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参上,一道色泽油亮,葱香扑鼻的葱烧海参就做好了。
戴上隔热手套从烤箱里取出快手蜜汁鸡翅,鸡翅改刀腌好直接放烤箱烤的,十分简单易操作。
在火锅店见识到林声久真正的饭量后,祁直担心她不够吃,又盛了满满一大碗米饭放入第二层保温盒。
柚子果肉一瓣一瓣从皮中剥离开,又洗了数个圣女果,一左一右码在第三层保温盒里。
关上摄像机,祁直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酸奶,一起放入袋子里。
会不会太腻了?临出门前,祁直这般想道。
又是海参又是鸡翅,蔬菜只有几个西蓝花,再回去做个菜,时间上可能来不及,怎么想怎么不满意!
但这些足以震慑住林声久了!
“这也太丰盛了吧?”
林声久坐在声乐楼附近的长廊里,揭开盖子后就惊到了,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吃到这样丰盛的便当。
“你是要开店吗?”她夹起一块海参送入嘴中,海参汁液满满,咸鲜适中,好吃得简直要把舌头吞下去。
“不是。”
“我上次说的那个往字母站投稿,我觉得你真的可以试试诶,这个水平绝了!”
“行啊,那你愿意帮我,试菜吗?”
“什么?”林声久没听清。
“没什么。”
饭菜倒是全吃光了,餐后水果吃不下,林声久直接拿回琴室,同时也准备把便当盒洗干净后再还给祁直。
“要听梦中的婚礼吗?”林声久搬了一张椅子擦干净后让祁直坐。
“怎么?这首有什么特别的吗?”
“这其实是一个梗啦,因为这曲子太出名了,从前家里来客人的时候经常表演这个,我们一起学琴的朋友都说谁也别想逃脱梦中的婚礼这个魔咒。”
“没事,你弹别的也可以。”
“那我来为你弹奏肖邦的夜曲。”
祁直一怔,自动脑补出下一句:纪念我死去的爱情?为什么听起来有点不吉利。
林声久摩拳擦掌,回想了一下降e大调夜曲的乐谱,这首是肖邦最广为流传的作品之一,旋律明朗轻快,也是她本人非常喜欢的一曲。
音乐缓缓从她的指尖流淌出来,祁直闭上眼,静静听着她的弹奏,夜曲旋律优美却又富有穿透力,即使是不懂钢琴,也能体会到那种透过音乐传递出的情意。
一曲完毕,她又继续练回表演要用的曲子。
“我练的还不熟,你可不能笑我。”
既然祁直要继续留下来,林声久就先给他打好预防针,她又不是天才,哪会那么快练好。
“嗯。”
钢琴室里空调开得很足,弹琴本就是一件耗费体力的劳动,“教导主任”在旁边坐着,她下意识就板直腰,坐得端端正正,十分有淑女风范。
累的是谁?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林声久一边弹一边根据谱子适当做出调整,十指翻飞间,时间很快就溜走了。
门卫室的大叔又在一间一间地敲门催,她松开琴键,腰酸背痛得不得了,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给。”祁直抽出一张湿巾递给她:“擦擦汗。”
“谢谢。”
她这一天究竟要说多少谢谢哦!
走出声乐楼,祁直推出一辆其貌不扬的山地车,朝她拍了拍后座:“上来,载你回去。”
弹了好几个小时的琴,眼睛疲累地睁也睁不开,她只想快点回去休息。
微风拂过,裹挟着沁爽的凉意,林声久坐在后座上,打了一个呵欠,昏昏欲睡。
许是压到了减震带,山地车轻轻晃了一下,她原先是什么也没扶,靠着自己并不优越的平衡感维持着不掉下去。
这么一晃,直接闷头撞在了祁直的背上。
有点痛,她揉揉鼻子,听到祁直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说:“抓紧我。”
“男女授受不亲。”她伸出手指揪住了祁直衬衫的后摆,像是给新娘棚婚纱的花童一样牵起衣角。
“你别那么用力,差点把我拉下去。”祁直往后一仰,朗声笑道。
林声久闻言一愣,微微松开衣角,问道:“祁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
“那他怎么说的?”纪桐桐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他说没有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是什么意思?”林声久不解。
“对不起,这题超纲了。”
林声久趴在桌子上:“我有个朋友说过,谁能坐下来认真听人练两个小时琴,那一定是真爱无疑了。”
练琴不仅仅是简简单单枯燥二字可以形容的了,而祁直全程一丝不耐都没有,反而在她停顿思考的时候抬起头露出一个鼓励的笑。
“久啊,我也不是泼你冷水,只是不想让你会错意。说不定,祁直只是把你当妹妹看?就像我一直把刘衡当儿子看一样。”
“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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