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司星神殿时,还没进院子,刚走到假山处,白旭久便远远的闻到了血腥味,再看假山的洞口,也是大刺刺的敞开着,小白和小雪却是不见了踪迹。
他的心头咯噔一下,立时紧张起来:“荀儿!”
神殿里静悄悄的,只有主殿的位置隐隐有声音传来。白旭久寻着声音找过去,血腥味越来越浓,耳边还时不时传来几声痛苦的呻吟。
主殿是用来供奉神王灵像的地方,神女每日的悼课也是在这边的,白旭久便是算着白荀悼课的时辰回来的,不曾想平日平静万分的神殿,还是出事了。
白旭久进去时,主殿的房柱旁,正背对着他躺着一个人,那声声隐含痛苦的呻吟,便是从这人口中传出来的。
“这是怎么了?”白旭久一眼便看到了蜷缩在神王像旁,瑟瑟发抖的白荀,高悬的一颗心瞬间放了下来。
白荀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抱着手臂,缩在地上不动。白旭久上前几步才发现,她身上的衣物凌乱的皱在一起,柔顺的发也乱糟糟的,通身的模样,明眼人一瞧就知道经历了什么。
白旭久心头微痛,揽过白荀发抖的小身板,柔声问道:“这是怎么了,你可有伤到?”
许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白荀颤抖的身子渐渐平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伸手轻轻攥了白旭久的衣服,声音带着哭腔问:“你去了哪里,怎么才回来!”
两人认识这么久,白旭久还是头一回见她用这般软弱的语气说话,更是心疼了:“我娘找我,回去了一趟。已经没事了,别害怕!”
白荀点了点头,往他怀中靠了靠道:“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
“我抱你回去。”白旭久一把将人抱起来,便往外走。路过那躺在地上的人时,眼神中锐利一闪而过。
“小白!”白旭久唤了一声,小白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冲着他吐了吐舌头,又看着地上呻吟的人低吼了两声。
白旭久看着那人,眼神不善:“看好他,别叫他跑了!敢到这司星神殿放肆,还猥亵神女,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贼子有这么大的胆子!”
那人浑身一抖,突然抬头盯着白旭久,似是想说些什么,可看到一旁龇牙咧嘴的小白时,立马又老老实实将头埋了下去。
白旭久一路将白荀抱回了寝殿,安抚了好一阵才将人哄睡了过去。小雪轻爪从外边儿渡了进来,嘴里还叼着不知从哪儿寻回来的玉儿。可怜的小雪兔也不知是被方才那人,还是被小雪吓得团成一坨,抖的活像个迎风摇曳的小毛球。白旭久轻手轻脚的将它放在白荀枕边,小家伙感觉到熟悉的气味,几下便滚到了白荀怀里,这才安静了下来。
安顿好一切,白旭久这才有空去看那不知死活的小贼。依旧是主殿,小白尽忠职守的牢牢盯着那人,连面上的表情都没变过,见白旭久过来,邀功似的“嗷呜”叫了一声,这才跑过来亲昵的与小雪凑在了一起。
那人听到脚步抬头,看到是白旭久时,立马傲慢的仰了仰下巴,道:“你个狗奴才,还不快来扶爷爷起来,哪家殿里服侍的?”
扫到了他身后两只一脸“凶残”的天狼时,气势又弱了几分:“还有,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居然敢在这儿养这么大的狗,还纵容其伤人!看我不告到姑丈那里,让人剥了你的皮,将这两只狗宰来吃了!”
白旭久始终没说话,由着他叫嚣完了才出声道:“本将也很想知道,是哪家大人屋子里的畜生没关好,敢跑到这里来撒野!”
那人冷哼一声,仰头看着白旭久,许是觉得一直在地上躺着太没气势,腾的一下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这才满意的斜眼盯着他道:“笑话了,这大天宫里,有哪儿是我去不得的?我姑丈的身份说出来,怕吓死你!”
白旭久这才看清,自己方才一直问到的血腥味,原来却是这男子的右臂,被不知是小白还是小雪的利爪,撕开了一大道口子。亏得他还能站在这里嚣张的挑衅,这样的伤口,便是连白旭久这个久经沙场的,都看的一阵头皮发麻。
“哼!本将倒是想听听,你姑丈是何方神圣,能容得你在这大天宫肆意横行!”白旭久冷哼,想到白荀所受的惊吓与委屈,再看这人身上的伤口,只觉得两只天狼还是下手太轻了些。
“那你可洗干净耳朵听好了!”那人一扬眉毛,骄傲的抬了抬头道:“我姑姑,乃是大君帐中得了封号的添香夫人,楼兰最尊贵的大君,便是我姑丈!”
那人上下扫了一眼白旭久:“倒是你们,本公子本是瞧着这院子不错,想跟姑丈要来玩玩,便先进来瞧瞧,看上这么个小婢子,那是她的福气!居然敢放狗咬我,不知死活!”
白旭久面上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他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对这大天宫中亦有了些了解,这个添香夫人,也是勉强有所耳闻。
据说是大君早年在乡下救的一个小丫头,救回来便一直在跟前伺候。后来大君继了位,王后诞下两个女儿之后便没了动静,殿中朝臣催子,大君便提了她侍寝,赐了个添香夫人的名号。只是不是说这个添香夫人被救回来时,便是孤女了吗,哪里冒出来一个侄儿?
“你说你姑姑是添香夫人?”白旭久沉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据我所知,添香夫人自入宫便是孤女,哪里来的侄儿,分明是不知死活的冒牌货!”
“你说我是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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