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宁虽与永烨气质相差甚远,但容貌已有八分相似。加上此时的状态还有说这话的语气,一时间,思昙竟错觉站在自己身旁摸自己头说“没事,还有我”的是永烨,不由一怔,心噗通噗通跳了起来,白皙的脸颊也随即染上了红晕。
左宁见思昙突然停下来,以为他是忆起往事伤心。这事可是他提及的,思昙若伤心便是他的一万个不对,便停下问道:“怎么了?”接着低头一看,便看到一张娇艳欲滴的脸和一双满含春水勾人心魄的眼睛。霎时,左宁的双耳又变成了火红火红的颜色。
左宁问思昙怎么了,思昙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以往修霖君总是摸他的头,也总是说些什么有我、我在之类的话语,每次思昙都毫无感觉,甚至还有些厌烦。对象一换成永烨,怎么自己就心跳得如此厉害,脸还热的不行。
见左宁正看着自己,他下意识就猛地低头快速走开了,留下同样也摸不着头脑耳朵烧得厉害的左宁在后面慢悠悠走着。
回到府中,二人先去见了左太师。左太师让思昙去寻左宁也没什么要事,就是见天色已晚左宁身体又不好怕出什么意外。如今人已回来了,便又吩咐快回屋休息。
过了这么长时间,之前的小c-h-a曲早已在二人心中平复。如往日那般让左宁喝过药之后,两人分别沐浴更衣在床上躺了下来。
原本是没什么的,可不知今日究竟怎么了,左宁闭眼躺了近一个时辰也没能入睡。在床上辗转了好几回,最后猛地一翻便与思昙近距离地挨在一起了。思昙本是株昙花,飞升成仙之后便天生自带一股清淡幽香,此时左宁离得近了,那股幽香便袅袅地飘进了鼻里。左宁自小就觉得思昙身上的味道好闻,此时一闻,脑海里便不由飘出软香温玉这个词。
思昙不需要睡眠,自然此时虽闭着眼但却是比谁都要清醒。见左宁翻来覆去还未入睡,以为是自己加重了左宁的药效所致。在左宁刚想到软香温玉时便握住了左宁的手,打算给他度仙气让他入睡。
思昙不握还好,左宁想想就想想,也没觉得这词用在思昙身上有何不对。可他这一握,思昙的手掌触感柔软细腻,可不就软香温玉了。
软香温玉这词本是形容女子,却让他在床榻上用来形容思昙,且自己刚刚还真想亲近思昙,连某个地方都有了反应,登时双耳又蹭蹭红了起来。连忙从思昙手中抽出手掀开被子下床就走。
待思昙反应过来去寻他,他便寻了院中的一处厢房将思昙关在了门外。思昙一头雾水地站在门外敲了敲门,“公子,怎么了?”
等了片刻,见屋内没反应,以为是出了事,正欲开门进去,屋内便传出了左宁的声音,“今日起我们分房睡,我无事,不早了,你去休息罢。”
思昙因担心左宁的身体便未离去,在门前站了许久,直到听见屋内呼吸平稳,左宁睡着了之后,才推开门进了去。
按例给左宁检查完身体又渡了仙气之后,便开始想为何左宁会突然分房睡。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向左宁的手,又下意识地像刚刚那般握住了,可思昙并未由此获得什么线索。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合理缘由,左宁刚刚如此用力地甩开自己,可能是像儿时那般不喜自己碰他吧,所以才说分房睡。
凡人嘛,总是喜怒无常,思昙在人间待的时间够多,故深有体会。左宁坚持,便只能由着他了。
☆、(二十三)
这日早朝后,内阁大学士季大人为商讨秋试事宜在太师府上待到午后才堪堪辞行。前脚刚走,其子季舒云便摇着折扇在太师府门前递了拜帖。
季舒云前日才说会来府上叨扰,今日果真就来了。拜帖前脚刚递进去,左宁后脚便前来相迎。见只有左宁一人,便问道:“思昙没在府中?”
思昙在府中,但季舒云跟他毫无瓜葛,左宁前去相迎就可没必要连他也去。
见季舒云一进府便这般殷勤地询问思昙,想起前日他看思昙的眼神,心情突然有些不爽快,“季兄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左宁虽心中不快,但表情与语气始终一个样子,季舒云未看出他是何心情,恭敬答道:“也没什么,八王爷昨日邀请世家公子三日后京郊围猎,想问问思昙,还有宁弟去不去。”
昨日左太师刚与左宁谈过,希望左宁入仕途,不过一切看他自己意愿。左家世代皆为朝廷肱骨,轮到他自然应子承父业,将家族辉煌传承下去。如若不然,便会成了那不忠不孝不义之辈。
若入仕途,多结交些将来可互相扶持的朋友自然是好的。季舒云也是父亲这般考量之后,才让他与之结交的。如今八王爷有心,他又怎可说不去便不去,答道:“未问过思昙,我自然是要去的。”
“那我这便去问问,劳烦宁弟引个路。”季舒云道。
没想到季舒云会这般直接,左宁怔愣了一下。按理说,不就引个路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左宁却不怎么想引,特别是想到要将季舒云引给思昙。可奈何季舒云一脸恭敬诚恳,他若拒绝,似乎太过于失礼。最终,也只好不情不愿地当了那引路人。
此前,思昙与左宁在后花园弈棋,左宁出门迎人,他便在棋盘一端静等。不多时,便瞧见左宁领着季舒云朝这边走来,忙起身打算回避。
待左宁走近,“思昙还有事,就不打扰公子了。”说完便走。
季舒云本是来见思昙的,还未说上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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