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乔喃踮起脚尖,在他右脸颊落下一个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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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梵提着一瓶路易十三敲开乔喃的门时,她刚吃完外卖,身上穿着一条印着小黄鸭图案的宽松睡裙。
“你这风格换的,让人有些猝不及防啊!”梁梵接到她的电话就从会所杀回来了,不光人来了,还带着战利品。
乔喃很默契地从冰箱里拿出一排冰块儿倒进冰桶里,拿了俩杯子,都搁在茶几上,“一晚上还学会说成语了,林燃还挺能的!”
“跟他有什么关系,姐就是那么一个有文化的人!”梁梵朝她眨了眨眼,长睫毛忽闪忽闪的,麻利儿地夹了冰块儿,倒好酒。
两人一块儿脱了鞋,一人一个角儿倚着沙发窝好,手里还都捧着杯巨贵的酒,看表象,小日子很舒坦。
但就跟苹果似的,心儿里可能都烂了,外皮还能光鲜亮丽。
做人亦是如此,有时候挺累的。
梁梵晃了晃杯子,看着乔喃眼神有些失焦,故意吓唬她,“喂,这么怅然若失的,别告诉我你俩刚才那一个半小时去开房了啊!”
乔喃忽然愣住,“你怎么知道的?”
这下轮到梁梵懵了,两只大眼睛都要把她盯出个窟窿了,“你真是我偶像,为你这么迅速的拿下周总,干杯!”
酒杯举起碰了碰,清脆的声响在橘色落地灯的笼罩下,格外动听。
“差一点儿!没脱裤子。”乔喃抿了一小口,眼皮耷拉着,没什么精神。
梁梵恰好喝了一口,听完这句,差点儿喷出来,勉勉强强咽下去,辣到嗓子,猛咳了几声。
“就这点儿出息?那林燃看样子是个公子哥儿,你降得住吗?”乔喃压低身子,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塞过去。
梁梵擦了擦嘴角溢出的液体,摆摆手,“你别跟我这儿转移话题,林燃的事情待会儿说,先讲你和周含的!我今天必须得详细听听除了脱裤子之外的事情!”
小色女一般痴痴的模样,逗得乔喃笑了起来,“你真是缺乏生活实战经验,听见点儿带颜色的东西就受不了呀!”
“不,我内心很坚强,只是对你们俩这战斗速度十分钦佩,特别好奇整个过程。”梁梵换了个姿势,跪在沙发上,想离她近一点。
乔喃抬脚抵住她的胸口,踩了一脚软绵,“呦,姑娘,多日未见,二次发育了!”
梁梵嫌弃地一把推开她的腿,“快点儿,不然一会儿我就找林燃要周含电话!”
“过程就跟你平时看的小电影差不多,就是没脱裤子,我刚才都说过了!”她俩之间聊天,就没有纯洁的时候。
在彼此面前,都是不用任何掩饰,怎么舒坦怎么来,假模假式的东西她俩都不稀罕,所以,这么多年的姐妹做下来,相处模式都已经成型了。
梁梵咯咯咯笑成了小鸭子,“你可真行,连我平时看小电影都逃不过你的法眼晶晶啊!”
“那叫火眼金睛,刚说你有文化就露怯!”乔喃主动把酒杯递过去,跟她碰了一下,准备开始她的演讲。
自诩爱情大师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新时代独立女性乔喃女士,登场了。
梁梵把头靠在沙发上,弯了弯唇角,“说吧,想哭我陪你。”
乔喃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我还喜欢他,多看他一眼,想复合的心思就多一分。”
“我懂。”
“你懂屁啊!”
刚刚烘托出的唯美气氛,被一个‘屁’字儿给吹得烟消云散。
乔喃眨了下眼睛,接着往下讲,“他吻我的时候,那种感觉,实在是忘不了,一想到一个月以后离开,我就舍不得,这次比四年前更舍不得,你说,这样能行吗?”
“如果你不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只为了追求ròu_tǐ上的刺激,那肯定是不行,估计周总会把你喀嚓了。”梁梵说着,把手臂横过来,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乔喃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从茶几上提了瓶子给自己倒了一杯,“但是我又怕他恨我,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想让他爱我又不要恨我,还不想让他喜欢上别人,我这样的人是不是活该生不出来孩子?”
一杯酒下去,她就醉了,绝对不可能。
所以,梁梵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心里一紧,心脏咚咚咚地强力震动,敲着胸腔,提醒了她事情可能有些复杂,“呢喃,这事儿你跟我说清楚了。”
乔喃脸上浮着一抹似笑非笑,把酒杯递过来跟她碰了一下,又仰头喝光,酒液有几滴顺着她的天鹅颈滑下来,滑过锁骨,越过胸口,没入了心窝。
明明只是酒滴,却扎得她心里刺痛。
“四年前家里出事儿的时候查出来的,一侧输卵管先天性畸形,已经切除了。”乔喃说得云淡风轻,就跟不是自己事儿似的。
但这么大的事情,她瞒了所有人,梁梵是第一个知道的。
因为她实在受不了了,再不说出来,可能憋在心里会憋出毛病。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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