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统筹东方之地,是也不是?”
说罢,他又眨了眨眼,“我的用词对吧?发音准吧?”
郁夷在初成为天道时,无人约束,无人管教。年少轻狂,他不懂得如何去用一身蛮力,只知该为民除害,于是在蛮荒之地大打出手,一圈下来,蛮荒乖巧得简直比中原还要温顺。
由此也结下了不少梁子,手上的亡魂也不知多少,不过没想到竟被扣了个想要统治一方的帽子。
听及此,郁夷哂笑一声道,“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统治蛮荒很有趣还是可以满足自我?你想杀我来讨好中央之庭高维度的神,又或是自己妄图手握重权?我想二者都有吧,把一切想得太过简单的,似乎还轮不到我呢?”
“好、好、好。这个暂且不提。”白衣祭祀也不纠缠,“那不如请郁夷阁下指教一下,您究竟是如何吞化了整个东方的……以太呢?”
东方上古神胎凋零,后继无人,这并不是偶然,而是必然。郁夷曾在修行时有意识地吞化了整个东方磅礴的以太之力,这才导致后世精怪修行艰难,难以成大气。
所以他在看到瞬华时才会那么惊喜。
所以他尽可能地想让瞬华顺利渡劫。
所以……他帮助了她作弊。
不是被情愫感动,不是被执着打动,而是一份愧疚与责任。
“原来是这样啊……”已经冷静不少的瞬华静静地立在边上,神情看起来有些茫然。白衣祭祀见状再接再厉道,“如何?他欺骗你的感情,利用你,不如与我们一起除之后快吧。我们才是正道,而他,是歪门邪道。”说罢,他震了震手中的长|枪,枪柄砸在大地发出铿锵有力的回音。
“歪门邪道?”瞬华歪了歪脑袋,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耸了耸毛茸茸的耳朵。
“你有一件事说错了,”半晌,似乎思考无果,她终于低声道,“郁夷的夷字啊,是‘言和而色夷’的夷,才不是蛮夷的……意思!”
在说到最后一个词的时候,她骤然向前扑去,两爪掠过,同时放出精妙的阵法,一片布帛撕裂、皮肉绽开的声音连绵不绝。
在一片混乱中,瞬华矮身向前,想要夺过白衣祭祀手中的长|枪。
“爱不爱的、负不负的,又有什么重要呢?”她边打边笑,血液溅在她的耳边,她邪佞地伸出长舌舔了一口。此时此刻,瞬华简直像个走火入魔吸人精魄的邪物。
“你知不知道,我和他结过婚、生过小孩?当然这种人世间的约束你可能不放在眼里,对了,你是祭祀嘛,还是个小处|男。我告诉你啊,夫妻嘛,总有磕磕绊绊的,这点小事算是什么?他现在爱我,不就好了。”
“就算他现在不爱,”打斗中,瞬华轻描淡写地瞥了眼伫立在一旁的郁夷,“那又怎么了,又不是不爱了就得拼个你死我活,什么烂道理。”
她的爪子抵在枪杆上,两者发出铮铮碰撞的声音。一击过后,瞬华扫了眼十指全断的指甲,可惜地叹了一声,“不愧是屠神之枪,真是削发如泥。”
面对连续不断的凶猛攻势和言语上的挑衅,白衣祭祀在空中脚尖轻点,朗声大笑,“谬赞谬赞,您的速度也很快啊。”
“我没夸你。”瞬华低头注视着齐断的指甲,心道:屠神之枪是上古神物,但神物什么的,归根结底在于自身的灵力底蕴强,只要她能全部吸收神枪上的灵力,这还不是一根破树枝……
若郁夷此刻能洞悉她的想法,恐怕哭笑不得的同时,也会惊于她此等猖狂的想法。
上古神木,从以太的浓度、兵器之坚韧、神所遗留的残力,也不单单是可以用“吸干”二字轻易描述的。
在瞬华思考该如何进攻的同时,郁夷忽地动了。同样是一身白衣,却因为郁夷的身型显得更为飘渺挺拔。他似乎有些不耐烦,抛弃了往常使用的法术,手持一把长剑,与赫梯祭祀白刃相接。
瞬华从未好好看过郁夷大开大阖地打架,在过去的经历中,通常是对方随便捏几个小法术便能轻而易举地解决问题。哪怕有过短暂的拳脚相接,那也不及他剑出鞘的分毫。
已经看不见白衣了,两人的速度快得只在空中留下道道残影。赫梯祭祀的枪法诡谲,纵然他的身体素质没有郁夷强韧,然他枪法刁钻,枪尖所对的地方令人措手不及。郁夷的剑法泽沉稳迅疾,枪花挽得再为邪门,他丝毫不漏地一一挡下,再以八卦规律回击。
他的每一击,都能划破空气般,留下蛛网般密集的以太波纹。以瞬华的视角往过去,男人的剑气贯长虹,仿佛携有开天辟地的雷霆之力、纵横四方。
瞬下心下了然,想必这把剑同样属于上古时代。她不再犹豫,向郁夷传音道:我去中央之地,女帝告诉过我怎么走。
其实她压根不知道中央之地在哪。
只有郁夷才能牵制住那把长|枪,既然这里她抵挡不住,那她便完成她本该做的事情。
——夺回第八尾的力量。
既然赫梯祭祀没有死,既然遗迹中的力量已被转移,那么她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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