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对着太子爷撒娇,却也从来不招惹我。
他就和瑞王绕圈圈,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我听见七哥说,最近六哥的差事很辛苦呢!”
人小鬼大,才这么一点点大,就开始套话了。
我翘起鼻子,看也不看福王,向瑞王告辞,“莲蓬也采来了,我就先走一步,七弟也早点回露华宫去吧。”
瑞王难得地露出了一脸的啼笑皆非。“六嫂……也好,六嫂请慢走。”
福王眨巴着大眼睛冲我笑,“六嫂慢走!”
他从来是很懂眼色的,一般也不会对我这样热情。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恐怕这死孩子刚才是真听着了我和瑞王的对话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皇上把这差事派给太子爷的事,也并不是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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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我和瑞王的对话,就算被听到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我总觉得还是要和太子爷说一声才好。
每逢朔望,太子爷是要和皇上一起上朝的,他这几天又经常在肥猫家里耽搁到很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我都睡了,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又已经出门,说起来,我也有三天没看着太子爷了。
今晚吃过晚饭,我就在东殿里东摸摸西摸摸,又握了笔写一些淫词艳赋,一会儿又翻开地图看看我哥哥现在正在哪里驻扎,又倒到床上捶打几下枕头,尽量维持着清醒,等太子爷回来。
太子爷今晚果然又是过了三更才进屋。
一进屋,我就扑到他身上饥.渴地闻他的味道。
“哦哦哦,这是……同和居的糖醋瓦块?酸甜味儿真是勾魂!还有还有!好香的干丝味儿,你吃了玉华台的汤包?啧!可恶!肥猫一年俸禄到底有多少,怎么连致美斋从云南弄来的醉明月都喝得起!”
就连阿昌上来要给太子爷脱衣服,我都把他拍开了,“等等,让我再闻一闻!天啊,我有多久没有吃到味儿这么正的糖醋鱼了,让我再闻闻……”
“苏世暖,你是狗啊!”太子爷的语气罕见地有了几分哭笑不得,他一开口,酒味更重,我立刻放弃了他的胸口,转攻唇边颈侧,沾染酒气最重的地带,不过我的鼻子才擦过去,他就推开了我,吩咐阿昌,“去准备热水。”
两个小宫人就抖抖索索地上前来,要为太子爷脱衣服。太子爷收敛了唇边的一点笑意,冲她们摆了摆手,又是淡眉淡眼,“我自己来吧。”
要不是他的脸上还有淡淡的殷红,恐怕这淡然,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可王琅是个最不禁脸红的人,不管是酒意上涌的殷红,还是怒意烘培出的晕红,都会让他眉宇间多出一股湿淋淋的气质,fēng_liú情.色四个字,在他淡红色的双颊里,已经体现得淋漓尽致。
两个小宫人顿时就跟着王琅红了脸,喃喃地道了罪,在我的逼视下转身出了屋子。
王琅这才转过身来,对我挑起眉毛,做询问状。“爱妃今晚有兴致,居然等到了三更后。”
一边说,他修长的指头一边解开了纱袍上的盘扣。
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逐着那白皙的长指,脑中忽然又泛起了一些破碎的景象,在无数个地方,他的手指灵巧而快速地解着我的裙带……
“有点事要告诉你一声。”我清了清嗓子,不自在地说。
“哦?”他不但挑起了眉毛,声调更开始微微地上挑,挑出了风月无边的缠绵——糟了,我开始胡思乱想了。
我移开眼神,垂下睫毛,又忍不住从睫毛底下转过眼珠子看他。
王琅垂下头,似乎是有些疲惫地轻吐了一口气,他随手摘掉了头顶的玉冠,抬起头来,将纱袍褪下肩头,又解开了薄缎里衣,将它拉开,露出了也泛着潮红的肩膀。
怪了!
明明我和他什么事也都做过了,甚至有很多时候,我们是在不应该的地方做着不应该的事。可我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被一种羞耻感笼罩,从指尖到脚趾尖都带着暖热?
我想走,又有点舍不得,背过身去不想看王琅,又忍不住偷偷地回头瞟他。
就发现王琅笑笑地看着我,好像在看一出精彩的猴戏。
他脸上又现出了那样的笑,笑得整间屋子似乎都要亮起来。
我真的有点受不住了,得使劲地咬着唇,才能阻止自己脱口而出,求恳他……我却也不知道要求恳他做些什么。
“死王琅!”最终,我恼羞成怒,狠狠地呸了他一口。
王琅低笑起来。
他从来矜持冷淡,很少这样畅快地笑,有限几次,多半都是我做了什么蠢事,才逗得他忍俊不禁。
而此时此刻,这笑声里的意味实在让我更脸红了几分,那水淋淋的湿润感,还有丝丝缕缕说不清道不明,让我从心底一路痒出来的撩拨……
他叫我。
“小暖,过来。”
王琅只有在心情特别特别好的时候,才会叫我小暖。大多时候,他都连名带姓地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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