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被庄恒的话伤到了痛处,另一方面又被庄熠的举动给吓到了。在她的印象里,大哥一向温暖宽厚,记忆里从没见过他发火的模样,更别说动手打人了。听到庄熠的话,她胸口一涩,张口说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庄熠见了她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有记忆就是这点不好,太容易被环境影响,受了欺负还以为自己错了。他压下心中的郁气,开口问道:“那你认为自己哪里做错了?”
晓晓微微一愣,回忆起了刚刚发生的事。
她从厨房出来就去了堂屋,一进门刚好看到乔秀兰拿着她的水杯,就要往嘴边送。她当时一着急,喊了句“二嫂,那是我的杯子”,正准备上去把杯子拿回来,旁边屋里的庄恒走了出来,二话不说劈头盖脸把她一顿骂,后来乔秀兰向她道歉,可庄恒一听,立马抢过杯子砸到了地上……想来想去,她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唯一可能错的,是不该说那句她的东西。
“我……”
庄熠说:“你应当理直气壮地告诉他,你也是这个家的一员,既然当初让你留下来,这件事就没什么可争论的。退一万步说,你没用过他一分一毫,他也没立场来说你……刚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常年不在家,可能误会了什么也不一定,要是再有下次,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尊重。”
“我知道了。”晓晓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世,庄父庄母对她的好,她也时刻铭记在心,而大哥就是她心里的那个太阳,如果不是遇到他,自己绝不会有这么好运,吃饱穿暖还能有学上,就是亲生父母在旁的女孩,也未必有这样的待遇。得到了,就会害怕失去,庄恒骂她的时候,她脑海里想着,是不是大家都这么看她,如果她做错了,马上改还来得及吗?现在庄恒因为她被打,她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自己不错也错了。
庄熠不知道她想了那么多,让她洗了个脸先回房间去休息,而他则回去处理庄恒的事。
…………
这边,庄父对上一脸愤恨的小儿子,突然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前几天他还被众人围着称道,说他养了一对好儿子,大儿子能干,小儿子出息,再过几年就可以享清福了。可今天这一幕让他意识到,他这个做父亲的太失败。
大儿子从小有主见,根本不需要他操心,小儿子从小顽劣不服管教,原以为当了兵会有出息,谁知这些年竟是变本加厉,连起码的人情味都没有了。
他重重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小儿子说:“你那话太伤人,晓晓好歹也叫你一声哥,你不喜欢她没关系,但不该往人伤口上戳,你大哥今天脾气是冲了点,但他也是为你好,这话传到外面去,你让别人怎么看你?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以后都收着点脾气,没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的。”
庄恒听了这话,立刻暴躁地呛了声:“他会为我好?他眼里根本没我这个弟弟,为个外人就打我,从小到大我就没受过这样的屈辱,以后别指望我叫他大哥!”
“你——唉!”庄父想要骂,却发现自己骂不动了,他负手转身,脸上带着些颓唐,脚步沉重地走出了屋子。
庄母看了眼小儿子,对二儿媳说了句“等下拿个鸡蛋给他敷敷”,就要出门去,临走时看见地上的狼藉,又加了句“把这里弄干净”。
乔秀兰眼泪还没干,听了这话只觉得满腹委屈。她扭头看向自己的丈夫,满脸心疼地说:“大哥怎么能这么对你,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好的,没想到……”
庄恒本就余怒未消,乔秀兰的话就像是火上浇油,他气狠狠地说:“他要是个好的,就不会连个媳妇都娶不到了,还好意思霸着新屋子,我们就等着吧,看他能横到几时!”
门外的庄熠正好听到这话,只觉得荒谬之极,他自嘲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这里。
乔秀兰听了,开口劝慰说:“不管怎样,大哥是长子,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哼!”庄恒不以为然,“长子又怎样,他顶了天就是个庄稼汉,以后爸妈靠谁还说不定呢!”
乔秀兰脸上闪过一抹尴尬,随即应和道:“你说的对,只要你出息了,他们就不敢再这么对你。”
庄恒心中熨帖,他握住妻子的柔荑,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跟着我受苦的!”
两人深情款款地对视了一会,乔秀兰终于想起要去给庄恒拿鸡蛋敷脸。
等她走到厨房外,发现庄熠正和庄母在屋里说着话。
“今天是我冲动了,以后我会注意的,他讲话太难听,你得和他说说,不止对晓晓,他对小琴也一副看不起的模样,我看着就来气,哪有自家人作践自家人的。”
庄母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我这会都后悔让他去当兵了,要是放家里一直有人管管,也不至于现在这样,自家兄妹不亲近,难道还要去亲近外人吗?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乔秀兰听见那句“外人”,下意识认为是在说自己,她咬了咬唇,正要转身离开,不料门口传来动静,有人要出来了。她赶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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