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田长贵最后还是从墙头上下来了,不过在下来之前,他已经在上面蹲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并不是他不想下来,而是喇叭裤的□□裂开,导致只要一活动里面的内裤就会露出来,他不敢动所以只能蹲在墙上干瞪眼。
本来他这种蹲别人家墙头的事情,很快就会有主人家过来问的,但是偏偏今天来参加喜宴的人多,院子内的空间明显不够用,所以别说是墙头了,就连房顶都有人蹲着,因而也就没人太在意他。
要不是孙骈后来发现田长贵总是在墙头上一动不动的太反常,叫了他哥田长礼过去问,估计长贵还得在墙上继续摆造型。
田长礼把自己的半袖脱下来让弟弟围在腰上,挡住那个□□上裂开的大口子,然后一边抖着自己的大背心一边对着弟弟说道:“你可真行,这么大一个人了让一群小孩子给涮了,你脑子都和饭一起被吃掉了是不是?早和你说了别穿这一身,弄得和混混似得,你等回家看爷爷咋收拾你。”
田长贵闻言蔫头蔫脑也没敢回嘴,自始至终兄弟俩都没有追究一下吃亏的事情。
这年月村里的孩子们基本上都是这样的,相互之间逗着玩,你祸害我,我祸害你。闹不过别人的就只能被闹,闹的过界了带头的那个被人按住就揍也没啥话说,谁叫你闹过头了。
所以基本上挨过几次揍之后,在皮的孩子也知道界限和自己在孩子群中的地位在哪里了,就如同一个族群里长大的小狮子一样,玩着打着闹着慢慢的领头的,出主意的,出力气干活的自然也就分出来了。
如果那些领头的或者出主义的孩子,在长大之后还会说话能做事能抗事,在家族中自然就会越来越凸出,村中一辈又一辈的话事人就是这么长出来的。
田长贵用手压着系在腰间的衣服,心情哭丧着脸说道:“等淑芬姐的喜宴结束后我立即就走,家里太没意思了,还是特/区那边更好。”
陪着他一起回家换衣服的田长礼闻言向天翻了个白眼道:“你走不了,爷爷把你的车票给扣下了。”
“啥?怎么能这样?为啥不让我走?”
“还能为啥,不就是为你今天这幅鬼打扮。爷爷说你出去还不到半年就混成这幅鬼样子,在不教教不行,就扣下你车票,说等你在家学明白了再出门。”
这下可真实彻底玩完,田长贵刚才站在墙头上的时候可是看的很清楚,他爷爷的脸都是黑的,这时候犯到他老爷子手上,马鞭还不得抽到折?
可是自己出门却是想都别想,从这边到特区需要汽车火车来回换,路上就得两、天三没个搭伴的人,路上稍微眯一下,醒来裤/衩都能被贼给拉开了。
垂头丧气又无法反抗的田长贵,最后只得灰溜溜的回了家。
中午十一点多,受到邀请过来参加喜宴的宾客们基本到齐,负责管事的司仪问过东家和掌勺大师傅之后,喊着本家的小子们搬着桌子房内院内的开始摆放,同时又拉开嗓门,喊着散在各处的人们围桌准备开席。
司仪叔叔是个大嗓门,嗓子一拉开半个村子都能听得见,就在院门外不远处的孙骈他们这群小姑娘当然听得到,却是没人动,还是该聊天的聊天,喜欢听收音机的就接着听里面播放的节目。
姑娘们没人动不是因为不想吃饭,而是因为村子这边办宴席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得先请客人,远房的亲属和住的比较远的亲戚们先吃,本家的亲戚和住的比较近的亲友会自动等下一桌。
这边自古的礼节就是客人一定得招待好,远房亲属一样算客人也得好好招待,居住远的亲友不能让人家摸黑赶路,所以开第一席的时候一定得叫上。
这些规矩负责招待客人的司仪也是很清楚的,所以他在招呼客人们快去围桌的时候,也会很自觉的把这些人先拉到桌子上去。
孙骈的二姥爷嫁规矩预计要开十六桌,现在看宴席的材料肯定是够用的,就是桌子碗筷少了些,所以只能先开一半,剩下的等下一席。
为了嫁老闺女,娘家这边也是真下力气,席面上的菜几乎是道道见肉,这对于一年到头混不上多少油水的农家来说,可是非常难得的席面。
对席面上的菜色非常满意的客人们敞开肚皮吃喝,每一桌上都有本家的亲属负责招待客人,因为已经与男方那边说好了下午就要过来接亲,因而这边的席面开的比较早,大家知道东家有事,也没有哪个酒懵子腻在酒桌上不下来,基本上下午两点不到,两番席面就全部吃完。
之后孙骈的二姥爷和二姥姥送着那些因为道远而必须先走的客人们一一出门,本家的嫂子婶子们则手脚麻利的扯桌清洗碗筷,天耕地和弟弟两个人抱着大笤帚清扫院子,将一切都整理好后,就等着新郎过来接新娘了。
眼看着两家约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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