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我欺负了吉尔赛,反倒趁了这两个家伙的心?我朝天翻个白眼,那你们等吧,老子回帐篷睡觉去。
一觉睡到快天亮,王帐里吵吵嚷嚷开始忙着启程,我一骨碌翻起来,跑去接木赛的班,奇怪地问:“怎么一直没喊我?难道王妃没来闹?”
“可不是没来吗?”木赛也是一脸纳闷,“不是这回打算悄悄下毒把你毒死吧?”
我一哏,不会吧?
可是王妃还真就没来找麻烦。等到整个队伍都上路了,作为贴身护卫我和木赛、顾克尔近距离地护卫着王爷登上了旅行中唯一的王驾马车,车帘落下之前我们清清楚楚地看到王妃已经搂着额头上还明显肿着包的吉尔佩坐好,我都从王妃脸上只看到旧恨,而没看到新仇。
我的视线不由地朝着吉尔佩侧去,看到小屁孩打扮得规规整整地死死瞪着我,虽说是被王妃搂着肩膀,但细看去却是自己坐着,并没有如往常一般赖在王妃怀里。
我眉毛一挑,吉尔佩眼睛高傲地往上一翻。车帘就在此时落下。
我自然听得到车里的对话。王爷一落座果然就问道:“额头怎么了?”王妃鼻子里哼了一声:“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东边落下的吗?你竟然还会关心吉尔佩的伤?”王爷顿了顿,没有跟王妃争论,而是又关心地问了一遍:“你的额头怎么了?”
然后我就听到吉尔佩的声音说:“不小心摔的。”
我嘴角一咧,发现这会咬人的小屁孩儿也不是一点骨头都没长嘛!
可吉尔佩下一句话就让车内的夫妻俩和车外的我都吃了一惊。他紧接着就说:“父王,我想要你的那个游医护卫。”
因为是个梦,我在草原上就没有用过名字,真的假的名字都没用过,只说自己没有。
王爷留下我的时候问过我为什么没有名字,我把说了无数遍的理由半真半假地说给他听:“我是孤儿,我的养父也就是我的师父他就没有名字,所以也不觉得有给我取名的必要。后来我自己出来流浪,会点医术,牧民们便都叫我游医。我觉得也挺好的。我就是我,叫什么名字、有没有名字不都还是我?有什么区别呢?”
我无所谓的态度让王爷定定看了我一会儿。但他绝不是一个强求的人,我这样说,他也就没有再问,后来大家也就还叫我游医。如今吉尔佩忽然开口要我,我眉毛唰地一下挑高了。这小子,想什么呢?
而马车里,王爷和王妃的反应也是可圈可点,竟然难得地异口同声地反对。虽然,理由截然不同。
王爷说:“不行!你那样对人家已经很对不起人家了,不能再对他不利!”
王妃说:“不行!那个人太危险了!功夫那样高,却一点儿不懂得尊卑,上次还差点儿杀了你!让他跟在你身边,母妃绝对不同意!”
我好奇地探查过去,就见吉尔佩看看王爷又看了看王妃,红了眼眶却没哭,态度异常坚决:“我就要这一个要求!你们答应我这个要求,要我怎么样我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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