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长长的护甲的手,捏了一支满天星, 插到花盆里。
动作优雅, 无可挑剔。
再轻轻的拨动了几根花枝,把它们摆得更好看, 太后这才满意,转过身来继续对皇帝说道:“想来一开始就是我错了,以为你只是暂时无心踏入后宫,而不是根本就不喜欢她们。偏偏还让她们在后宫呆了半年之久。我们是母子,你跟哀家说说, 你究竟喜欢什么类型的?就算你不想亲自参加选秀,那就再让哀家选一次,这一次按照你的喜好来选,你看如何?”
太后说了这么多,皇帝还是坐在那儿,不为所动。一副“你说凭你说,他松口算他输”的无动于衷的样子,让她恨不将手中杯子砸过去,把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冷漠脸砸碎开来。
她不是不想拿“无后乃不孝”的这句话来压皇帝,只是很清楚的知道,在经历了先帝死亡后诸位皇子为皇位争的头破血流——最后全部死光,只剩下他这一跟独苗被赶鸭子上架继承大统——经历了这种事之后,暴君根本就不把孝道放在心上,同时孩子多了,更可能会让悲剧重演,所以这也许也是他不愿意亲近后宫女子的原因。
“你就算担心当年的悲剧重演,却也不能如此抗拒繁衍子嗣,皇帝无后,于国祚安稳不利,你且要三思。”
太后几乎三句里有两句都在提孩子,让沈渊不由有了个猜测,难道她让齐嫔来自己面前刷存在感邀宠,是为了让他诞下皇嗣?
想到原身小时候的处境,朝政几乎都是由齐宰相和太后两人共同把持的,沈渊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敢情眼前这个老女人就是把自己当成了生育工具,说不定只要有女人生下皇子,他这个专门用来播种的“种马”就要“暴毙”了。
尤其是他这几日都在暗地里收回齐宰相手下的权利,还有不少暗桩被他扫了,权利是能让人上瘾的东西,太后和齐宰相两个尝到过权力在手的美好滋味的人,如此乍然失去它,肯定会甘心?
自然是想尽办法也要将它夺回。
“你跟哀家说说,你究竟喜欢什么类型的?”
皇帝不回,反问道:“齐嫔缠着朕不放,可是母后授意的?”
这话问得颇有些无厘头,太后却害怕他怪罪于自己,甚至阻止她再次选秀,便“不慌不忙”地否认道:“这倒不是。只是那齐嫔是个跳脱的,你应当也知道。她前日跟我说了你不喜欢他的纠缠,还扬言要把她打入冷宫,第二日就再次跑去纠缠你,第三日又跑过来求我帮她出宫,不想连累宫中其他姐妹一起受你厌弃,如此言行无常,反正又遭了你厌弃,与其真的等你把她打入冷宫,让你和齐宰相君臣隔阂,不如我先把她送出去。懿旨已经拟好,会随齐嫔一起去宰相府,不会让朝臣觉得我皇家欺人,你日后也不必担心她再去烦你。”
沈渊眉心微蹙,这似乎和他想的有些出入,那齐嫔难道真的不是太后的人?
“所以,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
沈渊不答,抬眼对上太后看过来的视线。他目光淡然,却又在无形间给人无处遁形的感觉,好在太后现在确实是在为他考虑,一心想选让他看得上眼的女人,反正那些女人到了后宫,和皇帝相处的日子也不多,到时候还不是需要依附于她这个后宫的女主人。
人都是能拉拢的,这些不急。
所以,太后被皇帝略带探究的目光打量后,目光一点都不闪烁,反而有些热切。
皇帝拿起杯子,慢慢饮了一口,过了好一会儿,才看着不远处窗户上的雕花,慢条斯理地说道:“朕有一个瞧着不错的,只是眼下就要被母后送出宫了。”
太后动作微微一顿。
皇帝什么意思?
她再将刚才听到的话回想了一遍,才不确定的问道:“皇帝对那齐嫔有意?”
“有些兴趣。”
“那齐嫔说你欲将她送出宫,还打算下旨让齐宰相给她再挑一个如意郎君……”
如意郎君如意郎君,这几个字沈渊听了就觉得烦躁。他强忍着想要起身乱走两圈的念头,皱着眉头沉声道:“这个女人有些吵闹,身上还有用不尽的热情,朕觉得她这样可爱,没事便想逗逗她,只是不想她这么容易当真。”
这剧情……
太后的手微微颤抖,过了好一会儿才对芷兰说道:“你去把懿旨收回来,就跟齐嫔说,暂时不送她出宫了。”
“那——”
太后自然知道芷兰欲言又止的是什么,又说道:“封她为良妃,圣旨择日下,皇帝可有异议?”
皇帝本有些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有些强行把太后和车厘子归为一类,但是现在太后的这一系列动作,再加上“良妃”这个头衔,眼下宫中仅有的两个妃位都被齐家占了,他不由又开始怀疑起来。
不论如何,他心里很清楚,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那个女人留下来,让她出宫嫁人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就算她死,也要以他妃子的身份,陪他一起葬在皇陵里。
原本这几天来一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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