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诸位长老,云浅带到。”
那个将她押过来的人往前走了一步,拱手垂头,恭敬地禀报着。
“你且退下。”
正中间的那个看上去较年长的男子摆了下手,那人立刻转身离开。
云浅面无表情地看了那五位长老一眼,在大厅中央的位置站定,有气无力地往夜琰身上一靠,悠然环胸,一副完全没有将那些人放在眼里的模样。
“想必这位就是院长新收的那位弟子?”
中间的那位长老眯了眼,打量着她,语气还算和善。
云浅唇角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话,左侧第一位的那位长老忽然低喝一声:“你这是什么态度?看到长辈连行礼都不知道么?”
云浅看着那位长老坐的位置,便猜到这位就是那孙骞的师父,内院的二长老。
“长辈?”
她哂笑一声,瞥一眼被押着跪在旁边的楚云惜,又将视线转回来,拨弄着自己白皙细嫩的手指。
“一群只会抓着其他学员性命来威胁我的长辈,还真是让人尊敬不起来。”
“你放肆!”
二长老一拍身下椅子的扶手,霍地站了起来:“云浅,你竟敢在前日外出历练时做出残害同门滥杀无辜之事,你可知该当何罪?”
“容我提醒二长老一句,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云浅有些无辜地耸耸肩膀,细眉轻挑,挑衅地看着上面的人:“长老说我残害同门滥杀无辜,可有证据?”
“我的弟子孙骞死里逃生,现在还重伤着不能下榻,这难道不是证据?”
二长老冷冷地瞪着她:“他昏睡之前,亲口告诉我是你要杀他,还有四长老座下的新弟子司徒流光以及以及几个外院弟子,已经全部命丧你手,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云浅讥诮地弯起唇角:“他说的,他说的你们就信么?看来各位长老处事真的是武断的很啊。”
二长老横眉冷竖:“照你这么说,难道孙骞那一身伤,是他自己打自己打出来的么?”
云浅抿了下唇,冷眉高挑:“这么说,二长老是一定要把这残害同门的罪名扣在我头上了?”
“这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自己敢造下那些杀孽,就该为你做的是承担后果。”
二长老看着她,讽刺冷笑:“杀人偿命,像她这种凶手,必须处以极刑,以慰那些无辜惨死弟子的在天之灵。”
“帝宸学院的确是容不下她这种心狠手辣之人,我建议将她废去修为,挑断经脉,扔去兽园中喂魔兽。”
五位长老中的唯一一位女长老,也是身为司徒流光师父的四长老也站了出来,支持对云浅处以极刑。
这样的情况下,云浅忽然冷笑起来,低低地笑声中,透着明显地讽刺。
“我有必要提醒诸位长老一声,我是院长赐了金卡的弟子,从身份上来说,跟诸位是同一级别的,无论我做了什么,要判要罚也该等我师父回来,什么时候轮到各位来裁决我了?”
二长老脸色有些发青,这整个学院,谁不知道院长最是偏袒他这个唯一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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