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银色大厅内,最中间摆放着一架医疗舱,数十个人围着,气氛十分紧张。
“情况怎么样了。”
穿着礼服的苏珊娜从远处走来,她脸上的妆容依旧精致,不过从她的表情仍旧能够看出一丝焦躁和倦容。
“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不过……”为首的主治医师走到了苏珊娜面前,作为整个希尔联邦最杰出的医师,他有必要在这一刻站出来承担所有的责任。
“他还有救吗?”苏珊娜话音一冷,她的视线跃过了这些医师,落在了医疗舱内的那个人身上。
虽然已经恢复了不少,不过依旧还是可以看出之前那斑驳的伤痕。他的右臂已经被切除,光秃秃地格外显眼。
达尼尔.克劳馥,这位罗马的至高议员,克劳馥家族的独子,苏珊娜的弟弟,此刻正躺在医疗舱里。虽然他闭着眼睛,甚至没有知觉,不过从他那狰狞的表情能够看出,哪怕是在昏迷的状态下,他依旧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脏器的修复已经完成,断臂可以再植也没问题。不过似乎剧烈的爆炸损伤了他的脑部,他依旧处于深度昏迷之中,能否从昏迷中醒来,这个我们目前没有十足把握。”主治医师一边小心地琢磨着措辞,一边努力语速平静地回答。
“也就是说,你们也没有把握他到底还有没有救?”苏珊娜眉头紧皱。
“这个,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去争取,不过——”主治医生的话却被苏珊娜打断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感谢你的付出。”苏珊娜对于主治医生的话并不关心,她径直走到了医疗舱旁,双手轻轻从紧闭着的舱盖上抚过。
“这……”主治医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转过身准备离开。
可是就当他转身的那一刻,跟随着苏珊娜的保镖却突然拔枪,带着消音器的武器发出了隐蔽的声音,接着主治医生轰然倒地。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因为有着多个学位,甚至也是一名科学家。他地位显赫,甚至堪比一般的议员。
但是却这样被轻易地杀掉了。
“如果我的弟弟不能醒过来,不只是你们都要和他陪葬,”苏珊娜那依旧平静的声音,让听到的每一个人不寒而栗。“成千上万的人都会因为他而死去,只有无数消逝的生命,才配得上他的墓志铭。”
威斯敏斯特,科学议会二楼,椭圆咖啡厅。
作为保持着传统的椭圆咖啡厅,这儿的每一个人都是盛装出席。虽然他们在咖啡厅所做的只是享受一份美味的甜点和填满一个数独游戏。
椭圆咖啡厅里还保持着绝对的安静,除了咖啡机和咖啡师打奶泡的声音,整个咖啡厅里就再没有其他声音。这也是咖啡厅的一项传统之一,所有人都禁止说话,在这儿,一切都靠手势、写字甚至眼神来沟通。
在咖啡厅的一隅,一位带着高檐礼帽,穿着燕尾服的老人精神矍铄,他轻轻在餐巾上写下几个字,然后推给了坐在他对面的另一名绅士。一名正当壮年的男人。
“那个克劳馥家的小孩呢?”
“下落不明。达尼尔找到了那小孩,但是遇到了云秦的人,小孩不见了,达尼尔重伤。”壮年的男人笔迹飞速,他在餐巾上回答了老人的问题。
“达尼尔去接的?”老人微微皱眉,不过他又写了一句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的估计是对的。一切都和那小孩有关,为了那件武器,我们一定要先找到小孩。”
男人点头。他写完了最后一句话,然后折断了那支古董笔。
“我的权限?”
“最高权限,不惜一切代价。”老人直接说道。
老人打破传统的在椭圆咖啡厅说话了,一时间所有的服务员和其他的绅士淑女们都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不过当他们看清了声音的来源是那么老人后,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屏气凝神,他们都低下了头开始做自己的事情,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从港口开出的飞车在云霄间穿梭,紧接着在一栋铅灰色的建筑的高空停泊港进入。
这栋有着数百层之高的铅灰色建筑,就是唐宁街四号。
唐宁街四号是它的街名地址,这个地址还有一个更加官方的名字——蔷薇实验室。这个以希尔联邦国花来命名的实验室,不仅仅拥有着最悠久的历史,而且曾经何时,还拥有着最光明的未来——天才少女科学家苏菲曾经常驻在这儿,进行那件武器的试验。
飞车从高空的停泊港进入后,沿着一条笔直的路滑行了数分钟,这才缓缓停下。飞车的窗户打开了,若透过窗户看到,路的尽头就是一堵石墙,石墙上刻着红白蔷薇之战的史诗画面。
石墙似是路的尽头,可是路边还有一个机械装置。装置上移动的那个摄像头,似乎是在说这个装置是一个监控。
“让我想想,但愿他们没有改动。”元帅对这一切都显得十分驾轻就熟,他接着报出了一个验证码。
“猎户座,1804cs。”
随着元帅的话音落下,监控机械的摄像头转了一个方向,接着地面轻轻摇晃,这时若看到车身似乎被地面固定住,然后缓缓地落到了一个电梯井里。飞车在电梯井里旋转下降,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飞车停了下来。
若看到了冰冷金属组成的大门,还有大门边的一个呼叫面板。
“把你的手摁上去。”元帅和若从车上下来,他走到了面板边,然后对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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