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来,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回去,但林苏寒很清楚,哪怕就是一场梦,也要为自己而活!
定远候府,并没有她任何的牵挂和依靠,有的,只有怨怼和制约。只是想要离开候府,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首先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又是在定远候府这样的豪门贵胄里,大抵是没有离婚一说的。更何况她们的婚事,是请了圣谕的,这其中的意义影响,显然不言而喻。否则以白氏的性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应允这桩婚的。
可是再呆在候府,与白氏与程明宇这些个不相干的人,防备应付算计,无疑是在虚度光阴。
林苏寒不想再耗废时间,丁香的死告诉她,她应该做点什么了。假设丁香之前是找了她看病,就算她没有仪器没有b超,也能根据她的经验,给望闻问切的大夫提出建议,或许就能救得丁香一命——宫外孕的早期,是能够用药物治疗的啊!
要是能有手术用具和一些必备的条件,在那样的情况下,就是给丁香做剖腹止血,也还能给她一线生机,不至于眼睁睁看她离去,而什么都做不了。
对一名医生来说,这样的‘见死不救’,是何等的悲凉哀伤!
何况林苏寒还能像接生七婆那样,能够亲自迎接多少新生命的诞生,帮助多少产妇和家庭。把这些事情做好,才不枉她林苏寒来这时代走一遭吧?
与候府这你不情我不愿的‘婚姻’,是得想个法子结束了。
林苏寒想了一夜,早上的时候去了秋华院。
白氏昨夜歇得晚,这会儿刚睁开眼睛,想到儿子程明宇昨晚跟她说过,今天会送懿王殿下回王府,今早不能陪她用早膳,就懒懒的不想起床。
周妈妈这时掀了帘子进来,一脸的笑:“夫人,老奴服侍你起来吧!”
白氏坐起身来,“一大早的,笑得这么开颜,拣到金子了?”
周妈妈拿起一旁叠放整齐的衣服,一边给白氏穿上,一边说道:“拣到金子是开心,可也比不得这件事情让人心思爽快!夫人,您听了只会比我更开心的!”
“哦?说来听听!”白氏起了兴趣,说道。
白氏就往前倾了倾身子,笑着道:“昨晚上,那林苏娘从秋华院回去,半夜三更的,就被世子爷,赶到轩榭去啦!”
白氏一听脸上就荡起笑来,“这确实是个好消息!我就知道,这孩子说要处理好这件事,就决不会是随便说说的。”
“世子爷就是孝顺!”周妈妈帮白氏扣好衣襟,“怕夫人您累着,干脆利落就把那女人给打发了!”
突然,门外传来小丫鬟的喊声:“少夫人,夫人还没起呢!没有通禀,你不能进去!”
往内里来的脚步声并没有停,显然是小丫鬟并没有拦住人。白氏和周妈妈不由对视一眼,这是,告状诉苦来了?
“夫人,我拦着少夫人了,可是…”小丫鬟委屈说道。
白氏摆摆手,示意小丫鬟退下。
林苏寒径直坐到了一旁的椅子里,看着白氏道:“夫人,我有话跟你说。”
白氏慢慢走到林苏寒对面坐下,看到这女子眼睛红红,眼睑下发青,似乎哭了一夜未睡的样子,温和的笑了笑,说道:“怎么,各宇哥儿吵架了?觉得委屈了?当初我可曾听你说过,只要能与宇哥儿成为夫妻,无论让你做什么,你都不会有意见的。”
林苏寒愣了愣,这话,应该是林苏娘说的吧?当然她或许并没有对白氏说过,可是这府里,又有多少东西能瞒过她呢,更何况林苏娘还是白氏特别关注的人。
“夫人,有些东西永远也变不了,可有些东西,转变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我今天来,是告诉夫人一声,我已经住到轩榭去了。”林苏寒说道。
“轩榭?就是你试图勾引……”白氏接过话,又似惊觉自己失言般的忙住了口,生硬的转移话题:“呵,那里一应用度不齐,媳妇还差什么不妨直说。思过嘛,主要是反省自己所作所为,可有不尊不耻之处,并不是非要冻着饿着才行。”
林苏寒不由撇嘴,这大帽子扣的,又是勾引又是思过的,连不尊不耻都说出口了,可见对程明宇赶走她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乐见其成。
周妈妈亲自端了茶过来:“少夫人,夫人一向心直口快,她只是关心你而已,你可别多心!”
林苏寒摆摆手,“虽然说把我送去严法寺,后又要纳我为妾这些事,在老百姓眼中,确实是候府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了。”
白氏的脸色难看起来。
林苏寒接着道:“夫人别多心,我一向口无遮拦,并不是真就觉得候府是不知恩不图报的人家。我只是想问夫人一句,报恩,难道只能用结亲的方式吗?”
这问题,倒让白氏征了征,一时忘了林苏寒的反击。
不错,她确实不想用结亲的方式报林家的恩情,她不想儿子的婚姻受到束缚,可这不是,这个女人唯一的倚仗么?
“你看,我本不愿嫁,世子爷也不愿意娶,这强行的婚姻,我委屈,你们也委屈,好好的报恩反倒成了结仇!我相信这也不是夫人想看到的吧?”林苏寒说道。
白氏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多么好笑的事。
我本不愿嫁!
这女人为了嫁进来,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如今却说她本不愿嫁,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周妈妈一旁听着,也是忍不住的好笑。林苏寒慢条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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