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洒落在地,孤独的冒着热气。
“这娃子长的俊俏,卖去当了奴仆有些可惜,听说胡三公子有同好之癖,最喜欢小一点的男童,等过了寒山大选的日子,你去胡府瞧瞧有没有门路,若是能成,价钱绝对能比平常高出十倍。”冯人豹的母亲趴到苏暮面前打量着他的面容,惊喜的对着冯人豹说道。
冯人豹淫笑着走到母亲背后,两只大手跨过腋下,握住胸前的两抹浑圆:“委屈了我家娇娘,买卖都成了,你就快把皮揭了去,天时尚早,让为夫抓紧时间慰问慰问你。”
其实冯人豹说的那句家中母亲好客也不全是谎话,母亲是假,婆娘是真。这是一对狼狈为奸的人贩子,人贩子当然好客,对他们来说客人就是银子。
丈夫拉客,妻子扮成慈祥老人迷惑来人,伺机下毒,分工明确,必然是做了多年的老手,不知多少可怜单纯的少男少女一时失了防备遭了这对贼夫妻的毒手,从此失了自由身,沦落成奴。
“死鬼,心急什么,这还有个大活人,你不怕他醒来看了我的身子。”女人一边扭着腰肢撩拨着冯人豹,一边说道。
冯人豹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玩味的说道:“他可是我的好兄弟,让他看了也不吃亏,我看你个小娘皮,巴不得能和他共赴巫山**乐呢。”
女人转身,面容已经恢复到了二十七八的芳龄,长的并不精致,胜在眉眼间的狐媚好过秋水,总是能让冯人豹欲罢不能。
她抡起粉拳敲着冯人豹的壮硕胸脯,故作娇羞的说着:“死鬼,还是你懂奴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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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醒来的时候,被关在一间柴房之中,他用力的拍打脑袋,逼着自己快点清醒过来,柴房昏暗不见天日,勉强能够视物,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肚子又被饿的咕咕直叫,他吃的最近一顿饭还是在孤峰上的那碗冰粥。
都说饿的极了,什么都能吃的下。苏暮不认为说的有多正确,比如从睁开眼到回过神,短短片刻,自他胯下钻过的老鼠多达十几条,且个个生的极其肥硕,他就没有一点抓来充饥的念头。
或许这句话只对魔人有用,苏暮默默想着。他扶着墙根艰难的站起身子,四处摸索着寻找出去的道路,冯人豹还有些人性,没有束缚他的腿脚。
柴房许久没有收拾,苏暮走了几步,手上便糊满了蛛网,他觉得恶心,放在身上胡乱蹭掉。
“吱扭。”另人牙酸的声音传来,柴房的木门被缓缓开启,外面是晴天大好,阳光刺眼,柳树奋力的抽出枝桠,鸟儿落在上面欢乐的鸣唱,满目皆是生机,皆是希望。
希望在苏暮眼中,苏暮却看不到希望。冯人豹既然敢放心的把他锁在柴房不加看管,就有任他折腾也逃不出去的把握。
他看着房门投射进来的光明,心寒如铁,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想起对朝容说的那句希望能在阳光温暖的僻地孤独的生活,现在看来真是一句混账话。
“兄弟,看大哥多疼你,费尽千辛万苦给你寻来了个伴。”阳光之下的冯人豹魁梧的宛若大熊,他手中提着一个昏睡的少年在苏暮面前晃了两下,甩手丢进柴房。
少年摔在地面,击起尘土漫天,翻滚着停到苏暮的脚下。
借着日光,苏暮看到了少年的模样:眉毛皱成一团,必然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鼻下,耳旁全是血迹,眼泪流过脸颊,许是因为脸庞太脏的缘故留下两行清晰的泪痕,如冯人豹母亲眼角的皱纹般深刻。
此时的苏暮还不知道冯人豹的母亲是他妻子假扮的,不然定会跳脚责怪自己大意,明明瞧出来她的挺拔胸脯与年纪过于不符,怎就没有上点心。
再瞧下看,少年衣着褴褛,脚下蹬的布鞋露出脚趾,隔着半米都能闻到身上的酸臭味道,应是个乞丐无疑。
这个乞丐有些面熟。苏暮手足无措的看着脚下生死不知的少年,然后他的眉头也拧到了一起。
苏暮认识的乞丐只有一个,叫做张乞怜。
“多谢大哥体恤小弟,苏某感激不尽,还请您老慢走。”苏暮嬉皮笑脸的挥手对着冯人豹打招呼。
“你很乐观,这很不错。”冯人豹夸奖他说。
“苍天有眼,你必遭报应,我一想到你在事发之后的应要遭受的酷刑,喜悦便压制不住的在心中翻腾。”
“报应就是孤峰上的那间茅屋,每天都在听说,可惜从没见过。你的喜悦不该浪费在我身上,过两日到了胡三少爷的府上做了禁脔,你需要太多的喜悦要用。”冯人豹讽刺苏暮说着。
“我家好像很出名的样子,没道理的啊。”苏暮自顾想着,随后释然,露出灿烂的笑容,笑的柴房内蓬荜生辉,笑的冯人豹心惊胆寒。
冯人豹将他家比做报应,且不谈他家如何出名,只说他在那间茅屋住了十二年,报应便在他的身上寄居了十二年,他在哪,报应就在哪。换句话说,他就是冯人豹的报应。
“这个比喻真的很不恰当啊。”苏暮满含深意的说。“你就不怕我在胡府受宠得势,转过头来灭了你?”
威胁人时并不需要声嘶力吼作弄出多大的动静,就像此刻的苏暮,平淡的一句话,冯人豹细思之后,竟有了死到临头的感觉,他锁上柴门急匆匆的回到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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