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居然有脸说他龌龊?!靠!再龌龊有你们这些动不动就发情的带字母的龌龊?!
鹿鸣泽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却又说不出话,他终于发现,自己真是蠢透了,为什么要在奥斯顿擅长的领域跟他对着干,诡辩这种事情,他一个当了两辈子理科糙汉的人,根本不擅长。
……更何况alpa的意外结合甚至是受法律保护的,任谁遇上这种事情也只能顺其自然。
鹿鸣泽重重地吐了口气:“算了,随便你……就准你们待一个晚上,明天天一亮就给爷赶紧滚蛋。”
奥斯顿拉着椅子朝鹿鸣泽的方向挪近一些,他打量了鹿鸣泽一会儿,突然伸出手,捏住了他的下巴,鹿鸣泽条件反射地一拳挥过去,被奥斯顿轻松接下。
“别这么冲动,看着我。”
他没有用很蛮横的力气,只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托住鹿鸣泽的下颌,把他的脸抬起来,让他直视自己。鹿鸣泽这样近距离地盯着他,发现奥斯顿灰色的眼睛里竟然都是笑意。
——什么鬼,这傻逼在嘲笑他么?
“你生气,到底是因为认为我是个品德低劣的人,还是因为我像你以前的情人一样,嗯……面对oa把持不住?”
鹿鸣泽呆了呆,他惊觉自己居然落入了奥斯顿设下的圈套——他什么时候承认自己是因为他的事生气了?那、那岂不是跟承认了他在吃醋一样?!
更可气的是,奥斯顿才来几天啊,就把他那点破事打听透了,他怎么知道的,街坊邻居当笑话讲的?还是伍德大婶趁他不注意又来送过晚饭……
“我是因为你带生人回来!”
鹿鸣泽觉得丢了面儿,脸上微微发烫:“谁因为你的事生气了,脸大的……”
“你刚刚说了,不要狡辩。”
鹿鸣泽顿时觉得无地自容,羞得几乎想扒开地缝钻进去。他一把拍开奥斯顿的手,把身体转向一旁,结结巴巴道:“那好啊,爷就是因为、因为,就是不想跟你这种趁人之危的小人为伍,要是当初知道你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混球,我才不会救你,瞅你长得也人模狗样的,净不干人事……”
奥斯顿没说话,他直起身,将一条腿轻轻交叠到另一条腿上,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面,灰色的眼睛专注地盯着鹿鸣泽:“是吗?”
后者被他这副审-讯的姿态惹得浑身毛都炸起来了:“就是!”
奥斯顿点点头:“好吧,假设是。那么现在我告诉你,我什么都没做过,你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混球’,说的就不是我,你还有什么理由把我赶出去。”
“你说不是就不是?一个alpa待在一起,会什么都不发生么?说出去谁信啊。”
奥斯顿就笑了:“哦?这么说,一个alpa待在一起,一定会发生龌龊的事,这是人们普世认知中的必然事件?那么你又为什么要认为做出这种‘必然事件’的我,是道德败坏之人呢?”
“……”
鹿鸣泽觉得自己今天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选择以理服人,他应该直接把奥斯顿揍到毁容才对,就不该给他开口的机会。
“普世的观点并不一定会发生,它甚至不一定是对的,更谈不上真理。或者说,他其实是小概率事件,只不过对此妥协的人多了,它才变成时代的主流。”
奥斯顿温柔地看着鹿鸣泽,他说出的话隐隐透露出惊世骇俗的意味:“阿泽,你知道我最欣赏你哪一点么?”
鹿鸣泽心头微颤,把脸扭到一旁:“你在说什么……”
“你是我见过所有人中,唯一一个会想也不想就拒绝那些怪诞lún_lǐ的人,虽然有时候对外在状态消极应对,但是你的灵魂与我是一样的。”
奥斯顿又靠近了一点,声音压低得像情人间的密语:“我厌恶这个世间的规则——甚至某些法律,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的。你真心认为alpa在一起就一定要结合吗?不论他们之间有没有……爱情。回答我。”
“……”
奥斯顿把手轻轻放在鹿鸣泽手背上:“没关系,说出来吧。”
鹿鸣泽想起自己经历过的那些破事,过后还不能找人算账,还被他们振振有词地说这才是“应该”,才是“天生一对”,那他算什么?他付出的感情就一文不值了吗?就因为……信息素?
搞笑!
鹿鸣泽眼圈微微发红,瞪着他咆哮道:“放屁!”
奥斯顿唇角的弧度变大,在鹿鸣泽手背上轻轻拍几下,安抚他的情绪。他好像并不止赞赏鹿鸣泽的答案,也赞赏他对于“爱情”并未反驳。
“我与你一样,也对这所谓的真理不屑一顾。所以你应该对我放心,我没有理由去破坏自己的底线。”
他说完轻笑一声,调侃道:“不过你的用词真该文雅一点。”
离着这么近的距离,鹿鸣泽能看到奥斯顿头发上有水滴流下来,他猜到了一点这是怎么回事,却仍忍不住问:“你怎么解决的……”
“像你之前那样,洗了个冷水澡冷静一下。”
……信息素的作用怎么可能是冷水能够打败的。
奥斯顿仿佛看透鹿鸣泽心中所想,笑着说:“所以今晚你能帮我照顾他么,这也是我要救他的原因,他是特地来找我的,是我以前的朋友。如果放任他以那种状态在大街上乱跑,后果不堪设想。”
鹿鸣泽有点懵,因为完全没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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