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军营之后,陈馀便将实情告知了卲骚与武臣。
听了这消息,武臣的眉目不由的蹙起,“若是敌军真就守城不出,又该如何?”
“若真守城不出,便下令攻城——”卲骚咬了咬牙,朗声说道。
“攻城?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失去民心?”
“禀君上,只要我大军获胜,君上在下令安抚广阳百姓。将祸事加在蓟公的头上即刻,便说蓟公强行征民守城,这才使得百姓受苦。”
话至此处,卲骚故意停留了片刻,随后压低声音道:“昨夜抓的只是蓟城周围各乡的百姓,若是这些百姓尽皆死去,事情也就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真相。”
历史总是胜利者书写的,虽然此时没有这句话。可这其中的道理却是人人皆知。
试想在这个说错一句话,就可能就可能被杀头的时代,对历史的记载当然要经过皇帝的点头才行。
“只要灭了这些人,那事情究竟如何,还不是君上您说了算吗?这蓟公在燕地起事,如今势大,对百姓不错,可在其成事之前的经历,谁又知道呢?”
见武臣正在犹豫,卲骚有静静的贴近其耳,轻声说道。
在卲骚的一番言辞之下,武臣终于是动了心。
可不等他开口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兵卒便是极快的奔了过来:“禀报君上,敌军自东门出城,奇袭我军,眼下已经交战在了一起。”
“出城了?”陈馀不由的一声低语。
紧接着便是武臣那焦急的督促;“快,集结所有大军,势必将敌军全歼在城外。”
“呵——”
没有丝毫的犹豫,陈馀当即就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在那身后,卲骚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奸猾的笑。
蓟城的守军在许杰的带领下,直接从侧面杀了赵军一个措手不及。
待大部分赵军反映过来的时候,蓟城守军已经是迎面扑了上来。
双方兵士很快就交战在了一起。
没有战鼓,没有任何的征兆。只是突然的喊杀声,震惊着每一个赵军士卒。
在接近赵军的方阵之后,许杰便下令一部分兵卒组织被围困的百姓往城门处靠拢。
一千重甲兵卒,手持长铍,犹如一把锋利的长刀,一交手便将赵军与那些百姓横向切开。宛若一道鸿沟,牢牢的抵御着赵军的冲锋。
后方的蓟城大军,同样在沿着重甲军切割开的防线与赵军兵卒展开搏杀。
随着陈馀的到来,赵军后方响起了隆隆的战鼓声。
在陈馀指挥下,赵军中的普通兵卒正面应蓟城那一千重甲军。
原本的那一万带甲精兵,则是分开左右,以最快的速度,对出城的兵卒完成围拢。
不得不说,武臣手下的这些兵卒,也是有些战斗经验的。
没了城池的防护,赵军的进攻锋芒很快就被体现了出来。
那在两侧围拢的一万带甲精兵,无不是骁勇善战。
长矛所致之处,定然是人体的弱点,一击毙命之所在。
一时间,还要掩护百姓撤离的蓟城守军,死伤惨重。
为了不让赵军伤及百姓,在交战外围的一个蓟城兵卒,奋不顾身的朝着扑涌来的赵军兵卒迎了上去。
但在两个回合的交手之后,因为技巧与力量的不足。那手中的长戈被直接挑起。赵军手中的长矛,直接刺进心脏的动脉,长矛抽离的那一刻,溅起了三尺高的血花。
战斗经验的不足,训练时间较短等等因素,至使蓟城守军,除去那带甲的五千兵卒之外,其余的兵卒都很难与赵军的精兵对抗。
但好在,蓟城守军很大一部分都是刚刚加入的百姓,在对待战争的残酷,他们或许不怎么了解。
可看着那些个百姓受苦,特别是赵军兵卒,无情的挑飞尚在襁褓中婴孩的一幕幕。更是激起了蓟城守军的愤怒。
也因此,蓟城守军的战斗方式与技巧不如赵军。
但论起拼命他们却是丝毫不输与赵军,甚至那股劲头尚在赵军之上。
战场上,可以没有足够的技巧与经验,但胆量与杀死对方的信心必须要有。
有了杀死对方的念想,自然会去学习杀死对方的方法。眼下蓟城守军那内心,可以用嗜血来形容了。
“杀光这些赵军,无良的qín_shòu——”
一个个兵将已然是杀红了眼。
然而,此时的情势对与蓟城守军来说并不乐观。
远处观战的陈馀丝毫不见担忧之色,因为整体的胜利,依旧偏向赵军。
有百姓在,蓟城守军就不能使用弩箭,直接近距离的交战,这就导致了实战经验不足的弊端出现。
到底是没有经历过生死搏杀。没了兵器上的优势,自己这边的劣势那是不得不承认的。
乱军之中,许杰看了眼基本已经脱离了交战地的百姓,转身对着正在苦苦支撑的重甲兵卒呼喊道:“百姓已经开始入城,大家也做好准备,只要百姓入城,我们也即刻撤回城中,不得恋战——”
城门被缓缓的打开,百姓们在兵卒的组织下开始快速进城。
在那后方,赵军的包围势态几近完成。
然而在兵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即使包围圈闭合,那也是非常的薄弱。
蓟城兵卒只一个强的冲刺,便是将包围圈给冲开了一个缺口。
“追,不可让敌军再入城中——”
赵军之后指挥的陈馀,挥舞着佩剑呼喊。
而此时赵军中的带甲精兵,似乎也知道这次机会来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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