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听到动静,扭头看过去。
她以为是张总良,正费力起身的时候看见来人居然是谢延生,怔得忘了动作。
谢延生不知道是从哪个场子赶过来的,西装外套搭在他匀实的手臂上,他的神色疏离,眼睛里极力压着一股情绪。
现在他看到的姜寻是什么样的?
精心打扮,妖娆又性感。姜寻的皮肤白皙,红润的嘴唇咬着一朵玫瑰,上面还沁着水珠。
她偏头看到谢延生的时候,眼神怔怔的。
红色吊带裙下的胸脯线条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裙摆下的两条笔直的yù_tuǐ无一不充满着诱惑。
确实很美,却不是准备来见他的。
一想到这,谢延生眸子就暗了下去。
姜寻很快反应过来,拿下嘴里咬着的玫瑰花:“怎么是你?”
“怎么,就喜欢伺候老的?”谢延生嘴角讽刺。
他走前两步,坐在沙发上,一只手肘撑在大腿上,另一只手去开桌上的红酒,然后闷不作声地喝酒。
姜寻看是谢延生,也懒得搞这些了。这话不伤人是假的,姜寻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跟他说话:“你能不能别老这么说话。”
“既然你来了,跟你谈是一样的。”姜寻看着她。
“我拜托你,能不能放过关展风,我们两个人的事为什么要牵扯进他。”姜寻冷冷地开口。
谢延生握着酒杯的手一顿,抬眸瞥了她一眼:“可以,你把桌上这些酒都喝了,我就放过她。”
呵,谢延生明知道她不能喝太多酒,这么一次次逼她,让她的尊严无处可放,有意思吗?
姜寻忽然有些心灰意冷:“好。”
第一杯,姜寻站在谢延生面前,一口灌下,嘴角溢出的酒贴着脖颈流下去,冰凉得不行。
姜寻讨巧地晃了晃空杯子,声音哀戚:“我希望我喝完这些,我们两个再无瓜葛。”
不等谢延生反应,姜寻又仰着头接连喝了好几杯。
谢延生看着她的表情,莫名地心慌。
他后悔了。
谢延生出声制止她:“姜寻。”
“姜寻。”
“姜寻。”
酒辛辣得不行,姜寻胃灌得难受。忽然想到她在外漂泊了这么多年,拒绝恋爱,拒绝潜规则,平白又一次又一次地遭受何清蓝的羞辱,等了他这么年。
结果呢,竟然闹到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
姜寻眼睛泛酸,心里那份委屈放大,也不管什么教养脏话气话一起吼出来:“我就是爱慕虚荣,你妈一给我钱我就离开了。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等你这么多!你不是在相亲吗?放心到时我一定会包个大红包给你。还有我就是情愿伺候张总良也不愿意伺候你这个烂人,谁再等你谁是狗,明天我他妈的就跟别人去结婚……”
谢延生倏地把姜寻手里的酒杯夺掉,一步步逼近她,脸色阴沉得可怕,声音冰冷:“你再说一句?”
姜寻被逼得一退再退,整个人跌在了沙发上,她伸手抹掉眼泪,不怕死地说道:“我情愿伺候张总良也不愿伺候你这个烂人!”
“最后一句。”谢延生侧了一下头,伸手松掉手腕处的袖口。
“明天我他妈的就跟别人去结婚!”
“跟谁结婚?”谢延生步步紧逼,膝盖顶住了她的腿。
“跟谁也不跟你,关展风,梁晓然,封扬……”
谢延生没等她说完,一把把她捆在怀里。姜寻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心慌和后怕,所以他按住她不断挣脱的双臂,声音清咧:“谁都不行,你跟谁结婚,我就让那个人在望京待不下去。”
姜寻一听心里更难受了,谢延生就是霸道无耻还自以为是。
“谢延生,这一次我们就放过彼此,不好吗?”姜寻心灰意冷道。
她用力捶打谢延生,还用脚踢他。姜寻使了全身的力气,可是谢延生不动弹一下,就是任她闹。
姜寻丧气不已,抓起谢延生的手臂就咬了一口。
匀实的小臂立刻起了一圈牙印,红红的,还起了血丝。
谢延生跟个铜墙铁壁一般将她困在怀里,也不喊疼,还淡淡地问:“气撒够了吗?”
“不够继续咬。”谢延生声音清冷。
闹也没用,放狠话也没用。姜寻从他手肘下灵活钻开,拿手提包就要走。
谢延生从背后抱住姜寻,脑袋埋在她白皙的肩窝上,声音嘶哑:“姜寻,你别走。”
姜寻扭捏挣脱之际。谢延生裤袋里的手机“啪”地一声掉出来。
崭新的手机躺在沙发上,幽蓝的屏幕显示着何清蓝的来电。
而来电铃声,姜寻再熟悉不过,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歌《u》。
forget tow
我无法忘记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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