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道:“是啊,一分出身份来,这名份就有高低之分了,不过你俩过去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用不着什么尊卑之礼.讲个故事吧,小笑话也行。”
邢开道:“好吧,我给您讲个‘王小二买对联,’说有个人叫王小二,为人老实,最愿意帮人家忙,他主人家的老太太过世了,活了八十多岁是喜丧,主人要他去买付对联。半路上碰到邻居搬家,这乔迁之喜也得贴对联啊,听说他去写对联,便让他给捎一付。到了写字先生那一说。先生很快就写完了,知道他不识字,再三叮嘱他一手拿一付,别整串了。回来的路上,一老者推着小车掉进一沟里,怎么也推不上来,他把对联放到一大户的台阰上,他怕串了一边放一付,主人家的顽童看着好玩,便给串换了一下,车从沟里推出,王小二又送了一段路。这才回来拿对联,嘴里还住的念叨:‘这是左手的,这是右手的。’到了乔迁家,把右手的对联交给了主人道:‘这对联写的可好了。’接着又返回自己主人家里,把左手的对联交给了主人,孝子接过对联打开一看,只见上联写道:‘堂连绿野物华天宝。’下联写的是:‘室接青云人杰地灵。’主人称赞道:‘不错,不错,写的好,写的真好。’他这好了,那乔迁家的对联可不好了,主人气的七窍生烟,气呼呼地找上门来,满脸铁青的说道:‘王小二,你、你不是人!’手里抖着那付对联,又道,‘我乔迁新喜,求你给捎付对联,你看这上面写的是些啥?’大家一看那对联都乐了。只见上面写的是:‘陇上犹留劳迹碧魂依蔓草,堂前共仰遗容红泪洒桃花。’横批是:‘魂归西南。’”
王爷笑道:“这一串和和美美就全没了,可能连王小二都糊涂了?”
邢开道:“他糊涂事还在后边哪,孝子一见这场面,心想:‘这是一挽联,用在乔迁之家是不太吉利,哀悼逝者还是不错的,正好大门二门各贴一付也不错,便道:‘留下这付对联吧。’王小二如梦方醒,上前阻拦道:‘主人,你用还早点!’”
王爷道:“这样的老实人有点老实过头了。”
邢开见王爷心情好多了,便道:“我得走了,还有事哪,早上出来时我奶奶让我给她买点大枣泡水喝,我腿一歪就拐王府来了。”
转眼之间便到了南棋娶亲的日子,王府内外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各路王公大臣头三天都把贺礼送来了。可苦了各路的驿站,送走了一拨又到了一拨,有的是其它王府的太监总管,有的是公侯家的大管家,那路人马都比他们驿站的官员大的多。
最高兴的是当今皇上朱棣,他接到喜报那是满心的喜悦,喜的是二皇兄老来得双子,悦的是这老兄到处播种,终于开了花结了果有了收成。送点什么礼物呢?他想来想去,送给了南棋一匹西域良马,皇上朱棣也是一位喜爱良马的人,他送御马这还是头一回,徐皇后要尚功局司制官给缝制一套凤冠霞披,又要尚功局司珍官遴选了一双玉镯,接着又为小王子选了几件小东西,一并用描金匣装好,派太子朱高炽前往西安。
别人送礼容易,可难坏了陕西巡抚大人,怎么也琢磨不出一件像样的东西来,邢开倒是不以为然,道:“父亲,您老字写的好,送幅字也可以嘛。”
还没等邢开说完,巡抚火了:“你以为那是送给下属哪,这是送给亲王府的少主新婚大典的贺礼!平常你左一趟右一趟的去王府,吃荔枝拿柑桔,到这时了,送件我写的字,你也说的出口,邢开道:“您老想送王羲之的兰亭序,咱家有吗?吃点荔枝算什么?不过是点水果而己,又不是什么黄金宝贝。”
邢大人道:“皇家的一草一木都是金,你小子懂吗?”邢大人又道,“你别又出什么馊主意,这可是开不得的玩笑,听见了吗?”
邢开不管他老子送什么贺礼,他也管不了,他能管的是他自已,他的字写的也不错,也有点文采,他铺开红纸,羊毫蘸金汁写了一付对联。上联是:月照牙床添锦绣——轻摇晃。下联是,花开前圃吐芬芳——慢品尝。邢开写完觉着不过隐,一想还有一位少王妃,他又写一付对联:鶴舞白玉柱——竹苞连绿草;凤栖梧桐林——新月抱桂树。他等对联洇干,便捲起直奔王府而来,门卫都认识邢开,也用不着通报,有些人还跟他开玩笑,说他是王府的第一幕僚,两天不来,三天早早的来报到,他不知道新房按排在那间房子里,便问一位宫女:“小妹妹,少主的新房在那里,帶我去好吗?”
小宫女见是邢开,便笑了:“公子常来王府,我告诉你就行了。”
后靣有人说话了,把邢开吓了一跳:“我帶你去!”说话是郡主,也是邢开最不愿意见到的人,郡主像检察官似的,“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想当梁上君子啊?”
邢开最怕这位郡主了,他唯唯诺诺地道:“干嘛一见面就怀疑我是掱手,我只长两只手,哪有第三只手?”
郡主道:“别左顾而言它,我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给我看看!”
邢开道:“你不能看,看了会脸红的。”
南棋来了,对邢开说道:“给我看看还可以吧,看看送给我的是什么礼物?”
邢开笑道:“您大喜之日你,在下没什么可送的,拙笔写了两付对联想贴在你那牙床上,正好巧遇,麻烦您自已贴上去吧。”
南棋接过对联一看,笑了:“邢开,亏得你这些词句写的这么好,字写的也不错,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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