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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玩了通宵。幸好周一早上没课。舍友们回到宿舍睡了半天,睡醒时,拉着厚窗帘的寝舍内光线暗暗。本以为许容与肯定去设计教室了,谁想到下了床铺,舍友喝个水,转身冷不丁看到许容与拢着大衣,坐在黑暗的书桌角落里,默然无语。
舍友:“嚯!一个声儿也不出,你吓我一跳。”
许容与没吭气。
下来喝水的舍友:“大神,你也累了啊?没去学习?哎你休息怎么不睡觉呢?你一个人坐这里多久了?你不困啊?你在想什么呢?”
许容与心说他已经坐在这里一动不动三个小时了,他不困,他在想叶穗——
“分明是不应该的,分明是抗拒的。但是那梦游一样的经历太美好,让我流连忘返。我变得大胆,疯狂,变得不像我自己。我看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笑,我想一直这么看下去。
这个梦真好,不管它是真的假的,它都真美。不管是谁在做这个梦,它都无与伦比。我的情感在抗拒它,可是我的情感也控制不住靠近。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浑浑噩噩的,已经深陷其中。我应该觉得羞愧,觉得对不起。可是我又很高兴。我真的很高兴。”
舍友在许容与面前挥挥手,打个响指:“容与,想什么呢?不会吧,通个宵把你通傻了?”
许容与终于回了神。
他开口说话,嗓子沙哑:“帮我一个忙吧。”
舍友:“你感冒了啊?”
许容与疲惫地摇摇头,拉开抽屉,取出几封信纸。这都是他哥哥写给叶穗的情书,一直放在他这里,他哥哥心大得让他无话可说。许容与揉着疼痛的额头,哑着声:“这几封信都是给叶学姐的。你帮我一起送给她吧。学长的比赛到了最后一步,我准备跟着学长加工通宵,没时间送信了。”
舍友一震:“什么意思?这是情书么?许容与,你一下子给叶学姐这么多封情书,这什么怪操作?”
许容与闭上眼,没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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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许容与,当天下午,这位舍友等到叶穗下课,忐忑不安地把情书全都交给了叶穗。
叶穗翻个漂亮的白眼,冷笑一声,接过他的信。她快速扫了一眼,全是许奕滞留的信。
舍友不安的:“学姐,那个容与他……”
叶穗:“不用解释,他就是个胆小鬼,又退缩了呗。”
她心知肚明许容与因为什么原因不敢见她,她有点生气,又烦躁。将兜帽一戴,叶穗走了,她还要监督马拉松协会成员的训练,哪有功夫关心许容与的情绪?
他要是再打算来个“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那就不要见面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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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十一月上旬的高校马拉松比赛开始,叶穗跟着东大“马拉松协会”的成员们一起坐上高铁,前往北京参赛。学生们坐了半个车厢,叶穗选了个靠窗位置,一上车就从包里掏出眼罩,准备睡半个小时,直接睡到北京。协会会长杨浩拿着名单点名,积极地鼓励大家振作起来,好好比赛。叶穗在翻自,将杨浩的声音当催眠曲。
忽然听到杨浩声音高了一个分贝,分外意外又惊喜的:“孟老师,你怎么也在这趟车上啊?老师你去北京出差么?”
杨浩高声:“叶穗!你们孟老师在这里!”由⑤徜⑦徉②在⑦书①海⑧里①整②理③
叶穗一个激灵,慌张转身立正。杨浩说的“你们孟老师”,让叶穗一下子想起给她上“建筑设计”的孟老师。孟老师天天在课上摧残她,给她留下了深刻阴影。叶穗硬着头皮看去,眼皮直抽,看到居然真的是他们建筑学院的孟老师——
不光孟老师在,孟老师身后还跟着一个不认识的男生,另一个认识的男生。
认识的那个男生,默默地。
是许容与。
他眼皮轻轻一跳,分明也蛮意外在高铁上碰到叶穗。
孟老师已经笑呵呵地说了原因:“带两个学生去北京参加一个高校建筑模型的决赛,你们这是?”
杨浩连忙说自己这边也是去北京,杨浩不愧是会长,当即招呼着跟人换座,帮孟老师几个人调个好座位。杨浩真是多事,想着自己这边唯一一个建筑学院的,就是叶穗。他读错了叶穗给他的眼神暗示,回头宽慰地对叶穗一笑:放心,哥一定把最帅的男生分到你旁边坐。
许容与面无表情地被杨浩拉到了叶穗旁边的座位上。
大家都很满意:“互相照应嘛。”
许容与在叶穗身边站半天,没动。他问:“要我把你的包放上去么?”
叶穗假笑一声:“谢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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