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时间还早,温亦然就去了趟父母的墓地祭拜。温绗和钟琳的墓地一直有专人每天清理,所以周边没有任何杂草,连摆放的花束都是最新鲜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温绗和钟琳的模样在温亦然的记忆中变得越来越模糊,唯一让他印象深刻的便是那场车祸。
如果没有当年那场灾祸,他不会认识温亦尘,更不会对他产生别样的情愫。
温亦然一次又一次告诫自己,不能爱上温亦尘,只是心不由己,情不由衷。温亦尘给他的温暖,是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离开墓园后,温亦然坐车回了家,温亦然难得没出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游戏。看见温亦然回来了,满脸惊讶:“你怎么自己回来了?不是说好了我去接你吗?”
“结束的早,我就自己坐车回来了。”温亦然换上拖鞋,走向客厅。
“那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温亦然笑道:“哥,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能走丢吗?”
“总之以后记得给我打电话。”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时,温泽对温亦尘说道:“下个月就是你25岁生日了,外面该断的都给我断了,那些狐朋狗友也别再联系了。”
“还有一个月,你急什么?”温亦尘完全不把温泽的提醒放在心上。
“你最好心里有点数。”话没说几句,温泽的脾气又要上来了,“别到时候惹出什么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炮灰受即将出场
☆、【第八章】
时间就像捏在手心的沙,你捏得越紧,它逃得越快。在极度不情愿的情况下,温亦尘迎来了二十五岁生日。如果在这一天,他可以预测以后发生的事,那么温亦然不至于心如死灰,他也不至于追悔莫及。
美其名曰生日宴会,温亦尘明白这背后隐藏的商业利益不可估量。为了迎接宾客,温亦尘已经在门口足足站了两个钟头,脸上的假笑都快撑不下去了。那些今晚对他点头哈腰的人,未来都有可能在他背后捅上一刀。
商场如战场,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束缚在领口的窒息感令温亦尘有些烦躁,他松了松系得过紧的黑色领带,不耐烦地问道:“我到底还要在这里站多久?”
“给我站好,松松垮垮,像什么样子?”温泽皱眉训斥,“你以为今天是什么场合?你和狐朋狗友的派对吗?”
“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狐朋狗友?”
自从高中叛逆期以后,温亦然和温泽的父子关系不断僵化,现在话不到三句就能干起来。温泽看不上温亦尘平日里一起鬼混的富家子弟,温亦尘也看不上温泽介绍的那些虚伪面孔。总之这两人,谁都看不上谁。
怒火涌上温泽心头,他正要发飙,姗姗来迟的另一位贵客秦硕携带妻子李映雪和儿子秦风缓步而来,一触即发的战争戛然而止。
“温总,抱歉,我们来迟了,路上有些堵,希望您不要介意。”
秦硕和温泽年纪相仿,但他的眉宇间不似温泽凌厉,架在鼻梁上的半边框眼镜将他衬得温润儒雅。温亦尘的目光不偏不倚落在秦硕身后的秦风身上,这人皮肤白皙透亮,两条柳眉似弯月,睫毛黑而密,唇角依稀挂着浅笑,模样说不出的好看。
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低着头的秦风似乎感受到陌生的视线,缓缓抬起头,恰好与温亦尘直勾勾的目光撞上。他微微一怔,随后勾唇浅笑,温亦尘也点头示好,眼前的一切都如细水长流滑过心底。
“没关系。”温泽看了一眼秦风,向秦硕问道,“这位是您的儿子吧?”
“对,这是我的儿子,叫秦风。”秦硕招呼身后的秦风走上前,“小风,快跟温叔叔打招呼。”
秦风的嗓音和温亦然有几分像,如果不仔细听,还可能搞错。
“您好,温叔叔。”
“好好好,一看就知道是个好孩子。”温泽笑着说道,“小风看起来和我们家然然差不多大。”
秦硕说道:“快大学毕业了,今年最后一年了。”
“那比我们然然小一岁。”
秦硕确实听说过温家还有一个孩子,不过不是温泽的儿子,而是他弟弟温绗的儿子。众所周知,温绗与其夫人在多年前那场人为车祸中丧生,肇事司机至今逍遥法外,而那场车祸中唯一的生还者温亦然被温泽收养了。
外面有传言,比起温亦尘这个血骨相连的亲儿子,似乎温泽更偏爱温亦然。今日一见,看来所传不假,温泽三句不离温亦然,想必温亦然在他心里占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所有人到齐后,温泽吩咐下人关闭温宅大门,随后分派了五六个保镖在门口站岗,一概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秦硕在离家前,特别嘱咐李映雪,要和温泽的妻子童筱搞好关系。童筱虽从不c-h-a手公司事务,但她和温泽是圈内出了名的模范夫妻,她说的话在温泽面前绝对有分量。
李映雪为了能给童筱留下好印象,准备将母亲过世前留下的鸽血红宝石项链送给她作为贺礼。要知道,鸽血红是红宝石中的极品颜色,十分罕见。先前很多收藏家踏破秦家大门,想要以高价回收这条鸽血红宝石项链,李映雪连拿都不肯拿出来,今天却拿出来送给童筱,明眼人都明白秦家打的什么算盘。
“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童筱婉言拒绝,她虽然不是什么宝石专家,但李映雪手上这条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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