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团浆糊, 有时候又跟火浆子似的浇下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心里头特乱,特受不了。”
巧了, 张扬最近也是, 心里头特乱。“你这就是青春期不谈恋爱导致的胡思乱想,想姑娘了呗。”
“那指定不可能。”张钊从来不想姑娘, “咱俩又不是没看过黄片儿,我又不是不懂那事儿……”
“你懂个屁,看片儿能一样吗?我看你就是憋的。”张扬瞧着上铺那个快醒了,“回家打开电脑,黄片儿启动,关门,拿手纸,办大事儿,齐活。”
张钊拐弯抹角地想问:“哥,你以前也这种感觉吗?你和女朋友做过那事儿啊?”
张扬心里一颤:“那肯定啊,你哥我是谁啊。”
“那……什么感觉啊?”张钊不要脸了。
“反正就是……爽呗,你别胡思乱想了啊。”张扬胡乱瞎说,“还有啊,别老欺负同学,我平时教你的都就饭吃了吧?同学之间要和平友爱,挂了啊。”
刚挂电话,隔壁上铺就传来病恹恹的声音,还带着鼻音。“三哥你又要走啊?”
张扬服了,真的服了,这倒霉孩子到底谁养大的,生个病还离不开人了。“没有,不走,把胳膊底下的体温计给我,看看还烧不烧。”
杨光一落地就没爸没妈,可每回生病都是哥哥照顾,比任何时候都娇气。“给……三哥我怎么烧这么厉害啊,夜里都烧糊涂了,你回来的时候还以为做梦。”
“不烧了,37度多一点儿,你这一病瞧把你哥给急的,再不好他真能飞回来。”张扬当了好几天的老妈子,心里也担心,发愁再烧下去怎么把杨光扛医院去,“你家里人也是,都病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来看看,你不是说爸妈都在北京嘛!”
“他们……忙,特忙。他们都是生意人。”杨光熟练地编造这个谎话,从上学1年级编到现在,“爸妈他们经常满世界跑,我不想叫他们太担心。”
“就知道赚钱,儿子生病也不打个电话。”张扬想什么就说什么,真给气坏了,除了哥哥那边,家里头就像没人一样,“你接着睡,我打热水去,晚上你能坐起来我给你擦擦。”
杨光侧躺着,脸色蜡黄:“大哥二哥他们呢?”
“上课呢,你远在瑞士的俩哥下了口谕,宿舍里最起码留个人,我要走了他俩真把我斩了。”张扬也脸色蜡黄,好几天吃睡不香,“晚上想吃什么叫他们给你带回来,不能老喝棒茬儿粥,屁营养没有。”
“三哥你别走!”杨光突然伸出手,从上铺抓着他,“三哥你别打水去,我不洗,你一走没人管我。”
“打个水你也不让啊,生个病可真金贵。”张扬好无奈啊,“行吧,那我去上铺躺会儿,看你一晚上累死了。”
“那行,咱俩再迷瞪会儿。”杨光看他爬上对面的上铺,傻乎乎地想报答,“三哥,我赚钱了,等我好了给你冲饭卡。”
张扬累得不想说话,点头敷衍:“行啊,快睡吧,睡醒了你给我冲一万都行。”
“嗯,那我睡了啊,三哥你千万别走。”杨光烧得好累,倒是真睡了。可张扬没睡,脑子里想的是张钊那句,你做过那事儿吗。
算做完了吗?张扬也不知道,那个自己喜欢的男生捅半天没进去,没进去他也高兴,像把自己最美的梦做完了,青春全交代给他了。尽管出了浴室他就假装和自己不熟,那张扬也不后悔。
可他叫自己人妖,少年的绮梦才醒。唉,不想了,张扬真的累了,这倒霉孩子病一趟真折腾人。他刚一闭眼,对铺的倒霉孩子醒了,趁他睡着,火热地看他看了老半天,再接着睡。
张钊刚把三个人的餐盒摆好,陶文昌回来了,一坐下先拼命吃。“钊哥我去找何安一趟,他爸妈那边刚解决,估计还是得赔点儿钱,我替你去看看。”
“嗯,去吧,可别打架啊,你这双腿值老钱了。”张钊怕昌子动手,这也是个暴脾气,“对了,你那天说想给女朋友选个礼物,怎么样了?”
陶文昌急着去找哥们儿,狼吞虎咽。“什么怎么样了?”
“买没买啊?”张钊追问,“过年送什么啊?”
“没想好,你不是说……离过年还早着呢嘛。”陶文昌很快吃完,“我估计何安也没吃饭呢,这两盒我给带走吧。还箱子的时候你和他们说一下,明天餐盒还回来……啧,谁有塑料袋啊?”
张钊悄默默地瞥了一眼左边,人回家去吃午饭,桌斗里除了辅导题,还有一个当宝贝似的笔袋。“别找了,这儿有现成的。”可算找到一个理由翻人家桌斗,他伸手倍儿快,从里头摸出一个崭新的塑料袋,再摸摸,诶?手机没带啊?
“你偷人东西啊!”陶文昌觉得不行,“快快快放回去。”
“我就拿一个塑料袋,不算偷。”张钊把手机塞了回去,打包好何安的饭,“快去,有事儿跟我说,我翻墙找你们去!”
“行,咱们电话联系!”陶文昌一走,张钊就坐不住了,心思全被苏晓原的手机牵住。他又拿它左右研究,如果不说,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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