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儿没有应声,简单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也许因为陆嘉清的遭遇,她才一直未能彻底放下他。
但是,这样多愁多情的自己,真的对不起一心一意对她的廖书言。
再面对廖书言,她感觉心口发疼、眼角发酸。
廖书言被她湿湿的惆怅目光盯住,有些不明所以。他拉住她的手,低低地唤了一声:“嘉儿?”
赵嘉儿吸了吸鼻子,倾下身子,笑着抱住他,声音微微哽咽:“言言,对不起!”
廖书言茫然地拧着眉头,抬手轻抚她的背,问了一句:“怎么了?”
赵嘉儿从他肩头抬起脸,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笑着摇头:“没事,就是突然发现言言对我太好太好,也太傻太傻,忍不住想哭……”
廖书言笑着捧着她的脸,柔声道:“你也太好,太傻。”
赵嘉儿顿时不乐意了,举起拳头,轻轻打了打他的肩。思及一路走过的路程,她猛然发现自己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白自己的心意。
她真的很爱很爱他。
这份爱,随着时间的流逝,只增不减,仿佛陈年老酒,愈久愈醇厚。
因为突来的电话打断了她之前所有的兴致,此时,明明白白地确定了自己的心意,那份消散下去的热情再次袭来。
她闭上眼去吻他。
他捧着她的脸,抵着她的额头,微微喘着:“这样会把病传给你。”
“我不怕……我好喜欢言言,真的好喜欢好喜欢,想永远在一起……”赵嘉儿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他,声音像是浸了水,一字一句似在他心上荡起了涟漪。
廖书言眉心一皱,将她的头按进自己的胸口,沉沉地道:“会的。嘉儿,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明知是自我安慰的话,但是,这一刻,赵嘉儿愿意去相信奇迹。
最后,廖书言还是撑着大伤初愈、大病未愈的身体,和ne的到来。
将近半年未见,l依旧美丽动人;而廖鹤却因为身体有疾,走路也要人扶着,精神面貌较之半年前又苍老了许多。
见到他的那一刻,廖书言竟忘了言语,直到他在自己面前停下,他才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父亲。”
这几乎是出于习惯的一种称呼,让他微微愣了愣神,耳边又听到了廖鹤简单的回应:“听说你身上有病有伤,进屋来。”
语气一如既往的清淡如水,体察不出任何关爱之心。
即使赵嘉儿向他传达了廖书眉的话,知晓了廖鹤在背后为他默默做的一切,他也仍然体会不到这份背后的“关爱”。
更何况,他的身份处境又如此尴尬。
看着一行人相继进了屋,廖书言依旧呆呆地立在草坪上,头一回真正地意识到,自己真的不属于那一家人。
门前,new欢喜地向他招手:“哥哥,快进来呀!”
廖书言笑着向他点了点头。
他发现,只有回到了妈妈身边,new才算是快乐的小孩。
这些年,廖鹤久居国外,鲜少回家。时隔多年,再次踏上祖国的土地,让他心情激动。
而南京的一切,都能勾起他年轻时的记忆。
他见林婶忙前忙后,便招呼她坐下:“小林也过来坐下。”
林婶笑道:“我是外人,又是个下人,没有这样的规矩。”
廖鹤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没有再多说。
身边的l是个善会察言观色的人,连忙出声道:“林姐见外了,太太生前将您视为姐妹,怎么说也算是一家人了。”
她见林婶仍在犹豫,连忙起身将她拉到餐桌右首的首位上坐下:“老爷说了,这家里您功劳最大,您一定得坐下来一起用餐。”
林婶仍然觉得不自在,想要起身,廖书眉从身后按住她的肩,笑容可掬地道:“您就别客气了!这家里谁都可以不坐,您是一定得坐下的!”
她又向赵母招了招手:“阿姨也过来坐!嘉儿嫁进来都快一年了,我们两边的家长还是第一次见面呢!”
在廖书眉的安排下,一屋子的人才算是满满当当地坐下了。
餐桌上的菜色十分丰盛,是廖鹤在国外很少吃到的家乡菜。
他不是多话的人,饭桌上的气氛多是由l控着;而廖书言因身体实在撑不住,廖书眉便苦口婆心地劝他回房里躺着。
廖鹤饭后有散步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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