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宇面色从容,丝毫没有冬儿那般面色苍白的担忧。
面对着枯槁的树柳,当冬风再起的时候,就是这一次的开端。在温家的大厅里,温婉儿面对着来势汹汹的本家股东,强力地压制着内心的怒火:“各位本家股东,不知道今天又来温府,是要做什么?”
此时的温婉儿语气甜腻喜人,完全没有之前的胆小、怯懦,反而对堂下的这些股东产生一种别有力量的压制,是的温婉儿,她已经开始时刻保持着自己的内心,完全不会受到外界因素的影响。
对于站在两旁的青衣小厮来说,没有什么能比听见温婉儿如此说话更令他们感到惊奇的,温婉儿这位温家曾经的大小姐,竟是真的如同大公子一样,不,似乎做的比大公子更好对于温家,是个好消息。
只要温家存在一天,那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就多一些靠山,比那些无家可归,又或者是被人买来卖去的人要强上很多倍。
所以,是温家的人,现在都在同仇敌忾,大家手里的木棒不觉之间又握紧了几分。听着温婉儿如此言语,那些原本被温府气势吓倒的股东,纷纷吐了一口气,仿佛憋闷千年之久。
做人做事,都得量力而为,对于温家的事,敢于打上温府来要钱,必是有人牵头。与温婉儿对话,必然也是那个人的职责。
只见从人堆里钻出一个小个子。人虽不高,却是眼眉灵巧,脸上散发着灵气,表相上来看,不是一个善茬。
温婉儿果然猜对了,小个子话不多,却句句都说在点子上:“大小姐,此次我们前来,主要还是欠款的事。温家银车被劫,又失去贡酒,我们本不该来雪上加霜。
只是,虽为同族本家,但人活着得吃饭不是。”明人之间不说暗话,对于温婉儿这么聪明的人来说,这种话已经是说得很透亮的。温婉儿眨眨眼,深锁的眉头逐渐展开,嘴上翘起一抹戏虐的弧度。
那小个子一看,大概明白一些,温婉儿不是那种不可救药的人,就看她对之前温家事情的处理,其能力绝不在温如玉之下。
得罪温婉儿日后可能会招来祸事,但那也只是日后的可能,而今天如果不把这件事完成,那么马上就会有祸的就是自己了。
想到这里,小个子把心一横,看来事情还是得做到底。既然温婉儿不肯说出底牌,那就逼她亮相,那边的事万是不能得罪的。
小个子咬咬牙,这单生意不好做呢。思忖一会,小个子心里有了主意。一步跨上前去,站在大厅首座的下面,是全场最好的位置。
“大小姐,我们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温家的情况想必您是最清楚的,作为下面的人,我们最大的想法就是活下去。然而”
小个子话风一转,真正的目的已经开始显现,对于下面的话,是得好好地准备一下,稍微有点思考,拖点时间,也是可以吸引大家的关注,能够最大限度地引起大家的共鸣。
温婉儿早在小个子出言的时候,就有些明白,既然是来找温家晦气的,必是包藏祸心的人,做出来的事,总归是不利于温家的。
但见这个人停口,可以看出来,不是那些随便可以糊弄的人,温婉儿真不记得,温家的股东中,有这个人?或许是林家派来的?也说不定。
温婉儿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双手在身前缓缓地压着,不管接下来是怎么样的局面,都得面对,最好能扳回一局。
在温婉儿思考的时候,下面的小个子已经是想好的样子,嘴上又开始说起来:“但是,温府却是我们这些小商人最大的投资。
碗都在里面,我们想要的也只是吃一口饭而已!”温婉儿邹着眉,这个人说得直白,却是最深入人心的。
这种看似简单的话,往往是打动绝大多数人的利器。果然有人带头,事情就可以闹起来。
对于小个子的这番话,下面的温家股东个个义愤填膺、磨拳擦掌,这种冤大头,他们表示绝对不会当。要不是早就有温家小厮在压着场面,看着这些股东,怕是早就开始动手生抢了。
温婉儿心里的对策该是时候打出来,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小个子会如此地撬动局面,也好火势越大,事情解决产生的影响也就更大,从大的方面来说,对于温家也就更加有利。
温婉儿静静地看着下面的温家股东在不停地吵闹,逐渐地,没有人去搭话的时候,就会开始动摇吧。果然,温婉儿不动,下面的股东也就失去吵闹的兴趣。
现场在沉闷片刻之后,一直坐在首座的温婉儿竟是直接站了起来,对着股东开始说话:“诸位温家本家,大家来此不就是为了讨回那份股金。
好温家可以给,只是每个人必需要立下字据,保证退出温家,从此不再参合温家的任何事情。”这是温婉儿一直想做的事。
不能说人太绝情,只是他们做事实在是太狠心。原本温家红火的时候,谁都可以免费地来参合一脚,当危难时刻,有在背后踹上一脚。
这种两面为人的面貌,温婉儿早就看够了。
之前一直没有权力对这一点进行清除,但现在有了,该做的事温婉儿决不留情。
当温婉儿严肃地站起来,从嘴里一字一句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些股东的脸色明显变了,做人他们都是最圆滑的,此刻温婉儿提出这个条件,只是情理之中,没有什么可批评的地方。
股东们只是难为情罢了,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最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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