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完,正清沉默了片刻,小声说了一句,“看来我的感觉没错,肆凛风对我们没有恶意……”说着他转转眼珠盯着东施,“登海大学的事要是不处理还会死更多的人,你打算冷眼旁观吗?”
“既然知道了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管,只是……”他有些担忧的顿了顿,“我希望你能别管这件事。
阿正,听你们说来这件事的幕后人绝对不简单,你的……”
说着东施瞥了我一眼就停了下来。
正清无所谓的笑笑,一把揽住我的肩膀:“没事,小白是自己人,他早就知道了。”
“好吧。”东施防备的看了我一眼,不情愿的继续,“既然是学校里有问题,那我自然是必须去学校亲自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混进去?”
“这个简单,军训结束很快就是校庆,到时候场面混杂,混进学校绝对不是问题。所以你是打算那个时候再去调查肆凛风吗?”
“啧啧,我说你怎么对肆凛风这么在意?”东施歪了歪脑袋,眼中满是探究,“阿正,他不会抢了你的女人吧,所以你扒着他不放。”
“呵呵,”他阴测测的笑了两声,“既然你天生戒女色,施姐,你要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夫差姐夫也好了。”
东施也不在意正清的讽刺,低头在口袋摸了一阵,最后摸出一张浑身血红的符纸。
“啪”一声,符纸被东施一点也不爱惜的拍在正清面前,“这是感应符,将他折好买个小锦囊带在身上,只要你有危险我就会知道,可以在第一时间赶来救你。”
阿正左眼是阴阳眼,这件事必须好好妨妨,阴阳眼是很少见的,虽然并不属于绝种类,但是对于阴邪道法来说,阴阳可是炼制鬼器的上等天材地宝。
他早就知道朋友在担心什么,可是他自己并不在意,甚至对于朋友的刻意含糊过去完全不给面子。
慕容正清看了一眼一脸懵逼的青年,恶劣的开口:“施姐给了我防身的东西,不如也给小白一个呗,小白也是有阴阳眼的呢。”
东施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不知好歹的损友,随后有些震惊的看向青年:“你也有阴阳眼?”
青年尴尬的笑了笑,他倒是能看出东施并不怎么喜欢他,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爷爷说是有的,右眼,不过被高人给封印了。”
“是吗?”东施半信半疑,“让我看看。”
青年点点头,坐直身体。东施起身弯下腰撑开青年的右眼皮,左手在空中掐了几个动作,在覆上青年的眼睛,只是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东施暗自凝了凝神,咬破中指再次重复掐了几个诀,然后将中指的鲜血点在青年的眉间,又覆手到右眼再移开。
这次青年的右眼终于有了变化,在瞳孔深处隐隐约约有一个银白色的星芒图,想来这就是那阴阳眼的封印。只是这个封印东施却从来没有见过。
他伸手蒙住青年的眼睛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却什么也感觉不到,没想到那封印竟然可以感觉不到。只要没有人说,根本不可能会有人知道这人还有阴阳眼。
东施轻哼一声收回手,做回凳子上:“就知道瞎操心别人,你以为我的符纸是大白菜吗,想要就可以摘,就算是大白菜没到季节也只有大棚里才有,也不是想要就有的。”
慕容正清平静的看着他,不说话。
东施被看得烦了,就只好把原因说出来:“放心吧,别人可比你幸运的多,人家有高人相助,鬼都不会发现他有阴阳眼。只有你这个可怜鬼,才会这么倒霉,自己小心点吧。”
慕容正清眼里带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遮住眼中的情绪……
一顿饭下来有些食不知味。正清与东施老朋友想见聊得倒是嗨,从天上到地下,从过去到现在。而我这个人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晚饭结束后,他们又去街上逛了一圈,吃了宵夜东施才恋恋不舍的与正清告别。
分别之后,正清问我:“回去还是住宾馆?回去的话只能走回去。”
“回去吧,走走。”好把这些天经历的放一放。
“嗯,那就走回去……”
夜,并不璀璨,稀稀落落的星子,月亮也显得有力无气,那是一片孤寂冷清的空间。而黑夜下的登海市一如既往地繁华热闹,奔流不息,行色匆匆,总是让人害怕慢上半步就会被这个城市给遗忘。
只是夜晚的热闹少了白日的喧杂,夜里的繁忙少了白日的追赶。也许登海市的人们从来都没有好好看过自己生活的城市。他们大概能说出登海市有哪些风景区,哪些历史遗址,哪些地方最繁华,哪里最落后……却很难说出登海市的夜是什么模样,登海市的风从哪个方向吹来……
他们也许也寂寞,寂寞时一个人躲在酒吧的角落闷闷不语,却不会一个人坐在人行道上看看这个繁忙热闹却又孤独的城市……
走着,由于无聊我便随便找起了话题。
想到东施竟然能看到我右眼的封印,便问:“东施是做什么的,阴阳先生吗?”
“他啊?”听到东施的名字正清嘴角微微翘起,眼里都是笑意,“一个道士,一点也不像道士的道士,还是个土夫子。想知道吗?”
“说说呗,你们感情很好啊。”
“还好吧,一个不错的朋友,就是有些缠人。烦得紧。”他露出一个头痛又无奈的表情。
“东施确实是一个道士,听他自己说他的师门每一代只有一个人,师父只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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