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知府问道:“天地侠结婚你咋不早说呢?谁家闺女?”
西侠道:“是双魁孟通魁孟达魁的双胞胎妹妹。”
阎知府道:“一下子就弄了两个?真有福气!送点什么礼物好呢?”
西侠道:“我已经派人送去了两付金手镯,是以你的名义送去的。刑开也送了礼,不知道南棋是怎么知道的信,他也送了大礼。”
阎知府道:“南棋这人品质不错,可就是太高傲了。”
西侠道:“傲也得有本钱呐,没本钱那是瞎傲。”
阎知府道:“不说这些啦,还是想想这张纸条是谁送来的吧。”
西侠道:“想不出来,北斗早就离开这是非之地,南棋是王府的护卫,他怎么能管这些琐事呢。究竟是谁呢?是真是假也闹不清楚,不过我想还是小心为上,认真无大错。”
这回,西侠真的成了阎知府的贴身护卫了,是形影不离。晚上,西侠把留下守夜的按排好,他自己按好排镖,装好袖箭,坐在阎达友对面床上。往常,他们不在一个房间里同宿,房间离的老远。这西侠睡觉有个毛病,爱打呼噜。他这呼噜打的可有水平,就连那失聪的人也不跟他住在一起。他打呼噜震的那床板都动。这回西侠没打呼噜,因为他坐了一宿。
翌日,阎知府和没事一样,他问师爷:“明白了?”师爷笑了.他一看也笑了,又道:“去传鍚荼壸。”
鍚荼壸来时,不知道为什么堂堂的知府看中了他。到了以后,师爷告诉他,先把片子递上,过了半天,大堂里传出一声:“传锡茶壶上堂。”一连传了四五次,越传叫,鍚荼壸越发毛。最后,一个差役走过来,一努嘴儿,他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公堂。
阎知府一拍惊堂木,道:“堂下可是锡茶壶?”鍚荼壸道:“草民叫鍚荼壸,不叫锡茶壶。”阎知府道:“这片子上明明写的是锡茶壶,怎么又改成鍚荼壸啦?是不是在戏弄本府?你以为本府不识字吗?把片子给他,让他自己看看吧!”
师爷把片子接过来,装模作样的看了看之后,才递给鍚荼壸道:“先生,你每个字都少一笔呀。你看,你看!”
鍚荼壸接过片子一看道;“不对,这片子有人做了手脚!”
阎知府道:“你戏弄本府在前,这又说本府在片子上做了手脚。”他转向师爷问道:“该定什么罪?”
师爷一咬牙道:“该打二十大板。”
阎达友瞥了一眼西侠韩连雪.西侠道:“算了吧,你看他瘦的抓巴抓巴也做不了一盘溜肉段,二十大板还不把他打成骨头渣子啦。”
这时,鍚荼壸说话了:“大人,你身为状元出身,当今圣上钦点,难道没看出有人在戏弄小人?我父母再没学问难道会用茶壶之类的东西给我起名字?”
师爷呵呵一笑道:“你不也给人家海天写成了海王八吗?你什么事干不出来?”鍚荼壸一仰头道:“你闭嘴,我问你,我写错了吗?仓颉造字不也是这样的么?天字是不是上面一个王字下面一个八字?”他呸了一口又道,“那海天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吃皇粮不报皇恩,只因为他与朝中一位太监的关系,就都睁一眼闭一眼的看不见?要不是王爷干涉,把他调走,他还在干坏事。”问的师爷哑口无言。
阎达友一拍惊堂木道:“少扯与本案无关的话!鍚荼壸,本府问你:给强初写的状纸,三头牛是怎么回事?你犁地套三头牛吗?”
鍚荼壸道:“回大人话,三头牛念犇呐。奔跑之时闯进了人家地垄也不为怪呀。大人不是审判完了吗?”
阎达友摇了摇头道:“好么,多亏你套的是三头牛,要是套四头牛这字还真不好认了。”
鍚荼壸道:“四头牛念群呐。四头牛在一起不正好一群嘛?”听的人都哈哈大笑,唯独阎达友没有笑。
师爷怒斥道:“这是公堂,不由你狂言滥语!”鍚荼壸道:“狂字怎么写?犬王也。是说臣是君之犬,子是父之犬,妾是夫之犬,奚是主之犬,普天下谁不是君王之犬?我是王犬,那是我的荣幸,你是什么犬?”
知府阎达友道:“你不愧是进士出身,文采好,这张嘴一点也不比你的文采差呀。”
鍚荼壸一愣,问道:“大人怎么知道在下是进士出身?”
阎达友一笑道:“要不是太祖皇帝不喜欢你这名字,恐怕你就入三甲之列了。”
鍚荼壸道:“谢谢大人夸奖,如果没有别的事,在下可以走了吗?”
阎达友道:“请吧。”
鍚荼壸走了两步,又冒出一句,让人听了糊涂话来:“月朋——月朋——月朋瞐朤。”
退堂之后,西侠问阎达友:“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师爷道:“这是半个疯子,一个吃了疯猪肉的人。”
知府阎达友摇了摇头:“他不是疯子,他清醒的很,他这话里有文章,咱得细细的琢磨一番。”说罢,他在桌子上铺平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八个字,然后又道,“你们看这八个字,是一座庙上的对联上联写‘日昍晶(此处是四个日)’,下联是写‘月朋瞐朤,’两个日字念宣,四个日字念炙,下联三个月念晶,四个月念朗,他广说下联,是什么意思呢?”
西侠不解的说道:“不知道,你说他冷不丁的整出这么一句来?”
师爷道:“我说呀,他无非是卖弄一下自已认识几个怪字而已。”
阎达友道:“他不是在卖弄,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分明是在提醒我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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