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替我瞒过这一阵儿,等以后有了儿子,孝期一过,总是要接进府里的。”
柳湘莲纵使心中有万千不满,此刻唯有忍住,他笑道:“这是自然,咱们都是男人,我理解二爷的心情。”
贾琏满意了,笑道:“不知柳兄今日来,有何事相商?是戏班的事么?只要我帮得到你的,但说无妨。”柳湘莲想大家都知根知底,也不用瞒着,便直截了当地说:“二爷的新夫人有位妹妹,兄弟五年前曾在夫人老娘家的寿宴上与这位三小姐有过一面之缘,自那后,兄弟眼里就入不得其她女子,听闻二爷做了她的姐夫,兄弟斗胆想做您的连襟。”
贾琏愣了半晌,他万没想到竟是这件事,一时欣喜如狂,忍不住笑意,连喝几杯酒道:“柳兄这样的品貌配三姐儿,再合适不过,待我回去帮你说和,定让柳兄称心。”他早就想即便在族中找人将三姐儿聘了,也免不了日后纠缠,唯有嫁与外人,将她打发出去,才可相安无事。
柳湘莲亦没料到事情会如此顺利,两人便各怀心思,面上带笑吃完了这顿饭。
贾琏从酒楼出来,本要回家与凤姐商议起身出门之事,但想到三姐婚事有着落,心下欢喜,便又返回了花枝巷。
尤老太带着两个女儿正在厅上用饭,见贾琏去而复返,尤二姐道:“你事务缠身,何必忙忙又跑来?”尤老太起身受过礼便要带着三姐进屋,贾琏拦道:“妈,三姐儿,你们都别走,我有喜事跟你们说。”
尤老太疑惑着坐下,笑道:“什么事,忙成这样?”尤三姐隐隐猜到一些,压住心头的喜意,低头坐了。
尤二姐见状也疑道:“什么喜事叫你高兴成这样?”
贾琏道:“我替三姐儿寻了门好亲事,这可不是喜事么?”尤老太喜道:“姑爷这话当真?”
贾琏点头道:“自然,我唬您做什么。”尤二姐问道:“不知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人可靠么?家中还有什么人?”
贾琏笑道:“这人原都是认识的,妈你记得五年前在老娘家做串客的柳湘莲么?”尤老太点头:“怎么不记得呢?前儿还来了呢,说了几句话,留下一篮子布扎的花就走了。”
贾琏道:“那您说,要他给你做女婿,好不好?”
尤老太犹豫了,看眼尤三姐,见她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也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便问:“听说他家里没什么人了?”
贾琏回道:“是,没爹没妈,也没兄弟姐妹,三姐儿嫁过去就是掌家的,也不怕恶婆婆恶公公欺负。”
尤二姐道:“可他终究只是个唱戏的。”尤三姐冷笑道:“唱戏的怎么了?人家靠自己本事挣饭吃,比坐吃山空挥霍家私的人强多了。”
贾琏笑道:“听三姐儿这意思,就是满意了。”尤三姐瞪他一眼,甩着帕子说:“我满意又如何,不满意又如何?你们不就是存着早把我打发走的心思么?我可有的选?”
贾琏一张笑脸碰了一鼻子灰,脸上讪讪的,尤二姐不满道:“你高不高兴是你的事?二爷替你张罗来一门好亲事,巴巴跑来给你道喜,你愿意便点头,不愿意就摇头,何苦阴阳怪气说这些话来堵人呢?”说完,她转向尤老太和贾琏,一拍手道:“定下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都听她的,只怕她要一辈子呆在家里做老姑娘了。”
尤老太其实是知道三姐心事的,但她心里对戏子到底有点芥蒂,况且贾珍常说三姐的婚事他会在族里留意,她便没想过让三姐儿嫁外人。可柳湘莲究竟不同于其他戏子,他仪表堂堂,人也知礼,能文能武,单看人,配三姐绰绰有余,只是他家里太单薄,三姐在娘家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难道嫁人了还要她去别人家吃苦么?
贾琏见姐妹俩闹得不好,便劝道:“到底是三姐儿的婚事,还是要看她的意思。”尤二姐方住了嘴。
贾琏踱到三姐跟前,陪笑问:“柳兄说五年前一别,就对你念念不忘,原以为再碰不上了,可巧此次在京里又遇着了,想来冥冥之中,你俩还是有缘的。”
尤三姐心道,我们当然有缘了,用得着你噜苏!
最是人间绝色处
尤老太私心里对这门亲不是很满意,可做媒的是自家姑爷,现如今她和女儿们吃住都靠这位新姑爷,于面上她说不出拒绝的话,而且三女儿性子烈,又对那柳湘莲上了心,自己这边若阻挠,寒了她的心,闹得母女反目也不好,当下半推半就也就应了。
贾琏见岳母松了口,便再劝三姐:“小妹,柳兄可是难得的好青年,昔日他家还风光时,城中多少女子思慕,现在只是家况有变,但他一身傲骨,生得好,又专情,可比我们这些不成器的爷们好得多,你若跟他,家中不用上孝长辈,下侍姑叔,一切还不是你说了算?”
尤三姐道:“你们三个都愿意得不得了,还来问我做什么?左右我一个外人,早点嫁出去,还你们一片清静,是不是?”
尤二姐听了这话,气得直哆嗦,贾琏笑道:“没有的话,你多心了不是,实在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一个女子,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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