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一时之间都愣住了,根本没有动作。
不过朱植可不会总等着他们。朱植见他们都愣住了,皱着眉头亲自大声说道:“你们既然愿意投降,还不赶快带路。”
几人这时反应过来,纷纷带路。大家都想带着朱植去见朱榑,几人争执了一会儿,看到朱植已经不耐烦了才最后分出了谁去哪里带路。
朱植在侍卫的保护下跟随向导前往关押朱榑的地方。不多时,来到了一个院子。领路的人指着院子说道:“殿下,齐王殿下就被1关押在了这里。”
朱植示意了一下,一个侍卫抬脚踹开了院门,随后侍卫们护送着朱植走进院子。
他一走进院子,就看到了一个穿着一身布衣的人站在一个凉亭里,几个不知道是下人还是看守朱榑的侍卫的人慌忙跪倒地上。朱植眼尖,还注意到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件绸缎衣服。
不过朱植只是扫了一眼之后就不再注意地上跪着的人,而是连忙拨开身边的侍卫,一边向前向着穿着一身布衣的人快步走着,一边喊道:“七哥!”
然后朱植走到朱榑面前,急声说道:“七哥,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虐待你?”然后朱植注意到了朱榑身上一看就是这些日子才新添的伤口,说道:“他们还伤了你?快,让随行的军医给七哥看看伤口。”之后朱植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
说着说着,朱植自己就觉得不对劲了。在他想来,以朱榑的性子,在得知自己被解救了以后,应该是会马上十分高兴,庆幸自己活了下来,然后开始破口大骂挟持他造反的反贼,甚或是要求现在就要亲自处置甚至处死生擒的反贼。
但是现在朱榑却并未有任何动作,甚至都没有什么表情,就是那样静静地站着,无喜无悲,就好像真正的得道真人或者得道高僧一样。要不是他十分熟悉朱榑的长相,他都以为朱榑是被掉包了。
但是朱植依然觉得十分不解,大声问道:“七哥,你到底怎么了?”
朱榑脸上是一种释然的表情,然后他坐了下来,轻声开口说道:“十五弟,坐,尝一尝我泡得茶。”
面对如此反常的朱榑,朱植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听从了朱榑的话坐到了座位上,接过朱榑给他倒得茶,并且慢慢的酌了起来,虽然这最低劣的茶叶让朱植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被针扎了一般不舒服。
朱榑开口问道:“十五弟,朝廷已经平定了叛乱不成?怎么现在就打到了青州?”
朱植说道:“并非如此。”然后朱植给朱榑介绍了一下从他被挟持以来所发生的事情。
最后朱植说道:“我们在十一日发动进攻以后,不顾任何其他地方的叛军,用尽了自己的力气在今日赶到了青州城,然后大军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就马上开始攻城,好在青州城空虚无备,所以还算轻易的就拿下了青州城。”
朱榑说道:“朝廷现在就将青州城从叛军手中解救了出来,真是善莫大焉!只是四哥竟然要为了一己之私叛乱,不知又有多少无辜的百姓受难。”
朱植的感觉更加怪异,一个以前视人命如草芥的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让他感觉就好像一个豺狼突然不吃肉改吃素一样。
朱植忍不住问道:“七哥,你到底是怎么了?”
结果朱榑说出了让他目瞪口呆的话:“我这段日子,领悟到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奥义,修华严奥旨有言:‘尘无自性即空也,幻相宛然即有也,良由幻色无体必不异空。’”
“我已经决意供奉佛祖了。”一边说着,朱榑一边拿开了自己戴着的帽子,而帽子底下是锃亮的光头。
朱植如果说之前仅仅是疑惑,那么现在可以说是目瞪口呆。他从未想过,朱榑竟然会这样真正的信奉佛教。皇族之中表面上信奉佛教,有时去寺庙礼拜的人倒是有几个,朱尚炳更是公开宣称自己信奉佛教,但是剃光头的朱植还是第一个见到。
其实朱植在进来之后就已经注意到了朱榑戴着帽子觉得有些奇怪,从前朱榑除非是冬天否则绝不戴帽子的,不过他也没怎么在意。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帽子摘下来以后给了他这么一个大的惊喜。
朱植愣了一会儿大声说道:“七哥,你就这样抛下了你的儿女、亲人不成!”
朱榑表情不变,说道:“我身我所主也,我所,自我之外,身及国财妻子万物,尽我所有。智者观身,身内空寂,二事俱离也。”
朱植又先后说了好些话,但是朱榑始终以佛语回答。
这时几个小孩子走进了这个院子,是朱榑的儿女被带了过来。
朱植暂时抛下了朱榑,走过来慰问自己的几个侄子、侄女。这几个人都是惊魂未定。他们本来在府中,但是突然就被抓了起来,然后就被关在了小黑屋里边,一直到现在。他们甚至连今日到底是那一天都不知道。
朱植安慰着自己的这些侄子、侄女,然后他发觉好像人数不对,问这些人中年纪最大的那个说道:“贤彩、贤若、贤棋呢?”他发现少了三个侄女。
这些人中年纪最大的贤纷说道:“十五叔,在我们被抓起来的那天晚上,三个姐姐就被抓走了,没有与我们关在一起。之后我们也一直没有见到过三个姐姐。”
朱植听了朱贤纷的话就心下一沉。三个十余岁的小姑娘被单独带走,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朱植又注意到了朱榑的嫔妃这座府邸里一个也没有。朱植心下已经有了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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