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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见这伤口,吓得肝胆俱裂,“砰砰砰”先磕了三个响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莫慌!”温禅神色凝重,沉着声音道,“阿福,现在我交由你三件事,你听好。”
阿福泪眼朦胧的抬头看他。
“第一,先去太医院请来太医,同时派人禀报父皇,将我被刺客重伤的消息放出去。”
“第二,将殿内昨夜的晚膳残羹找出来,待太医来了之后将残羹给他看,切记莫要让殿内其他人知晓。”
“第三,把所有昨夜留守在殿外的暗卫叫来见我,如果寻不到人,就去司邢殿领人去寻他们的尸体。”
阿福脸色凝结,“殿下,你是说……”
“如若不出我所料,那些暗卫恐怕凶多吉少。”温禅把衣襟合上,“把我遇刺的事放在京城好好宣扬一番,然后闭门谢客,任何人来都不得放进来。”
“包括……”
阿福正认真记着他方才说的那些,听到这吞吞吐吐的话,疑惑的抬头,就见他神色复杂,“包括梁宴北。”
“奴才记住了!”阿福又磕了个头,匆忙爬起来,“殿下快躺下休息,奴才先去请太医来。”
温禅应一声,忍了忍,到底没忍住肩上的疼痛,倒抽一口冷气。
阿福说完就飞快的奔出殿门,温禅自己坐在榻上,把绑好的白纱布一圈一圈解开,露出狰狞的伤口。
伤口上撒过药,已经凝血,泛着点黑。
这伤口出现的太过诡异,让温禅有些害怕。
九皇子遇刺一事,不过一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传闻九皇子重伤在床,靠太医的药吊着一口气,意识还尚在昏迷,皇帝因此事大怒,下令彻查刺客,封了半个皇宫。
后来又有传言说九皇子遇到刺客临危不乱,反手抢了刺客的刀刃将其杀死,才死里逃生。
总之传得沸沸扬扬。
身为传言中心人物的温禅正坐在自己的寝殿内,盯着笼子中的鹦鹉,“说,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鹦鹉半点反应都没有,呆呆的站着,时而动一下脑袋。
“你也别装,我知道你不是个普通鸟,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们俩,我给你机会坦白。”他继续道。
这下鸟连动都不动了,仿佛变成一尊雕像。
“好得很。”温禅冷笑,“你别以为你装傻我就奈何你不得,小心我叫人烫了你的毛炖汤喝!”
温禅正忙着凶神恶煞的威胁,忽而听见窗子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他寻声望去,就见原本紧闭的窗子一下子被掀开。
才经历过刺杀的温禅此时如同惊弓之鸟,霍然站起身,死死的盯着窗子。
下一刻,一个黑色衣袍的人从窗外翻进来,稳而轻巧的落地,温禅惊得忙张嘴,要扯开嗓子喊人。
然定睛一看,却发现来的人不是刺客,竟是梁宴北。
他站起来后轻手关上窗子,黑色的眼眸在殿内转了一圈,停在温禅脸上,“殿下,你方才再跟谁说话?”
温禅在见到他的一瞬,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先是把他细细看了一遍,见他与平常无异,才道,“你……你怎么翻窗进来?”
“还不是你闭门不见人,我才出此下策。”梁宴北一点不见外,一边走来一边解开黑色的大氅,随意的搭在桌上,目光扫到鹦鹉,露出一个笑,“你不会是再跟这只鸟说话吧?”
“你还敢擅闯禧阳宫?!”温禅惊道。
眼下正是搜查刺客的时期,梁宴北竟然还敢偷偷跑进来,万一被抓住了,可是大罪。
“快点回去!”温禅凶道。
梁宴北相当委屈的一撇嘴,“殿下,我可是担心你肩上的伤势,才躲过层层守卫来的。”
温禅沉吟一瞬,试探的问,“你如何知道我肩膀受伤了?”
梁宴北古怪的看他一眼,“殿下在说笑?昨夜可是我把你救下的,还一路把你抱回到寝宫,简单给你处理了伤口。”
温禅愕然,“你都记得?”
“自然是记得。”梁宴北从袖子中拿出几个小瓷瓶,“我带来了司徒家的药,效用奇好,殿下你把纱布取下,我给你上药。”
他看着梁宴北一个一个把瓷瓶打开,不由后退两步,脑中浮现昨夜那双金色曈眸,提了一口气,鼓起勇气问,“梁宴北,你该不会是妖怪变的吧?”
梁宴北听闻诧异的抬头,哭笑不得,“殿下,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我认真问的。”温禅辩解道。
“哦我知道了。”梁宴北仔细想了想,笑眯眯道,“就因为我昨夜亲了你,你就怀疑我是妖怪变的?”
温禅的手惊得一抖,没料想他会说得如此直白,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能轻飘飘的说出,一时间傻眼,“你……”
梁宴北朝他走来,“你这是害怕了?”
“荒谬!”温禅怒提一口气,强作镇定,“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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