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父亲两个字,我们三不约而同的怔了一下,齐齐往孤山的方向瞄了一眼,白雪掩青山,看不见梅林,席间似乎掺入了风刮来的冷香。
那是一段不能提及的往事,关乎我和如玉的相识。
她转移话题:“要怪也是怪你。”
我登时诧异,咬牙道:“说你们女人不讲道理,你还真不讲道理,是你自己鬼鬼祟祟,乔装技术这么好,谁认得出来?”我自知失言,赶紧闭嘴
吟画听了岔开话题:“吟儿只是看他长得帅,于是把他放进去了。”
李之宥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估计在揣摩我的性别。
我便挺了挺胸。
如玉茫然四顾,看见白茫茫的雪,更加茫然,最后指着默默举爪子的白泽:“它认得出来!我鬼鬼祟祟只是怕把你吵醒。”
一个是我妹妹,一个是我的恩人,常言道,爱情是婚姻的坟墓,无爱婚姻就是挫骨扬灰的火葬,把谁都塞骨灰盒里都不人道。我托着腮帮子:“行吧,那你嫁给我好了。”
如玉气的直颤抖,白气急急吐了好几口:“你!谁说让你娶我了!”
不让我娶,那就是李之宥娶了。我拍拍李之宥肩膀:“为了她的名节……不如。”
他正置身事外往湖扔一些捣碎的馒头,转头看我,大手一挥:“不如,将她沉塘。”
他真是什么都说得出口啊,全无怜香惜玉的品格。
颜如玉惊得手炉直接砸到地上,一时都组织不好词语:“不是这样……我是开玩笑的,我向来是唐朝开放思想,不知者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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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羽从西湖底下偷偷摸摸回来了。而熏华被吟画卖的够远,至今不见人影,趁她没回来,我们四个便支使吟画到一边玩,然后围坐在一起商量对策。
统一的口径是:三年前如玉被我带回家后,我借着的她与临安的一位好友书信往来。其实那是我和李之宥在暗度陈仓。
以此造成我和李之宥相悦已久的假象。
粗粗排了一下,按照每个人的最明显的优势排出应对之责,他们三人分别都找准自己的定位:如玉颜值担当,漓羽演技担当,李之宥智力担当。
其实我们都不了解李之宥,但他托腮摆出一个四分之三侧,侧面轮廓映着西湖湖光山色,眸眼如清溪,至深至浅,含着微末笑意。
在女多男少的情况下,全票通过他作为智力担当。
想当年女娲替我报了一个数术班,攻克五行八卦、河图洛书之类,但大街上都是算命先生,却没有几个算命婆婆的,可想而知,这门专业是典型的男多女少,男同窗便表达了对女性的极大热爱,功课替做,缺课替我答到……结局是,周考时,我数术只略高于人间江湖术士看相的水平,被劝退。
“漓羽笑了笑,把酒杯哒的一放:“你就别想了,你没有担当。”
我心虚的抄起杯子一砸,漓羽早知道我爱砸人的小毛病,灵活一偏,抬脚往上,杯子稳稳落在她鞋面上。
我又便了打了个响指。
白泽从一旁蹿出来,追着漓羽的裙角咬。
她仓皇跳起来:“啊啊,白泽你大逆不道!我姓白你也姓白,我们可是一家人。”
白泽有些迟疑,退后一爪。
我继续指挥:“一家人你就别跟着我!”
它闻言缓冲继续扑上去,漓羽拎着裙子东躲西藏。但白泽毕竟外形像狗,有其衷心部分,也只追漓羽。
我越看越气,决定亲自动手掐死她,站起身就追过去:“白漓羽,白泽,我不揭了你母子俩的皮作大衣我就不是依兰!”
白漓羽白泽吓得乱窜,一会儿藏如玉身后,一会儿躲李之宥身后。
李之宥默默看着:“不管一管?”
如玉淡定欠欠身子,避开被伤及,说:“不碍事,她们从小就如此。”
手忙脚乱之间我就差点踩到白泽,脚下避开,重心不稳,往后一仰。
不偏不倚就栽李之宥怀里,或者说,他不偏不倚就把我接在怀里,闻见他袖间袭染几缕的茶香。
逆光下,他的乌黑的发跟随着藏蓝色发带一同凌乱,头顶是蓝色苍穹,低头与我相对的眸子波光粼粼,唇边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冬日里微末冷风顷刻散去,我觉察胸口女娲石一下拼命搏动撞得胸疼,不安一动,他终于想起不是练舞蹈的维持这动作难度系数太大,将我扶稳的同时,手牵住我:“你就充舆论担当,换上苗疆服饰,随我临安一日游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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