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加了一句:“你们连皇后的命令都不听了吗?”
长公主府府兵中有个胆大的,当即捡起地上的武器朝风小雅冲去,其他人被他带动,也纷纷捡起武器,将风小雅和三拨大臣都围了起来。
长公主趁机将荟蔚郡主拉到了自己跟前。荟蔚郡主魂不守舍地站着,脸色十分苍白。
谢繁漪看向被再次包围的风小雅:“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风小雅想了想,问袁炅:“袁大人有何要说的吗?”
袁炅环视着千牛卫们,被他目光扫到,大家的手都有些抖。他最终将目光转到了长公主身上,缓缓开口道:“老夫膝下无子,视定方如己出,对他寄予了无限厚望。”
长公主看了眼地上已经疼得昏死过去的袁定方,淡淡地“噢”了一声。
“定方从小与族中其他孩子不同,刻苦勤奋,耐得住寂寞。为了更好地磨砺他,老夫将他调去鞅洲从军,风吹日晒,海上艰辛。去年老夫五十大寿,他回京贺寿,路上,惊到了殿下的马车,救了从车上掉下来的殿下……”袁炅说到这里,长长一叹,“就那样地着了魔。”
荟蔚郡主吃惊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母亲。
“不过,定方既已投靠了殿下,那么我们袁家……自然也以殿下马首是瞻。”袁炅说着,竟推开士兵们,走到了长公主身边,躬身行了一礼。
谢长晏看得十分无语。之前见他满脸悲痛,还以为他要痛斥长公主勾引侄子犯下大错呢,没想到风头一转,立刻就倒戈了。难怪彰华曾说袁炅惯会投机,靠不住。
谢长晏忍不住瞪向彰华:快醒醒啊!关键时刻你这样置身事外真的好吗?风小雅他快撑不住了啊!
结果这一瞪,瞪出了问题。
彰华垂着眼耷拉着脑袋坐靠在轮椅上,似乎睡过去了,因为被方宛劫持着,斗篷扭曲着扯开了,露出了他的右手手腕。
谢长晏心中“咯噔”一下,之前那个离谱的想法在心底“噌噌噌”地长成了大树。
而谢繁漪这边,因为袁炅的加入,得到了京岳五州府兵的支持,再加上长公主府的府兵,如今,就剩千牛卫还在摇摆不定。
谢长晏注意到那两个千牛备身也在场,而他们彼此探讨一番后,做出了决定。
左备身冲方宛道:“不管如何,你先放开陛下!”
长公主道:“宛宛,我们的话说完了,你可以松手了,勿要伤到陛下。”
谁知,方宛却摇了摇头:“我不敢。”
长公主一愣:“什么敢不敢的?刚才形势紧急你是被逼冒犯,待陛下醒来,我自会向他解释,不会怪罪于你。”
方宛冲她腼腆一笑:“可我还是不敢。万一陛下不肯原谅我怎么办?”
长公主意识到有点不对劲,跟谢繁漪对视了一眼。
荟蔚郡主道:“宛宛,你这是要做什么?”
方宛幽幽道:“我一直在想,殿下做了那么多事,若有一天郡主你知道了,会不会疯掉?”
“什么?什么意思啊?”荟蔚郡主不明所以。
长公主厉声道:“住嘴!方宛!”
方宛将匕首往彰华脖子上紧了紧,立刻就划破了一道口子,渗出些许鲜血来。“我,也,要,说,话!”她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道。
如此一来,形势再次逆转。反倒是被府兵们包围的风小雅“哈”的一声笑出来。
荟蔚郡主道:“好,你说!”
“不能让她说!”长公主立刻阻止。
荟蔚郡主急得大叫起来:“表哥在她手上啊,娘!你想表哥死吗?!”
长公主一僵。
荟蔚郡主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颤声道:“娘,你到底在做什么?或者说,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别怪你娘,她只是想为你爹报仇而已。而我,也是为了给叔叔报仇!”方宛看了彰华一眼,脸上爬满了怨恨。
“为爹爹报仇?我爹有什么仇?”
“他是被陛下杀的。就是用这把匕首杀的。”方宛的目光落到手中锈迹斑驳的匕首上。
“你说什么?表哥杀了我爹爹?怎么可能!娘,宛宛说的是真的吗?!”
长公主有些着急,不想将此事公开,但见方宛那架势,是铁了心要捅破秘密了,心中正在纠结,谢繁漪忽然给她使了个眼神。
这是要她吸引方宛的注意力,好暗中安排人从后方绕过去偷袭?长公主明白了她的意思,当即深吸口气,承认了:“是,驸马确实是陛下手刃。”
荟蔚郡主大惊失色:“为什么?为什么表哥要杀爹爹?”
方宛盯着长公主:“继续说。”
“你真的是为了给清池报仇吗?”长公主忍不住道,“说出那件事,对清池有什么好处?”
“这个不用你管。说!”方宛的匕首又往彰华的肉里深入了些许。
长公主其实心中巴不得彰华死,却不能是这个时候死。这会儿彰华要是死在了众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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