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没有?”他瞪大眼睛,指着这只鸟难以置信道。
“听见了……”阿福说,“不就是先前梁公子教的那句吗?”
“不是那句。”温禅道,“它后来又说了!”
“没有啊。”阿福迷茫道,“奴才怎么没听见?”
温禅惊恐的看着笼子里的鸟,从头到尾细细打量,却看不出一丝端倪,它用嘴梳理自己的羽毛,又抖抖翅膀,无比正常。
可他听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鸟,难不成这个殿内还藏着别人?
温禅的殿内不留暗卫,所有暗卫全部隐在宫殿四周,包括琴棋书画也是。
阿福见他东张西望,也有些害怕,“殿下你可别吓奴才,奴才胆子小得很。”
“我这殿内没进别人吧?”温禅不放心的问。
“奴才今日在殿内守一整天了,半只苍蝇也没放进来。”阿福把鸟笼放在一旁,接着道,“说起来,奴才还有一事忘了禀报。“
“先前雪瑕宫的娘娘派人来借调去了琴棋和书画,说是要带十一公主去岩香寺礼佛。”
“什么雪瑕宫的娘娘?她去礼佛怎么还惦记上我的人了?”温禅轻皱眉。
“梅妃娘娘自五年前诞下十一公主后圣宠不衰,如今后宫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阿福低声道。
“什么时候回来?”温禅想了一下,竟对这人没什么印象。
“只住一夜,明日就回了。”
“你去打听一下,她究竟是怎么盯到我这的。”温禅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两下,“顺便把殿上的暗卫派去岩香寺,若是琴棋书画遇到危险,立即支援。”
他暂时摸不清雪瑕宫的妃子是何目的,也只有先保证琴棋书画两人的安全。
阿福一脸不赞同,“人都调走了,谁来保护殿下?”
“只是一夜,不碍事。”
“可是……”
“那调一半。”温禅不想听他唠叨,“快些去办,若是迟了,琴棋书画恐怕有危险。”
虽然阿福还是觉得不妥,可毕竟与琴棋书画也有交情,一听说两人可能有危险,也不敢再耽搁,忙去操办温禅吩咐的事。
温禅越看越觉得那只鹦鹉怪异,最后让阿福将鸟拿出了寝殿。
晚膳过后,狂风乍起,殿内的人手忙脚乱的将院内的东西收进房中。
温禅立在窗前,看着屋檐下挂着的灯笼被吹得左右摇摆,叮嘱道,“夜间起风,只怕有雷雨要来,把门窗都封紧。”
阿福站在他身后,“殿下,沐浴的热水已备好,这里风大,莫要冻凉了。”
他点头,动作利索的把身上洗了个干净,裹着带绒毛的衣袍钻进床榻里,整个身体都缩进被子中,只露一个脑袋。
阿福见了以为他冷,说道,“殿下,要不奴才给你添一个暖床壶?”
“不必,还用不到。”温禅觉得自己没那么柔弱,坚定的拒绝了。
阿福不再多话,掌了夜灯,脚步轻缓的推出寝殿。
关上门的一瞬,一响惊雷在天上炸开,阿福惊得抖了一下,而后转身望了望天,嘀咕道,“京城许久没有雷雨了,挨着这秋季,百姓倒是享福了。”
这一场雷来得突然,皇宫内的值守也松懈许多,想在冷风下早早的钻入被窝,睡个舒服觉。
不知是不是这场雷,温禅心里总是慌慌的,睡得不安稳,所以左脚踝处那触感传来的一瞬间,他立即就醒了。
那一串链子似乎在缩紧,虽不明显,可温禅却能清晰的感受到。
他微微皱眉,忽地睁开双眼,恰在此时,一道巨大无比的闪电从天际亮起,整个被黑夜笼罩的大地恍如白昼。
温禅右侧卧的睡姿,赫然在这白光之下看见一个举着刀刃的人影映在床榻内里的墙面上!
这一刹那,他心脏猛地一停,还没有更多的情绪涌出,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慌张往床榻里面一滚。
闪电带来的光亮转瞬即逝,夜灯也不知是燃尽了还是被人故意熄灭,整个大殿漆黑一片。
温禅身子刚一停,就有“砰!”一声轻响,床铺传来轻颤。
刺客没想到温禅会在千钧一发之际醒来,发了狠的挥着刀刃,冲进床榻。
温禅继续一滚,滚到脚边,把身上抱着的被子奋力一掀,飞一样跳下床,赤着脚就开始跑,同时扯着嗓子大喊,“来人!有刺客啊——!”
好歹是自己一直住的地方,即便是两眼一抹黑,要找到殿门还是相当轻易,只是跑得太快,他猝不及防用脑门撞开了殿门。
这一下撞得头晕眼花,还来不及揉,脚下就被一具身体绊倒,温禅就势摔下两层阶梯,在地上滚了几圈,匆忙站起。
脑门和屁股疼得厉害。
他站在院中,才发现整个禧阳宫竟没有一丝灯火,死寂得吓人。
难怪他方才那一嗓子喊出来,没有任何回应,想必这宫内怕是没有活人了,温禅惊得肝胆俱裂。
可刺客根本不给他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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