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记住了,你的命是我陈乘的,我要你这辈子都给我好好的活着,听到了没有?”
林燕薇的嗓子干涩得要命,眨着眼闷声哭着,似乎听不到陈乘的声音,继续去捂他的伤口,整个人魔怔了一般,嘴里不停默念着“陈乘你不要动,陈乘你受伤了——”
“啊——”陈乘猛摇晃林燕薇的肩膀,怒声吼了起来,吼着吼着眼里就掉了泪,声音里是无尽的悲戚,“林燕薇,你给我好好活着,听到没有啊……”
外面的人早被屋里的枪声惊到,陈重反应迅速地撞开了房门,林燕薇的母亲第一个冲了进去,陈老爷子和林父紧随其后,陈重走了两步,回过身把门外吓得腿软的女医生带了进去。
“薇薇!”林母乍一看到林燕薇身上的血都吓坏了,连忙跑了过去推开了陈乘,检查女儿的身上有没有受伤。
“薇薇,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发现林燕薇的手上的血来自陈乘肩上的伤口,林母不自觉地松了口气,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女儿哭了起来,“薇薇,我的宝贝女儿,你可吓死妈妈了!”
陈老爷子进门一见倒在床上的陈乘的枪伤,整个人身形一晃,旁边老人扶了下才站稳。
“医生!快叫医生!”陈老爷子用力敲了敲拐杖,身体转向门外寻找李医生的身影。
一听见“医生”两个字,林燕薇条件反射地挣脱了林母的怀抱,“医生,医生,医生快来救救陈乘!”
林燕薇用力过猛跌落到了床下,却还是执着地往门外爬着找医生,后赶来的林父连忙弯腰扶女儿起来,却发现林燕薇手腕上的纱布脱落,露出了狰狞的刀疤,伤口撕裂正冒着血。
“薇薇,”林父紧握住了女儿的手,也朝向门外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大喊,“医生!医生快来救人!”
李医生一进门就看到了里面的如此惨状,即使被陈重托着还是瘫软倒地,捂住嘴一脸地不可置信。
良心不安,李医生慌乱地跪到了林燕薇面前,脸转向床上受伤的陈乘,疯狂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陈乘少爷,林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是迫不得已,我女儿还小,老——”
李医生扭过头看了眼老爷子,吓得停顿了下,又咬着牙继续澄清:“他们用我女儿威胁我,让我对林小姐催眠,林小姐,你一点事都没有,一点事都没有的,那些都是假的,都是我说得幻象。”
李医生说得语无伦次,但是不妨碍听得人听明白。
陈乘眼神一厉,扫了李医生一眼视线就转向了老爷子,刚想说些什么却不小心动到了伤口。
陈老爷子对陈乘投过来的视线视而不见,在李医生身旁的地板上猛敲了声拐杖,“快给我起来救人!”
陈乘这时候也看见了林燕薇的手腕,惊慌出声,“李医生,快去救薇薇!”
李医生还没从方才的情绪中缓过来,林家父母求着她救林燕薇,林燕薇却求着她救陈乘,老爷子威胁李医生去救陈乘,陈乘又命令她去救林燕薇。
现场混乱不堪,唯一清醒的只有陈重,迅速拨打了陈家私人医院的电话。
“李医生,你还是不是医生?快救薇薇!”
最后陈乘的一声吼,让李医生镇静了下来。
她是个医生。
但她只是个心理医生,治疗林燕薇的割腕还好,枪伤真的没治过。
可陈老爷子的威胁还在耳旁,女儿的命在他手里,李医生朝林燕薇那里动了动,最终还是选择移向了陈乘那里。
陈重此时拿着李医生的医药箱过来了,“听少爷的,去救林小姐,这里有我。”
“去救薇薇!”
在陈乘压迫性的目光下,李医生又紧忙挪向了林燕薇那里。
“陈重!”见陈重不服从自己,陈老爷子动了怒。
陈重转身朝老爷子磕了一个头,态度恭谨却不退让分毫,“老爷子,您答应了,只帮您最后一次从此我陈重只听少爷一个人的。”
陈重这话是什么意思陈乘瞪着陈重的眼睛发直,神情闪过被欺骗被背叛的脆弱,转瞬握拳揍向了陈重,拉动了伤口。
“陈乘!”陈重紧张地过去扶起陈乘,一脸愧疚,“陈乘,枪伤要紧,我会跟你解释的。”
陈乘眼神闪了闪,不再动作,领会到陈乘的意思,陈重赶紧继续帮他救治。
陈重是自小接受过特殊训练,但是和平年代,真枪实弹的战场还从没有经历过,李医生再不济,也比陈重强。
老爷子念孙心切,见陈乘陈重都不听自己的话,目光又转向了李医生,狠声威胁,“先救陈乘!我告诉你,救不活我孙子你女儿也别想活!”
林燕薇心系陈乘,也诚恳地求着李医生,“李医生,你先救陈乘,我不要紧的。”
陈重的枪伤的确更严重一点,林父的眉头紧皱,沉声不语。
林母却不管不顾,误以为陈老爷子话中的“女儿”说的是林燕薇,也不顾年龄地位,指着陈老爷子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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