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五小姐捡到的奇石?”
小丫鬟恭敬回答:“是。”
“这可真是奇了!”说话的那位夫人走进细看,“这福寿喜三字就和写上去的一般!五小姐能捡到这块石头,定然不是凡人。”
“谁说不是呢。”张芸秋一听这话,与有荣焉,满脸的笑意,“五小姐是个有福的贵人,将来必定是一生圆满富贵荣华!一般官宦人家的姑娘,哪里能和五小姐相比!”
这话说出口,有几位门第较低的夫人脸色便不太好看了。
楚明梧也撇撇嘴:“这位夫人怎么这么没有脸皮,这种话都能说出来,也不嫌丢人!”
夸自己女儿顺带着把别的女孩子踩一脚这种事,齐斐暄早就已经习惯了。她轻声道:“可她是我……母亲。”
楚明梧脸色一僵,正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齐斐暄又道:“我不喜欢她,我也觉得她过分。”
楚明梧吐吐舌头:“对不住,你可别和你娘说。”
“我不说。”齐斐暄道,“不过,俗话说祸从口出,你以后说话可要小心点。”
楚明梧乖巧的点头。
进到花厅,早已到来的夫人们便转头看过来。
坐在正中身穿暗红色袄裙,头戴白玉簪,容貌端庄眉目柔和的妇人起身:“你们终于来了!”
不知怎的,齐斐暄看见这妇人便心头一酸,眼泪涌上来。
她连忙低头用手帕擦泪,听到旁边的张芸秋说:“谢夫人久等!”
她知道,这妇人就是她这具身体的母亲,荣国公夫人谢夫人。
谢夫人将夫人们迎到花厅坐下,笑道:“今日本应在家庙行礼,但阿芜不愿意,非要在家中。也只得随她。让各位笑话了。”
夫人们客气了一番。齐斐暄坐在位子上,呆愣愣的看着谢夫人。
她并不想盯着别人看,但是,仿佛是这身体原来主人的执念一般,齐斐暄的眼睛总也离不开谢夫人。
若是女配一直在国公府,怕是后来也不会那样。齐斐暄的眼泪又忍不住了。
幸亏如宝发现不对劲儿,伸手拉了齐斐暄一把。齐斐暄这才得以低头擦泪,不至于让自己太过于丢人。
也幸亏齐斐暄没有上妆,不然她一哭怕是要变成鬼脸了。
谢夫人这会儿也注意到齐斐暄。她道:“这可是张夫人的女儿?都已经这么大了。”
“是。”张芸秋干笑,她不想让谢夫人注意齐斐暄,于是转移话题问,“不知今日正宾是哪位?”
“是安王妃。”谢夫人道,“这会儿,王妃正在园子里散心。”
安王妃赵氏的娘家和荣国公府有几分亲戚关系,安王府一脉从不入朝,故而王府的女眷来往没有那么多顾忌。安王妃和谢夫人关系也非常好。
“安王妃?小姐好福气,能得安王妃梳头加笄。”张芸秋喜极而泣,“真是太好了。”
“是啊。”谢夫人又看向齐斐暄,“孩子,过来让我看看。你也快及笄了?我托个大,去给你当正宾如何?”
齐斐暄乖乖走过去,看着谢夫人,心里抑制不住的亲近。
这就是她的亲生母亲啊。
这大概也是女配想象中能够抱抱她,让她撒娇的母亲。齐斐暄的脑海里忽然出现这个想法。
原书里女配的执念除了自己的身世之外,还有永远都无法得到的母爱,所以得知真相后才会执迷不悟,才会嫉恨女主。
毕竟是女主一家人害的女配一生凄惨。齐斐暄叹口气,就听到谢夫人温声问:“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这么叹气,是有什么烦心事?”
“不,没有。”齐斐暄抬头,看着谢夫人温柔的眼睛,露出一个微笑。
大概是母女连心,齐斐暄一笑,谢夫人心都化了,她伸手将齐斐暄拉到怀里:“这孩子真好,我打心里喜欢她。张夫人若是不介意,我可真想认让她来国公府住上几天。”
这可把张芸秋气死了。她咬碎了一口银牙,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威胁齐斐暄:“二丫头没离开过家里,在国公府住,怕她不习惯。”
见了鬼的不习惯,不习惯别人对她好么?不过齐斐暄也不能一直留在国公府,及笄礼过后,她还是要回颖欣伯府的,于是她便没说话。
正在此时有嬷嬷快步过来,到谢夫人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谢夫人点点头,嬷嬷便道:“小姐们且随我到后间来,我们五小姐想要和小姐们说说话。”
夫人们自然没有不同意的。
张芸秋却道:“我家女儿这是头次出门,容我交代她两句。”
嬷嬷道:“自然。”
于是齐斐暄便被张芸秋拉到一边。
夫人们也不在意这对母女的事儿,既然人都已经到了花厅,她们更在意的是正宾安王妃。
张芸秋拉着齐斐暄到了门口,微低着头,黑着脸训斥:“二丫头,五小姐身份尊贵,你见着五小姐,一定要恭敬知道么?回话时不能看五小姐的脸,五小姐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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