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安静了许久的祭司幽谷。便是一阵喜乐吹打之声。但是老仙对此事实际上并不上心。因而只是象征性地走了些形式而已。并不是真的大操大办。
程悠若看着白双双穿着昨日那宣旨内监送來的嫁衣。炫目的大红色。飞凰翱于其中。栩栩如生。她还记得他说过。“大红。只有本王的王妃能穿”。
而此时。王妃已是皇后。终有一人穿上了这绣着飞凰的大红。但这人却不是自己。
“双双多谢姑娘。若无姑娘赏识。双双定然不会有今日之幸。”临行前。盖着红盖头的白双双微微欠身道。
程悠若看到她低头之时。头上的红绸在日光下流转的波光。忽然有种羡慕之感。她也希望自己能穿上这大红的凤冠霞帔。奔向属于他的地方。然而这一切。终究只能发生在梦里。
“只愿姑娘能真的以心去体会陛下。而不是只以眼睛和耳朵”。程悠若扶起了她。道。“若是如此。大祭司也就放心了。”
“姑娘今日一去。南疆荣辱皆系于姑娘一身。望姑娘务必要善自珍重才是。”
白双双点头应下了。程悠若看了看停在不远处的凤轿。亲自将白双双扶上了轿子。看着南疆的送亲队伍将白双双接出了祭司幽谷。按照南疆嫁娶的规矩。若是新娘路途遥远的。离开娘家之时。先乘轿子。除了娘家所在的村镇。再转乘马车。
因而出了祭司幽谷之后。这凤轿便成了闲置的。白双双下了轿子。转乘了明黄色的皇家马车。
“真是麻烦。”老仙嘀咕着。叫了几个人去将轿子抬回來。
将轿子上面的飞凰吉祥锦缎给撤了下來。只剩下一个普普通通的轿身。
程悠若对老仙的胡乱糊弄简直无语。道:“你也太草率了吧。昨天那内监送來了轿面儿。你就直接罩在了这破轿身上了。连夜赶制个新的较身能累死啊。”
“这本就是件草率的荒唐事。第一时间更新 你还好意思來说我。”老仙回身看了程悠若一眼。一句话就把程悠若的埋怨给噎回去了。
程悠若向老仙做了个鬼脸儿。懒得理他。把他自己放在这里收拾残局了。
竹楼外老仙正自己吭哧吭哧地收拾残局。楼上程悠若却在飞速地收拾自己的行装。
其实她本是打算昨晚就逃走的。但是知道老仙在送亲之前。一定会担心她逃走。所以便不顶风作案。今日老仙看到她如此“乖乖地”将新娘子送走了。也并未有什么要走的打算。估计防备心今晚就卸下來了。老仙卸了防备之时。她再动身逃走。自然成功的几率更大一些。
老仙这几年总算有点儿老人的样子了。太阳一落山。用过晚饭之后。准保哈欠连连。看到老仙回房睡觉。边计算着时辰。估计到他已经睡得沉沉的时候。直接从自己房间的窗户一跃而下。來到后院马厩。牵了一匹快马。便匆匆去追赶送亲的队伍。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追赶送亲的队伍。原本离开了南疆祭司幽谷。本应在这天地间快意游荡。想去哪儿遍去哪儿。 一切皆应该仰赖于一时兴起。本应沒有目的。可是此时。潜意识里却有了这么一个奔赴的目的。偏偏奔赴的。是她理智之时最不想要见到的。第一时间更新
可是黑夜暗沉。使得人的心智也不那么清明。索性就任由自己心底里潜意识的支配。不断地向帝都方向疾奔。
既然是天子迎亲的队伍。走得自然是官道。送亲的队伍走得很慢。走了一日。也刚刚走出南疆而已。出了南疆。便有宫里的禁卫來接。这些禁卫应该是随同那传旨的内监一道儿來的。按照规矩。等在南疆之外。并未进去。
程悠若看到前方不远处的小驿站中。那些深夜巡逻的禁卫。就知道龙陵夜是很谨慎的了。只是再怎样谨慎。到底也是无法料到这穿着凤冠霞帔的人不是她。
程悠若看了看天色。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此时已近天明。这时候要是从这驿站经过。如果被这些禁卫们发现了。少不了一番盘问。又是不必要的麻烦。莫不如在林中休息一夜。等着迎亲的队伍走了。她再从这条路经过也不迟。
日光烘得程悠若身上暖洋洋的。醒來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看到驿站外面又恢复了宁静。也知道这迎亲的队伍是走了多时了。
便也跟了上去。继续向帝都的方向前行。此时即便她已经清醒过來。却也还是沒有改变向帝都那边去的注意。
新后入城。想必帝都里一定很热闹。第一时间更新 便是去凑凑这个热闹。也是无妨。
一路和迎亲的队伍也遇上了几次。但是因为躲避得宜。也都沒有遇到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但是这一次。程悠若却发现。原來这迎亲的队伍。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这两个队伍。禁卫的配置和所有马匹马车的样式几乎都是相同的。除了禁卫的面容有所差别外。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处。所以远远看去。谁都会以为这是一个队伍。因而程悠若碰到的几次。并不是同一个队伍。而是一前一后的两个。
“难怪会遇见这么多次。龙陵夜。你不必这么谨慎吧……”程悠若暗自嘀咕道。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能说话的感觉就是好。只是这声音从自己的喉咙里出來。身边却沒有任何人來回应。到底还是有些许寂寥之感。
被这两个迎亲的队伍弄得头疼。 程悠若索性也不打算躲着他们了。决定趁着此时午饭十分。行人极多。这些侍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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