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团来当译员的?”
敏锐地察觉出气氛的转变,转变得似乎不太妙。
薄晔想了想,谨慎道:“其实,译员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下一秒,整个人被少年推到一侧。
在薄晔“卧槽”的眼神中,唐止坐起身,拉上紫色衬衫,全程面无表情,没再看过他一眼。
“宝贝。”薄晔伸手去拉他,软下语气,“别这样……”
抬手躲开他的手,唐止冷淡地瞥他一眼:“薄晔,这么重要的事现在才说清楚,是把我当外人吗?”
“为什么明明有困难却不向我寻求帮助?”
“你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很难过。”
薄晔:“…………”
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一月中旬,位于东京六本木的一家展览馆里,正在举办为期一周的浮世绘大师展。
据说此次展出的珍品是一位浮世绘爱好者的毕生收藏,这些真迹在日本难以寻觅,是第一次在日本展出示人。
这样难得的展览吸引了一批浮世绘爱好者,山本一辉拄着拐杖进入时,各个展区已经来了不少人参观。
工作人员带领他去二楼。
一路上经过那些平时难以见到的真迹,老人眼里泄露出一丝流连。
他在一幅画作前驻足,欣赏片刻后问道:“请问等会能约见那位收藏家吗?”
工作人员客气地笑:“提供展品的收藏家明确表示过不见任何客人。”
老人显出惋惜的神色。
来到二楼一处僻静的会客区,已经有个身材挺拔的年轻人等在那儿了。
听到动静,年轻人转过身,看到山本一辉时,露出很浅淡的笑容。
“山本先生,您好。”
山本一辉凌厉的视线盯着他看了数秒,面前的男人不再是平时呆板又畏缩的形象,去除眼镜后,果真是人中龙凤的长相。脸上闪过戒备,他没有去握对方伸过来的手:“我以为见面对象是许先生。”
“是我拜托他约见您的。”薄晔一笑,脸皮特别厚地叫了声:“爷爷。”
山本一辉脸色一沉,拄着拐杖的手晃了晃,接着绕过他走向会客区的沙发,不拿正眼瞧他:“你是什么东西?谁允许你叫爷爷?”
薄晔放下手,无所谓地耸肩,等山本一辉落座后,跟着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山本一辉转头看玻璃窗外,双手搭在拐杖上,一副不打算搭理对面人的样子。
“爷爷。”薄晔欠身在他面前的紫砂杯里倒茶,道:“真的不再考虑申远了吗?我差不多都将申远送给山本组了,这都不要吗?”
“我从不跟没诚信的人做生意。”山本一辉高傲地抬着头,侧目看向对面,“贝先生,你觉得在隐瞒我这么久后,你在我这的诚信还剩多少。”
薄晔叹气:“爷爷,我也是……”
“别再叫我爷爷了!你这个没皮没脸的东西!”山本一辉忍无可忍地杵了下拐杖,脸上气得涨红,却意外地显出几分红光满面的样子,“你有什么资格喊我!”
轻咳一声,怕把老人气出心脏病,薄晔改口道:“山本先生,如果不伪装,相信我连您的面都见不上,您看,有个缓冲期,能熟悉一下彼此,现在心平气和地坐下聊天多好。”
并没有心平气和的山本一辉:“你想聊什么?”
薄晔也不废话,道:“请把唐止给我吧。”
看向他,山本一辉道:“你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还来问我的意见做什么?”
一想到孙子为了面前的男人抛弃家族,老人就发自内心地对他喜欢不起来。
“唐止希望这段恋爱关系能受到家人祝福,尤其是您的。”薄晔轻笑道:“不然就算在一起,他也始终忍受着愧疚感的煎熬。”
山本一辉讽刺一笑:“请你转告谅太,山本家子孙拿得起放得下,既然已经做出选择,就不要再怀有愧疚这种无用的情绪。”
面对态度如此强硬的老人,薄晔抹了把脸,觉得自己就差给他跪下了:“请问,您要怎样才能接受我?”
“不可能。”
山本一辉看了眼时间,五分钟不到解决面前不讨喜的年轻人。
他撑住拐杖起身,严肃道:“你们的事我再也不会插手,以后也不要再来烦我了。”
告知完,老人向楼梯口走去。
“十个亿。”薄晔一咬牙,站起身:“山本先生,申远让利十个亿,您再重新考虑一下我和唐止的关系可以吗?”
说出这话时他心里发虚,估计要被薄安良打死。
山本一辉脚步都没停:“十个亿就想让我卖孙子,太天真了年轻人。”
“这里所有的展品都归您所有。”薄晔有些泄气,挣扎道。
原本他是不抱希望的,可是此话一出,前方的山本一辉却停了下来。
薄晔眼睛一亮,小心地试探:“如果您喜欢……可以随便拿。”
山本一辉静止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之后他侧转过身,眉目冷淡地看向薄晔:“每一幅都可以?”
中国————
薄老爷今天格外精神,他邀请了一位复黛大学中日研究所的资深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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