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柜子,一只箱子,南面开一扇小窗,旁边有一个小门连通着外面的阳台。
他打开柜门拿出一床被褥,嘱咐她说:“我睡惯了硬板床,比不上现在的床垫,如果还是觉得硬,你可以再铺上一层被子。”
“没事儿,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你刚到这边,如果有什么不适应,不舒服的一定要说,不要委屈自己不让我知道。”
“嗯,放心。”
帮她铺整好,他走过去抱住她,视线在她脸上游移,最后留恋在唇边,艾莉以为他要吻她,默许地闭上了眼睛,这个吻终于要来了,她其实已经等了好久,可……等了半天不见下文,睁开半只眼儿,正好瞄见他抿起嘴唇一脸愉悦地偷笑,她立刻囧了,干脆紧闭双眼,赖在他的胸前,学起鸵鸟埋沙状。
裴辎重被她这一连串带有喜感的动作给彻底逗乐了,竟然笑出了声音,浓郁得如同钟鼓般醇厚悦耳。他把下巴颏埋在她的发间,手掌慢慢摩挲着她的后脑勺儿,这是他最喜欢的地方,“先去洗个澡吧,卫生间就在书房对面,牙刷毛巾什么的壁橱里都有,出来时别忘吹干头发。”
她眯着眼睛,窝在他怀里蹭了蹭头,不愿起来。
他松开她,笑意不减:“别耍赖了,我就在隔壁,欢迎随时来骚扰。”
“嗯、嗯。”她终于抬起脸蛋儿,笑得像个cǎi_huā大盗,贼光四溢。
“吧唧”一声,裴先生毫不犹豫地香了一口。
虽然这里没有电视和电脑,做饭要靠火炉子,但是厕所好的真是没有话说,放眼望去全是锃亮洁白的高级整体卫浴,水龙头更是设计巧妙得要研究半天才能鼓捣出水花,墙壁和地面均是用黑色石砖拼接而成,防滑效果一流。
试问此刻,还有什么能比在这里舒舒服服地冲个热水澡更让人感到惬意的呢。她放好热水,一直泡到手指发皱才懒懒地换上内衣,将半大的羽绒服一裹,吹干头发,卷着换下的衣物打开一条门缝,确认外面没有人,迅速地闪身出来,晃动着小腿儿一溜烟儿窜入房门。
空调将徐徐的暖风送来,室温26度,不冷不热,被裴先生调理得刚刚好。
她是一直好眠的,去哪儿都不认床,但今晚不一样,她躺在哪儿了?她躺在裴辎重睡过的地方了——枕着他睡过的枕头,盖着他睡过的被子,小心心里扑通扑通的兴奋是按都按不住的。
这里和他在f市的公寓可不一样,这里有他所有少年时的影子,有他的故事和味道——他十二、三岁会是什么样呢?
将身体蜷成一团,曲肱而枕,开始了连篇儿的yy:他是不是曾在外面的连廊上有过无数次的徘徊、观望、思悟和感怀?他是不是也曾在那里看过数不清的彩霞、烟雨、薄雾和风霜?
再来说说留在楼下的两只可就不那么自在了,起初谁也没多想,不就是挤挤嘛,都是大老爷们儿,性取向又都没问题,凑活睡几晚也就完了。谁承想啊,两个人洗洗、关灯、刚要睡了,越躺越觉得别扭,翻来覆去地怎么摆姿势都摆脱不掉渐渐在心里滋生的阴影。
季冬晨最先扛不住了,哗啦一下掀被坐起:“不对啊,不对、不对。”
石川翻身平躺,喘口气儿说:“你想怎样?”
“我不能和你睡了,我要打地铺去。”两个血气方刚,还未结婚的大男人脸蛋对脸蛋,腚蛋对腚蛋睡觉实在……太别扭……太诡异了。
石川说:“我是无所谓,随你。”
翻个身任由那只继续折腾……
费艾莉整晚七零八碎的想入非非,到了第二天早上,直接导致她是倒数第一个起床的。
她捂着睡落枕的脖子走出房间,敲了敲隔壁邻居的房门,发现没人在,便下楼去找人。别人是没瞧见,只有季冬晨站在房檐下,脖子扭扭,屁股扭扭,一脸便秘不爽的表情,见她下来按着脖子问道:“鼓捣猫宁miss费……你脖子怎么了?”
她走过去和他凑在一块儿,学他的样子扭一扭说:“没事儿,我是昨晚睡落枕了,你呢,拉不出来难受?”
他伸了个巨大的懒腰,打了个巨大的呵欠,肚脐眼儿都从衣服下摆里钻出来了,但还是没有唤醒他的好心情,紧接着又愁眉苦脸起来,“比那个更郁闷……总之……一言难尽呐……”他又向上拔高蹦了两蹦,落地时忽然补充道:“哎,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啊。”
这话他说晚了,因为费艾莉脸上早已露出了胡思乱想,胸中了然的一笑。她抱着双膀,蹲在台阶上向外看去:二月的早春细雨连绵,葱葱茏茏的山坡高低横斜,仙雾缭绕,山头燕子追逐嬉戏,门前小溪叮咚取闹,这么可爱活泼的早晨“人都去哪儿了呢?”
“二爷和dà_boss在屋里下棋,石川去跑步,顺便买早点。”
艾莉点点头,自动将这句话过滤翻译成,大清早,老江湖在和大怪物正在闭门博弈,不过令她费解的是:“石川去哪儿买早点?”
“离这儿六七里有个集市。”
“那他岂不是会被淋成落汤鸡。”虽说是毛
喜欢费艾莉请大家收藏:(m.23dshu.win),爱上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