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色以是黑沉,此时大多数的百姓都已经入睡。
走在外面的街道上,亦是根本不见什么人。但就在此时,臧途却是带着自己的四个手下,在张蒋的相送下离开了郡守府。
在张蒋府上护卫的带领下,臧途等人悄悄来到了韩广临时居住的府邸前。四周是一片漆黑,府门前甚至连一个守卫也没有。
寂静如死。
在确认没有什么外人之后,臧途转身对着四个随从一挥手,那四人顿时聚集在一起,三人合力将其中一人推举过院墙。
待那人进入院中之后,伴随着吱呀一声,府门不一会便被人从里面打开。
依旧是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
“都听好了,待会进去都麻利点,切记不可搞出太大的动静——”进入府邸之后,臧途将几人召集到身边,沉声叮嘱着。
“呵——”
待几人回过话,只见臧途一挥手,四个随从便头前走向了主宅。
没有人注意到,就在这座府邸两侧的阴暗之中,十几个兵卒静静的注视着臧途五人。
很快,臧途一伙为首之人便已经把住宅的门打开,没有灯光照耀的屋舍中甚至比外面更加黑暗。几人亦是在一息之后才适应了这里面的黑暗。
可就在他们打算再进一步的时候,屋舍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紧接着臧途只感觉自己眼前幽光一晃,下一刻一把透着寒光的剑,已经是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到真让韩将军说对了,这城中,果真有要残害将军之人,看来强留将军在此,真的是你们图谋不轨——”说话之人自是韩广手下的一员随从。
随着屋舍中变故生出,隐藏在府邸其余各处的人也纷纷现身,一瞬间兵器碰撞的响动声在臧途的耳边回响不绝。
屋舍中,另外一人点燃了油灯。照亮了四周的情况。
“你们是什么人——”
这句话,几乎是臧途与屋内那韩广之部下同时说出口的。
幽亮的光,照射在臧途的脸上,露出满面的疑云。他甚是疑惑为何会有这么多的人在此处等着自己。
不过,随后出现的一人却是让臧途一阵的咬牙切齿。
只见赵敛紧握剑柄,带着满脸的得意之色,一步步的穿过兵卒来到臧途的面前:“早就料到今夜恐有变故发生,还以为会是张蒋那厮,却不料是臧途将军。”
只一语之后,赵敛便一脸冷漠的看着臧途。
那身后,跟随韩广而来,此时却满脸不可思议的两个兵卒几近呆然。
“臧将军?怎会是你——?”那个一剑架在臧途肩膀上的兵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事情走到这个地步,也是臧途难以想象的,他实在不明白,这暗中规划的一切为何会被赵敛所知?难不成是因为张蒋有心暗害韩广,这些人本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就现在的这个样子,再说那么多,还会有用吗?无论他们防的是谁,自己既然撞在了这里,那自然是无法善终了。
想到这,臧途便是脸色一沉,嘴角露出一阵狰狞的笑。
趁着正面的那兵卒不注意,他身子一个扭转,挣脱了那剑的威胁。下一刻,已是反手一剑直接刺中那兵卒的胸膛。
到了这一步,也只有杀光这些人才可以了事了吧!臧途在心里想着。
血光一现,场面瞬间变得混乱。所有的人都纷纷亮出了自己的兵器,一场生死对决正式开始。
……
于此同时,骆阳所住的屋舍中。
“先生断定,那臧途今夜会前去刺杀本将?”始终忧心忡忡的韩广紧盯着骆阳问道。
此时的骆阳却是全身轻松,只见他随口笑了笑,而后淡淡说道:“许是今夜,也许是明夜,若是过了这两日都不见动静,将军何不来个主动出击,又何须坐以待毙呢?”
有他此话,韩广算是安心了一些。只是心里依旧是在不断的想着这些事情。
骆阳见此也不再说话打扰,只闭目端坐,像是凝神冥思。
但就在此时,赵敛府上的家老被下人引进来。
在骆阳的面前拱手,那家老不无恭敬的说道:“先生,我家郡尉有请,先生可否到府上一叙?”
“这——”闻言,骆阳迟疑着将目光看向了韩广,像是再说我这有客人在,不太方便的意思。
韩广见此,却是不以为然,只对骆阳道:“郡尉深夜欲寻先生,定然有要事,先生且去便是,本将等侯先生回来。”
“即如此,慢待之处还望将军不怪——”骆阳颇具歉意的拱手回礼,随后转身对着那道:“我们走吧——”
待出去屋舍之时,骆阳顺手将们给关上,紧接着一个声音透过墙壁传入韩广的耳中:“你要好生伺候将军,切莫怠慢——”
“呵——”
听到此言,韩广心里的不安顿时减轻了几分。长出一口气,他向卧榻之上躺去。静静思索。
可此时的屋外呢?
张蒋在暗中对着骆阳拱手行礼。身后的门,已经被人用石块堵死。
在他们的两侧,六七个家仆抱着成捆的干柴,蹑手蹑脚的往韩广所在的屋舍外堆放。
不到盏茶的功夫,整个房舍就已经被干柴围了个严实。
五个人举着火把开始点然干柴。看着那越来越旺的火光,骆阳的眼中一抹异样稍纵即逝,紧接着他转对张蒋道:“骆阳想去看看赵郡尉那边进展如何,此处便交给张郡守打理,可一定要让屋中之人死去——”
“先生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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