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便将我训斥一番锁入闺房,半步不许迈出。奴家亦时常挂念相公,恨那两个下人看管甚严。奴婢身弱力薄,百般无奈,自愁得是茶饭不思,妆容懒梳。因而今夜趁丫鬟松懈,偷偷逃出家门,前来与公子相会,唔唔唔唔唔……”语未尽,珠雨滑落。
林少亭慌忙言道:“娘子休悲,如今得神灵护佑,再次相遇,可谓天命使然。从此后你我做一对连理碧水鸳鸯,再不分开了。”
胡魅儿螓首轻摇,叹息道:“公子待我情深恩厚,小女子亦非铁石心肠,自该生死相随。可家中年迈的老母,又该如何是好?”
林少亭凑上前,轻轻握住她的玉腕,言道:“不如把老人家接来,咱们也好早晚尽孝。”
胡魅儿这才破涕为笑,言道:“公子,你我虽同枕共眠,然终非明媒正娶,如此岂不让人嚼舌?”
这一笑,直把林少亭酥痳的浑身火起,紧揽住她的腰肢,急言:“这也不妥,那也不好,难不成要劳燕分飞,秋水望穿?”
胡魅儿心道:果然通情达理,饱读诗书。遂道:“公子莫慌,不如再兑一处家园,将母亲迁来居住,到那时……”她欲言又止,媚眼频频。
林少亭不假思索,当即回道:“如此甚好,我明个儿就去置办。”
胡魅儿螓首微点,言道:“那小女子先行告辞,候他日再来相会。
林少亭怎能舍得,攥住一双小手,乞求曰:“想必娘子在此等候多时,玉体定有些劳烦,何如至园中小轩,待在下奉上香茗,略做歇息,再行离去。”
此话正中胡魅儿心意,但又不能露出迫切之情、轻佻之态,便含笑道:“夜晚更深,恐多有不便。”
林少亭怅然道:“娘子此去,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就依了小生,多停留片刻罢。”
胡魅儿故意踌躇为难,良久方道:“承蒙公子盛情,小女子有劳了。”说罢,低眉垂眼,莲步轻移。
林少亭大喜,扶臂搂腰,相依相偎,缓缓步入内宅。
有言曰:世间万物,狐性最荡。
胡魅儿见他见如此重情,既作出无限风情以媚之。
林少亭情不自禁,直把她带入寝室。便吹灯掩烛,片刻间共赴阳台,肆意寻情。
一夜间蜂狂蝶乱,过五更时分方相拥而语。
林少亭惟恐她以后不来,再三约定。
二人这才穿好衣服,又叙了许多情话。
胡魅儿娇声道:“东方已白,相公快放奴婢去罢。倘若被旁人撞到,羞答答的怎好见人?”
林少亭此时心烦神乱,不知怎样才好。有意留在书房,又恐其不从,叫她自走,且恐日后再无相会之时。真是依依难舍,无可奈何,遂言道:“娘子图归,在下也不敢强留。但孤身行路,小生须得相送几步,才得安心。”
胡魅儿笑答:“公子真乃聪明一世,懵懂一时?我自行去,即有人瞧见,也不知我是何人,在何处存身。若公子相送,岂不将你我二人的隐事,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别人?奴婢虽为女流,但有立身保命的主意,公子不必太过担忧。况贱身既交付公子,自当以你为重,常念于心,乘隙必定早早前来。请公子夜夜将寝室房门虚掩,免得来时惊人耳目也。公子亦当守口如瓶,谨慎小心,即使宅内至亲之人,亦不可令其窥知一二。”
林少亭不迭的点头,条条应允。
出得门前,胡魅儿又回头立身,叮嘱了几句,方款步而去。
☆、第六回 衷仆人好言相劝 倔公子刻意隐瞒
霖江南曰:
秋风秋雨满地伤,
痴言痴语惊月光。
玉人玉影醉凭栏,
丝裘丝枕难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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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惜莲显出本相,正欲将那汪小山吞入腹内,带回玉霖洞,做采精吐纳之用。
忽听‘嗷’得两声嘶鸣,从半空中飞来一物,落在当地。
细观此物:
生来相貌真难看,尖嘴猴腮面相怪。
牛犊大小尾巴翘,四蹄踩地印花瓣。
浑体毛发如杂草,根跟皆似墨水染。
叫声戚戚像鬼嚎,身比豺狼还矫健。
汪小山直唬得魂飞魄散,白眼一翻,晕死过去,噗通倒在尘埃。
叶惜莲忙道:“住手……”
话音未落,只见那物已伸出钢勾般前爪,张开血盆大口,猛扑上去。
汪小山疼醒,发出‘唔唔唔唔唔……’的声响,腿臂胡乱扑腾着,欲挣脱利爪。
为何会发出‘唔唔’之声?因那物早将他牢牢摁在地上,咬住脖颈,致使气息堵塞。
可叹聪慧伶俐的小顽童,本图偷摘几个果子,以饱口福,却顷刻间连命也搭上了。
那物复又凑上他的鼻翼,吸取精阳之气。
叶惜莲怎肯相容,遂怒目圆睁,忙施展法术,疾朝那物身上一指。
只听‘唧唧~~’数声,那物连连痛呼,朝她看了一眼,布云倏然遁去。
“孽畜,哪里逃!”叶惜莲一声厉叱,玉足力顿,紧追其后。
只留下赤条条的汪小山,躺于平地上动也不动。有霖江南警言曰:平逢异事莫前凑,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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