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风只觉得脑袋有个惊雷闪过,上面写着‘完了’两个字。怎么样都料不到,这些医生虽然洗刷了自己一半的冤屈,但是把这病当成感冒发烧治疗。要真按感冒治疗,这些人不就我想想,出血热的病状是什么?
何清风很轻松的默背出了一段她以为早就忘记的文字:“疾控中心专家提醒广大公众特别是农村居民发烧、出血和肾脏损害是出血热三大主要特征,典型临床症状表现为“三红三痛征“,即一旦出现上述症状,要尽早就医。”
等她背完,她还没来得及惊讶,医生已经配合着何清风说的话,重新看向赵主任他们,发现他们症状吻合后,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连带清理人群。
赵主任听得半懂不懂的,“医生你们干啥?别听何清风这个小娃娃乱说啊。”
医生忍无可忍的说:“这小妹子屡次提醒你们有老鼠爬过,饭不能吃。你们还要吃,把人家的好心当成驴肝肺!现在你们都得了出血热,不注意很容易传染人的!”
说到这里医生看赵主任还要说什么,他连忙摆手:“你们先躺着吧,出血热疼起来可难受了,你们刚刚也听小妹子背的话了,我们先去拿点东西,再来治疗。”
听到这话,学生和老师都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贪便宜吃那锅饭了,因为便宜五分,基本上都去抢那锅饭。
另一个吃干饭的突然说:“你们还好,我吃的干饭,痛得更厉害啊!”因为没抢到那锅五分的粥,他还暗自失落,现在更失落了。
“我去,所以我们学校的饭就是被老鼠污染了。”
终于有人恍然大悟,被众人白了一眼。
然后有人小声嘀咕:“赵主任也是,干嘛非要我们吃那锅饭?人家何老师说了出去打饭,他也不肯。”
他说完这话,像是害怕被发现又默不作声了。但是这句话在他们脑海里留了下来,有意无意探向赵主任的目光又变得不善。
赵主任毫不理会,在心里算着可以怎么利用这件事情多捞好处。
何清风也被医生的反应吓了一跳,尼玛啊,忘记出血热很容易传染人了,她和粑粑没有被传染吧?
看着清风萝莉一脸紧张,像是被吓到了。医生才有一种这才该嘛,小孩子也只是记住了电视上或者哪里说的啥,不知道出血热是会传染人的感觉。他抱起何清风,语气温柔的说:“别怕,你们接触的时间很短,没有传染。但是回去要好好洗澡哦。”
病房内感染的人:有种被嫌弃的感觉。
何清风甜甜的笑了下,“好嗒,医生哥哥。”
医生摸了摸何清风的脑袋:“叫我席哥哥就好,你叫小清风吗?”
何宁安听说他们要住院刚把事情处理完,就看见席医生抱着自己的闺女出来了,他连忙接过:“谢谢席医生了。”不同何清风个子矮,他早看见席医生白大褂上面挂着席楷两个字。
席楷说:“我们得多谢你女儿啊,要不是他,只怕出血热要传染好多人。”
想想就觉得可怕,席楷从大家的只言片语听懂了赵主任的一意孤行,还肆无忌惮的伤害一只可爱的小妹子,他心里打定主意好好治治赵主任,面上还是笑得一脸温和。
何宁安办理的时候已经听见了前因后果。
“哈哈,也只是略尽绵力。”何宁安一点都不居功,“那这里就麻烦你们了。我先带她回去,也顺便跟学校那边报告下。”
回家的路上,何清风一直在格格的笑,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就是觉得这席医生好温柔啊。哎,想当初听爸妈的话一直没谈恋爱,最后二十五岁了还找不到。要是现在是二十五岁,倒追席医生也说不定啊!
何宁安轻轻拍了拍何清风,“别得意。这次是你凑巧,以后做事得用点脑。”
“嗯嗯。”何清风大点头,她才不是为了这件事情得意,好吧,是有点得意,不过不全是啦。
“粑粑,我以后一定不那么莽撞了。”
何宁安不紧不慢的说:“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比如这件事,你完全可以不多此一举的将水泼进去,因为赵主任是不会浪费任何东西的。他们还是会吃下去。”
何清风一想,也是,可是她不是脑子一急,没有想出其它办法么?于是虚心求教:“那该咋办?”
何宁安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的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以前只教你要做人正直,不能说谎,要实诚。导致你个性鲁莽,眼前的世界非黑即白。”
何清风前世一直很迂腐,一直到进入社会才被慢慢打磨菱角,她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何父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听见何宁安这么说,何清风心脏砰的一跳,难道爸爸发现了?
发现自己不是五岁的何清风?他会相信自己还是何清风,只是二十五岁又回来吗?
“我现在要教你另外一件事----”何宁安看向何清风,似乎已经发现了何清风的秘密,但是没有说出来,“善良是结果,但达到这个结果你可以有很多手段。比如今天这件事,”何宁安停顿了一下,才说:“在你的力量不足以抗衡的时候,直接面对是一种很笨的办法。你可以去找田伯伯,或者我。你说,找田伯伯或者找我需要怎么做?”
“找田伯伯说请他一起在厨房找下老鼠,然后我们就会找到老鼠田伯伯管理卫生,肯定不会让我们吃的。”何清风学着五岁小孩的话语说着,“要是找粑粑,就是找粑粑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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