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疼痛。
步渝还是用了灵力,在手工接骨的过程中替他消去了一切痛苦。
顾琰垂眼,他现在坐在床边上,步渝要替他处理伤口就只能蹲在他面前。
他记不清这是他重生以后第几次,步渝以这样的姿态面对他,这种事搁在从前,顾琰连想都不敢想。他不是没有诧异过,只是当时无暇放在心上,而现在,步渝那一吻,却逼得他将那些原本已经模糊的回忆清晰化。
这种事如果发生在前世,顾琰肯定做梦都要笑醒,这可是他心心念念的大美人啊。可现在……
顾琰的眼神晦暗不明,现在,他只希望能快点从穆寻那里得到消息。
绕了一大圈,事情居然变成这样,脸皮厚比城墙的魔尊大人难得在心里唾弃了一下自己。
“待弟子伤好之后,一定勤于修炼,将来亲自追那魔头索命。”顾琰突然丢出这么句恶狠狠的话,带着几丝试探的意味,但是隐藏的很好,看上去就好像是真得懊恼今夜之事,要去找穆寻算账一样。
他偷偷地观察着步渝的反应。
步渝小心翼翼地替顾琰缠好绷带,闻言,手里的动作顿了顿。
他抬眼看向顾琰,声线依旧没什么起伏:“我不会取他性命。”
这态度倒是超出顾琰的想象。
他原以为经过今夜之事,步渝就算不亲自出马,也会派人去穆寻那儿搞事情,这才出言试探,没想到步大宗主居然十分不以为然。
不应该啊,好歹人家也是个域王,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好苗子,威胁力杠杠的,以步渝的立场和性子居然会轻易作罢?
顾琰庆幸的同时又十分费解:“宗主就这么放过他了?”
步渝凝视着顾琰,像是要将眼前的少年完全吸进自己的眼里。
“我若是取他性命,有人会伤心。”
第20章
我若是取了他性命,有人会伤心。
顾琰脑袋枕着胳膊眼巴巴地望床顶,脑中回响步渝前一夜的话。
因为这句话里的这个人,就算天玄宗在前一夜被魔界搞得乌烟瘴气,步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硬生生地放走了穆寻。
那个铁面无私,因为自己而连坐师父的步渝,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顾琰若有所思,在心里将穆寻的祖宗十八代都回忆了一遍,也没找出一个和步渝有牵连的,即使有,那也是打打杀杀的关系。
他翘着二郎腿,从自己床头边摆的臻品水果盘里叼了颗葡萄。
步渝为了处理前一夜魔族的事,一大早就召了天玄宗各门门主开会,这是他这两日第二次走出顾琰的屋子,临走前毫无意外还设了结界。
据他所说,是怕魔族去而复返。
顾琰抬起那只被步渝精心包扎过的手,突然又想起那人专注的眼神。
就在这时,屋门被穗毛从外头一脚踹开。他蹦哒进来,见某个压榨喵工的人正在床上舒服地挪动,嘴里还叼着个色泽饱满的葡萄。
穗毛飞身压到顾琰肚子上,他吊着祖母绿的大眼睛,正要说话,就被顾琰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
“胖胖回来啦,辛苦辛苦,成果如何?有找到我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身体吗?”顾琰笑嘻嘻地看着穗毛,手在它脑袋上揉来揉去。
穗毛被摸得舒服,忍不住眯起眼睛,突然就忘了被迫沦为廉价喵工的悲惨生活,连带着控诉的话也被一颗颗不断塞进来的葡萄给压没了。
“唔,”穗毛吞下葡萄,神情餍足,“我觉得,你那个神见神烦的身体,应该在宗主的房里。”
他汇报完一晚上的成果,张大嘴,等着顾琰下一轮的投喂。
顾琰伸到穗毛嘴边的手一顿,打了个弯,将最后一颗葡萄喂进自己嘴里。
酸酸甜甜的滋味刺激了下顾琰被惊得有些呆滞的脑壳。他看向穗毛:“你敢用你下本生的性/福发誓吗?”
“……发你个头!”被夺走最后一颗葡萄的穗毛瞬间恢复本性:“这可是本大爷上山下海一晚上得出的猜测,可信度极高。”
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不太敢拿自己下半生的性/福发誓的。
因为他想不出步渝有什么理由要把顾琰的尸体藏在自己房里。
昨夜他将整个天玄宗包括很多禁地都实打实地跑了一遍,愣是没发现顾琰的尸体在哪儿。
“所有地方我都进去过了,只有步宗主的房间进不去。”
步渝的屋子外设了强力的结界,虽说穗毛现在的功力不如百年前,但寻常结界还是难不住他的,可是步渝设的那个……他甚至觉得,哪怕是自己全盛时期,也不一定能顺利进去。
顾琰听穗毛声情并茂地宣扬了一遍它可歌可泣的寻尸经历,完事以后,已经冷静下来了:“所以你就觉得我的身体应该在步大宗主的屋子里?”
“难道不是吗?”穗毛把顾琰的肚子当成跳板,一下子跃到他肩上。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以为他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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