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路,哭湿了三条绣花小手帕。
“不行,我做的不好……大师兄会生气,生我的气……”
“我本来可以做的更好…… 政怠宦成”
“两年没上朝……”
“大师兄重用卓东来,果然有道理,我却不肯用他……”
前方高山峻极,大势峥嵘。
白鹤每来栖桧柏,玄猿时复挂藤萝。
叠叠千条红雾绕,飘飘万道彩云飞。
崖前草秀,岭上梅香。
深林鹰凤聚千禽,古洞麒麟辖万兽。
麋鹿从花出,青鸾对日鸣。
☆、山人就该唱山歌
皇甫正挂在树上乘凉睡觉,远远的听见抽泣之声,好奇的探头到树冠上方去瞧,一眼就看到哭的眼睛红肿的小师妹:“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迎fēng_liú泪很好治呀?”用护体真炁挡住风就好啦。
他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她哭。和丈夫吵架?不可能。小师弟对她的态度,可以用二十四孝来形容。
有人欺负她?不可能。有人无礼冒犯,把她气哭了?不可能,三郎会直接打死那个人,况且小师妹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皇甫师兄qaq…大师兄在哪里?”
“六天前,师父带着大师兄去兜率天听太上老君讲道,过两年才回来呢。木策没去,唔,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黛玉泪眼汪汪:“是嘛……”大师兄是不是知道我出了错,故意避开我?是给我留下解决问题的时间,还是生气了不肯见我?“二师兄呢?”
“二师兄,瑞明师兄,无闷师兄都走了,剩下的也跟去了。”皇甫是一条巨大的蟒蛇,挂在树上睡觉时把两人和抱的大树压的有些弯,他顺着树出溜下来,落在地上时变成一个蛇瞳的男人,捂着嘴打了个哈气:“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和师兄说。”
人形自走手帕盒递上新手帕。
“师兄qaq……”黛玉知道他不懂这些事,还是想说一说,扶着树拭泪道:“我政怠宦成,他们上行下效,庄国如今的风气很不好。师兄把他的心血托付给我,我却……”她哭的像个伤心的小姑娘。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还以为这位姑娘精心绣了半年的绣屏被花猫挠坏了呢。
皇甫关切的看着她:“闯了祸也没关系呀,大师兄回来之前收拾好就行啦。大师兄那么好,肯定会装作没看见。”
林黛玉面带哀愁的垂眸,暗自嗟叹,已经在抓紧时间补救,但是这些事不告诉大师兄可不合适,他才是庄国皇帝,他把国家托付给我,我,我就给弄成这样ttvtt。大师兄可以整天撸熊猫不问政事,我不能这样呀!在其位谋其政!
姚三郎扯回她手里攥着的手帕,递了一条新的:“妹妹,我陪你去人间走一走,看看庄国的百姓到底怎么样。管中窥豹不可取,别把那些该进刑部大牢的人当成全部百姓,你说呢?”
皇甫点点头:“好主意呀。”
林黛玉沉思了一会,也点头:“好吧。师兄,等大师兄回来……你通知我。”
皇甫难以置信的摸着下巴:“这么急着认错吗?我们犯了错都钻进山洞里躲着。”
姚三郎吐槽道:“大师兄每次都揪着你的尾巴把你扛出来,有意思吗!”
皇甫一点都不脸红,摆摆手:“去吧去吧,别耽误我睡觉。在说话就抽你啊!”
虽说是要去凡间看一看,也不能到了山上立刻就走,夫妻俩去师父的丹房外转悠了一圈,拎着小扫帚扫了扫地,给大师兄的房前屋后扫一扫浮土,又去‘天地’二字前敬奉一只香。
纤细婀娜的美人手里拿着一只小巧的扫帚,特别可爱。她在道袍下穿着长长的白裙子,裙摆在地面上摇曳,不染尘埃。
姚三郎指挥着飞舞在空中犹如水龙的泉水把地上洗一洗,偷眼看着老婆,真可爱,全天上的仙女中她最可爱!
林黛玉低着头,轻移莲步,认认真真的扫着地上的落花与落叶。她心下忽然觉得奇怪,庄国王宫中只用了一点小道术,就能令各色鲜花无视时令变化,常开不败,树叶永无零落,师父这么大的道行,为什么门口日日都有落叶,要徒弟们扫来扫去呢?
是为了让徒弟们勤劳孝敬吗?为了锻炼他们?
不是,绝对不是。因为道法自然!
她攥着扫帚站住了,心中惊起惊雷霹雳,又想起大师兄在二十八年前说过的话‘有春夏秋冬才有趣味。落叶也是美景。’还有,他在十九年前非常认真的对我说‘日月更替,四季更迭,才是人间正道’,那时候还当是大师兄的个人爱好,我不爱看万物萧条,原来是……又是我做错了。
姚三郎凑过来:“妹妹?怎么了?累了吧?我来干吧,你去歇着,后山上的桃子熟了,又甜又脆。”
黛玉黯然垂眸:“大师兄那么温柔,提点我,一句重话都不说。”
我太迟钝了,以后再不敢自诩聪慧灵敏过人,好笨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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