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的酒虽然好喝,但连个唱小曲的都没有,我不去!”
“我的个世子爷,”
楚霄一脸看怪物的表情,“你昨日干什么去了?连醉蓬莱今天有好戏看都不知道?!”
宁翊嫌弃地瞪他,“一惊一乍的……昨儿本世子出城了,回来的晚。一觉睡醒就被你叫出来了。”
“难怪难怪,”楚霄啧啧出声,“那个谢逐,被封官啦。吏部侍郎,入凤阁辅政。”
“什么?”
宁翊反应了几秒,才抬手扶住了惊掉的下巴,“入,入凤阁?!凤阁那群老头能答应???”
“那哪儿能,杨谨和领着凤阁几个老头,在朝堂上就嚷嚷着万万不可此事不妥了!”
楚霄眉飞色舞地说着,就好像自己亲眼瞧见似的,“可没想到吧,多少日没个动静的夏首辅昨儿竟然上朝了,还为谢逐说了些好话,当众驳了杨谨和的面子,把凤阁其他人给压了回去。不过为了平息众议,陛下还是又下了道圣旨,让谢逐在醉蓬莱设擂,但凡有不服者,皆可在今日挑战他。无论比试什么,只要败了一场,她便收回让谢逐入阁的成命。”
“无论何人无论比试什么?”
“无论何人无论比试什么,”楚霄又重复了一遍,“只要输了一场,谢逐这吏部侍郎就做不得了,更别说做首辅啦。”
宁翊奇怪地斜了他一眼,“谢逐做不做首辅与你何干?听你这语气怎么有点幸灾乐祸的?”
楚霄噎了噎,“我有吗?我就是觉得……他没那么大本事,恐怕要让咱们女帝陛下失望了。”
“我看你就是在嫉妒,”宁翊撇嘴,“嫉妒人家在宫里和陛下相谈甚欢……我不是劝过你了吗,趁早歇了做皇夫的心思。”
说完也不等楚霄反驳,他就径直往前走,“我倒是希望首辅之位落在谢逐手里,看杨谨和那老狐狸以后脸往哪儿搁。”
另一边,醉蓬莱里已是座无虚席,就连街道上都挤满了来看热闹的学宫士子。
谢逐就在二楼设案而坐,身侧是正对着王街的观景折窗,明岩遵照他的吩咐,探身将两扇窗完全推开,引得楼下一阵惊呼。
“快看快看,那就是谢逐?”
“果然如传闻中一般丰神俊朗,难怪得了女帝青眼………”
“若只有皮囊,封个颜官也就罢了。想要入凤阁,没点真本事可不行。”
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却始终不见有人站出来挑战谢逐。醉蓬莱内不乏一些有所准备跃跃欲试的年轻人,然而也互相推诿着,没有愿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谢逐也不急,只坐在窗边静静地喝茶,面上寻不见丝毫急躁之色,仿佛设下擂台的压根不是他。
明岩倒是有些紧张,在一旁望着楼下乌压压的人,忍不住小声埋怨,“这皇上到底怎么想的,既然已经下了旨让公子你入凤阁,又何必多此一举还要设这劳什子擂台?还不论什么人不论什么比试,输一场都不行,这不是存心刁难公子你吗?”
谢逐捻着茶盖拂了拂飘上来的叶尖儿,神色淡淡。
“此举是效仿名相甘稗。百年前,甘稗少年拜相,为平非议设擂七日,七日里对战国内所有慕名而来的挑战者,无一败绩。”
他微微抬眼,“我这设擂只不过一日,如何能叫刁难?”
明岩仍是不满地嘟囔,“可甘稗是拜相,公子你不过一吏部侍郎,为何也如此大动干戈………”
说着,他突然顿住。
昨日他也听说了一些朝堂局势。公子如今虽只是吏部侍郎,但过不了多久便很可能接任吏部尚书,甚至是大颜首辅。
首辅位同宰相,女帝效仿名相甘稗,替公子在这醉蓬莱设擂,莫不是已经在昭告天下,她有意以公子为相?
想到这,明岩登时一扫面上的怨气,喜上眉梢,朝隔间外推搡的众人看了看,“这茶都喝了半盏,还是一个敢说话的都没有,说不定今日公子能不战而胜呢!”
“不战而胜?谢大人这口气未免也太大了!”
门外有人耳尖地听到了明岩这句不战而胜,立刻被激怒了,不服气地从人群中窜了出来,冷嘲热讽道,“哦,我都忘了,现在还不能叫谢大人呢。若是今日被人击败,吏部侍郎哪里还轮得到你做。”
楼下有人好像认出了挑战的青年人,小声对身边的同伴说道,“我好像见过他,是尚书大人的门生。”
“哪个尚书大人?”
“自然是礼部尚书杨大人!想想也知道,这最不愿意谢逐入凤阁的可不就是杨大人嘛?有这大好机会,就算不能搞垮谢逐,给他个下马威也不错。”
二楼,青年挑衅地看向谢逐,“如何,你敢是不敢?”
谢逐侧眼看向他,牵了牵嘴角,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有何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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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以唯赶到醉蓬莱时已是晌午。
她原本打算一大早便来占个好位置看热闹,却不料临出门被方淮撞见。方淮自从她成了鸾台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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