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这么多,不过也只是一瞬,她走上前,话音里带着谄媚,还有点试探之意,“三小姐,您怎么来了?怎么不进去坐坐?”
杨谨心脸上带着浅浅笑意,似笑非笑道:“我这不刚来就瞧见你和荆姨娘站在那边说话嘛!”
管事婆子心下猛地一跳,这到底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她额头上忍不住冒出汗来,只一会儿便下了决定,不过是个玉镯子罢了,虽然成色好,但只要自己还在这个位置上,好处就不怕没得捞,想罢,她直接将收进袖子里的玉镯子掏了出来,“三小姐,这老婆娘不想好好干活,还妄想用玉镯子收买奴婢,奴婢就想着,先将玉镯子给收了,再将此事回禀给夫人。”
话里话外尽是讨好。
杨谨心没有接她手里的玉镯子,眼里现出诧异之色,然后是恍然,了然道:“原来你们方才是在说这事啊,不过这玉镯子既然是她孝敬给你的,你便收了吧,此事也无需再向我娘禀告。”
管事婆子愣了下,心下又惊又喜,赶紧跪下来表忠心,“请三小姐放心,奴婢日后定然会对杨国侯府更加忠心耿耿,尽心尽力伺候好府上所有的主子。”
她是个聪明人,但还是禁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在她方才是做对了决定,别看三小姐一副笑盈盈、好说话的模样,若她今日没有将此事老老实实说出来,不管三小姐有没有听见自己与荆姨娘的对话,她这个管事之位恐怕都保不住。
这玉簪子三小姐虽然没有没收,对自己而言既是一种奖励,也是一种警告。
这三小姐不简单啊!
杨谨心仍旧笑眯眯,“起来吧,我信你能说到做到,你先下去忙吧,我今日过来是为了寻荆姨娘。”
管事婆子赶紧点了点头,躬身离开了。
荆姨娘对方才那管事婆子出卖自己的行为恨得牙牙痒,恨不得直接上去撕了她的嘴,但一想到接下来自己还要在她手底下干活,心里的恨意纵然再大也只能先憋着。
但既然杨谨心母女两已与自己撕破了脸皮,那便不需要再对她假意客气,她看向杨谨心的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恨意,讥讽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这地方脏得很,可别弄脏了你的千金贵体!”
杨谨心的目光落到她脸上的抓痕上,没有理会她的讥讽,直接问道:“你脸上的抓痕是怎么回事?”目光下移,“还有你手背上的?”
荆姨娘话音里带着恨意,“被一个养不熟的畜生给挠了。”
“是紫鸢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难道是她挠的话,三小姐还会为我做主不成?”
杨谨心在见到她脸上的伤痕后,心里的猜测便得到了确认。
紫鸢并不是自尽,而是在出了院子后遇到了荆姨娘,或者说是荆姨娘故意走到她面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为了不破坏之后的计划,让荆姨娘等人起疑心,紫鸢就算心里再恨,也一定会忍着,但荆姨娘一定会刺激她,并告诉她那一家子已经全都死了的消息,紫鸢气愤怨恨之下定然会寻荆姨娘拼命。
但紫鸢身子还虚的很,如何打得过荆姨娘,只要荆姨娘和杨谨依还活着一天,紫鸢就不可能自尽。
所以,最大的可能便是,在紫鸢被荆姨娘打晕过去后,荆姨娘用头上的簪子划开她的手腕,人为制造了一个自尽的场面。
“自然,若真是紫鸢无理取闹,我自然会为你做主,不过事实如何,不如先将你头上的那根簪子拔下来让我看看。”
这么短的时间内,怕是还没来得及清洗掉簪子上的血迹。
荆姨娘脸色猛地一变,极力镇定道:“这是我的簪子,纵然你是三小姐,也无权查看。”
杨谨心勾了勾唇,“荆姨娘,我不喜欢动粗,你是自己拿下来给我还是我命人帮你拿?”
荆姨娘脸色变得越发难看,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过了片刻,她将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为自己辩解道:“她的死与我无关,是她瞧见我后,突然冲了上来,抢走了我头上的簪子,自己用它割了脉,我为了阻止她还被她狠狠挠了几下,我脸上和手背上的伤痕就是证据。”
挺胸抬头,言辞凿凿,好一个义正辞严的颠倒黑白!
梅香听得目瞪口呆,原来杨谨依的不要脸是从荆姨娘那里承继的。
杨谨心伸手将她的簪子拿了过来,果然瞧见其上沾着已经干涸的、暗红色的血迹,“这话是你说的,虽说的有些道理,但事实真相如何,还是先请你随我同去富卿苑,让我娘来定夺此事,至于这簪子作为证据,就不能给你了。”
荆姨娘怎么可能同意随她一起去富卿苑,直接就叫嚷了起来,“谁不知道你和你娘都恨我入骨,就算我没做这事也一定会将这屎盆子扣我头上。”一边说一边直接就坐在了地上,开始撒泼,“大家都来看看,我好心救了人,竟然还被人冤枉成杀人凶手,这还有没有天理和王法了,虽然我只是个奴才,但奴才就没有人权了吗?”
原本院内的奴才就比较多,就算干着活也偷偷注意着这边的动向,此刻见荆姨娘嚷开了,全都扔下手里的活计围了上来。
荆姨娘的这番话说的确实有点妙,毕竟这里几乎都是身份低下的奴才,很容易就引起他们的共鸣和长期积压在心底的不甘和怨气,纵使杨国侯府没有苛待他们!
一时间,不少人都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荆姨娘赶紧将事情添油加醋的胡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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