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游疾弓着腰,努力挡住自己的裆/部,冲出人群,一路弯腰小跑,来到街边的一处电灯柱旁。
他背过身来,将双手朝内,对准灯珠底座尖锐的的金属拐角,上下摩擦,持续扭动。
不停的摩擦之下,他双手手掌的皮肤变得通红,几乎要磨出血,口中也几次啊啊痛叫着。
随着一阵轻松感传来,陈游疾终于磨断了那根绳子,腾出双手。
他拿出嘴里的东西,用手挡住关键部位,快步奔跑,回到自己刚刚摔倒的地方。
他弯下腰,在一个不起眼角落里,找到了被扔掉自己的背包和衣服。他迅速的把衣服套上,把背包背上,回复到了正常状态。
陈游疾一直走一直走,沿途不肯停下休息,直到来到城内小河边的桥下。他一屁股坐在桥头的地面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已经连续跋涉了两个小时,沿途缺乏足够的食物,此刻已经体力严重透支,累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陈游疾拉开衣袖,看着自己的皮肤,全身上下到处青一块紫一块,瘀伤到处都是,显然被飞车撞击的那一下非常严重,摔倒后才会满身是伤。
这些伤居然这么久都没有痊愈,他知道,那些能力又离他而去了。
就在此时,他忽然感到一阵恶心反胃,喉头一股咸味涌现。他张大嘴,用力的吐出了一口血水。这股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不停向上冲击。
陈游疾再也忍耐不住,弯下腰,对着河边,大口干呕,直至呕出一股一股红色的鲜血来,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救我!”“我诅咒你!”十二岁少年的画面总是在眼前出现,陈游疾挥之不去。
“长毛怪,快跳猩猩舞!”多田狰狞的面孔替代了那个男孩,陈游疾情绪再次紧张起来。
“叫爷爷,我就会放过你!”,陈游疾看见那些卡萨人,把自己的脸踩在脚下,忍不住偏过头去。
“我是麦瑞达!你们满意了吧?!”那个老实人在正前方看着陈游疾,一边说着,一边用玻璃扎进了自己的脖子。
“救救我,长头发的,救救我!”陈游疾敢闭上眼,就看见了那个倒地的女人,女人绝望的面孔就浮现在他眼前,向他发出了最后的呼喊。他眼睁睁的看着女人的脑袋不停摆动,被四个男人在猛烈的殴打着。
“啊!不要!不要!”陈游疾挥动着双手,猛然起身,坐在了床上。他不停的喘气,左右张望,过了很久,才确信自己只是遭遇了一场梦魇。
眼前出现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身穿粗布麻衣,带着眼镜,看起来非常正派。
他面色和蔼,友善的看着陈游疾,问道:“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没事吧?”
“这是哪里?你是谁?”陈游疾习惯性的反问,语气中充满了戒备。
他看了看四周,自己正处于一间陈旧但比较干净的房子内。墙面灰白,窗户还使用着原始的空调,灯光看起来像是声控而非自动感光的。
外面一直吵吵闹闹,传来很多儿童追逐嬉戏的声音。
“我叫哈德尔,是这里的负责人。你现在所处的地方,叫做‘人民之心’基顿院落。”
“我们‘人民之心’是由社会互动家加福里创办的,专门服务于流浪者、穷人和社会底层人们,对有需要的人进行收容和诊疗。”
哈德尔打开房门,推开窗户,指着院子里的人,回头对陈游疾说道:“这里是贫民窟中的避难所,给需要关怀的人一点温暖。”
“我们虽然没有太多资金,但是所有穷人互助友爱,共同出力,目的就是让那些需要关心的人得到照顾,不至于惨死街头,也不会因为无法治疗而毫无尊严的死去。”
哈德尔走过来,用手摸着陈游疾的脸,向两个方向转动,他微笑着点点头:“你的气色比之前好多了,我们在桥边发现你的时候,你几乎像个死人一样,状况很遭。”
“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你一直吐血不止,每天都呕血几十毫升,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月,长期昏迷不醒,我们都以为你撑不过去了。”
“最近一周内,你吐血的情况慢慢好转,各项指标也恢复正常,今天你终于醒来,真是不容易,称得上死里逃生了。”
“小伙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要珍惜再生的机会,好好活下去,做个有用的人,不枉我们把你救过来。”
陈游疾点点头:“谢谢你,哈德尔医生,你真是我的大恩人。‘人民之心’组织救了我,你们对我以及对其他底层民众所做的事情,让我感到钦佩。”说着,他连续弯腰鞠躬。
在哈德尔医生走后,陈游疾又闭目休养了一会儿。大约十分钟后,他努力的用双手撑住身体,慢慢的坐起来,缓缓的抬脚下床,走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自己,面如枯柴。脸上骨骼轮廓非常清晰,双眼深陷,两个腮帮也深深的凹了进去。身上的毛发无比浓密,再次长到了二十厘米的长度。
陈游疾唯一感到庆贺的,是自己的精神不错,双眼深陷,但炯炯有神,大脑也一片轻松,感觉充满斗志。“这也许就是死而后生的感觉吧。”陈游疾低声说道。
陈游疾来到院子里,感受着阳光的照射。他闭上眼,深呼吸,任凭温暖的光线照射在自己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放松感。
阳光下,陈游疾觉得身体逐渐暖和起来。每一束阳光似乎都变成了一只细小的暖流,这些暖流逐步变大,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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