内行去,并且心事重重的问道:“我父亲他们现在在哪?”
“他们还在偏厅叙话呢,这会估计还没有完。”说话的人是姜府的管家余伯,此时见自家公子面色匆匆,知道可能遇到了什么事,小声问道:“用不用我去支会一声?”
姜志摆摆手,回头去看姜泰,姜泰这时却如都败的公鸡一般,有些蔫了,他无奈叹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会知道害怕了?”
“我……我忘记问苗姑娘家住哪了,以后我可怎么去找她啊!”姜泰支吾着叹息一声。
“……”姜志无奈一叹,拉着他快步向偏院行去。
偏厅内,姜家三兄弟的谈话还没有结束,老大姜允坐在上首位置,老二姜桓则坐在右手位置,老三姜冥坐在左边,三个兄弟喝着茶,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老二啊,我想不明白,让泰儿留在徐州多好,何必回来淌这趟浑水呢?”这是老大姜允的声音,他声音有些苍老,似乎对姜泰留京任职并不满意。
屋内静了一会,杯盖和杯身摩擦的声音响了一会,姜桓略带叹息的回答道:“大哥,如今朝局动荡,奸臣当道,我姜家虽然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可我这个外任官,离洛阳太远了,朝中没有执掌军权的姜家人做后盾,迟早要生变,所以,趁着我们都还能说得上话的时候,好好栽培一下泰儿,兴许以后能帮助姜家立足朝野也说不定。”
“唉……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姜允呷了口茶,又道:“如今朝中那些有野心的,都盼着能够分封外任,成为一郡之首,尤其是你,已经做到徐州刺史了,封疆大吏,有兵有权,何等威风,何必再回洛阳淌浑水呢?糊涂呀!”
“大哥,朝中现在的局势,我确实不如你们了解的多,可这未来的路还很长,你我都已是黄土埋半截的人了,一旦有一天撒手人寰,或者免职归家,我姜家下一代又要依靠何人呢?所以,我把老大姜武留在身边,出任郡尉,让二儿子出任屯骑司马,他日若能晋升校尉,那可是军权在握,若再有几个姜家的后生立身朝堂,何愁我姜家在洛阳的势力会一遭散尽呢?这也是为了长远考虑啊!”姜桓说着话,已经把茶杯放回到桌案上。
这时外面已经隐隐暗下来了,姜冥见老大和老二都在为姜泰的事情拌嘴,只能咯咯笑了两声,岔开话题道:“其实泰儿这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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